第46章 第 4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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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緒還是太謙虛了。

鹿伏兎砂糖美滋滋地趴在溫泉石上,在這種神仙級別的按摩手法下,舒服得貓眼微眯,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隻正在被人順毛的貓。

和甚爾粗糲的,劃在皮膚上會有強烈異性侵略感的指腹不同,少女的指尖像是柔滑的綢緞,落在身上輕柔無害,帶著微微的暖意,將夾雜著睡蓮與百合氣味的乳膏緩緩揉開。

香氣滲進一室的水汽,沒多久就勾得少女昏昏欲睡。

「滴答。」

就在鹿伏兎砂糖感覺自己的思維快被睡意侵蝕殆盡時,一滴水珠忽然滾落在她背脊上,帶著異常的冰涼,讓她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嗯?漏水了嗎?

她微微抬臉,表情有些茫然。

隨即,又是幾滴,啪嗒啪嗒落在皮膚上,隨著奈緒的指尖,融進了香膏裡。

像是有人在哭泣一樣。

她愣了一瞬,意識到什麼後趕忙轉身。

奈緒在哭。

眼淚從那雙褐色的杏眼中不停溢出,順著下頜滑落,滴落在一池溫泉裡,無聲無息。

「奈緒?」

鹿伏兎砂糖下意識伸手捧住她的臉,用沾水的手指慌忙擦著眼淚,「抱歉,是我昨天沒回來,害你受懲罰了嗎?」

少女語氣裡帶著的慌亂關懷,反而讓奈緒的眼淚變得更加洶湧。

「」

她是不是不該說話才對啊

鹿伏兎砂糖有些無措地抿了抿唇,最後隻能小心翼翼地幫忙擦眼淚,不敢再隨便說話。

不然,待會她讓奈緒更傷心了怎麼辦?

良久,久到浴室的霧氣都變得稀薄,奈緒才緩緩開口,聲音微啞,「小姐,你會死的。」

「什麼?」

鹿伏兎砂糖眨了眨眼,對她跳躍的話題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小姐家族的特殊血脈,在禪院並不是什麼秘密。」

奈緒尤帶霧水的眼心疼地看著她。

鹿伏兎砂糖聞言愣住,想起了之前和樂岩寺打電話的內容。

樂言寺確實說過,禪院之所以會選擇樂言寺家,就是因為樂岩寺家女子血脈的特殊,與擁有術師血脈的家族直係結合,能夠極大地提高後代對家族血脈術式的傳承幾率。

不過,奈緒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是因為三月的婚期而擔心她嗎?

鹿伏兎砂糖心底一暖,對著她眨了眨眼,宛如分享秘密一般小聲道:「你在擔心之後婚禮的事嗎?」

「沒關係,其實我」

並沒有繼承這樣的血脈。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奈緒咬唇打斷。

「小姐,我看到了。」

她頓了頓,垂下眼藏起自己的心思,「你背後的那種痕跡。」

「我知道那是什麼。」

鹿伏兎砂糖聞言,頓時睜大了眼。

奈緒的意思是她知道昨晚上發生的事了嗎?

想到這裡,少女尷尬地臊紅了耳根。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但語塞半天,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最後隻能結結巴巴地繼續之前自己沒說完的話:「奈緒,那個我其實並沒有繼承這樣的血脈。」

所以就算做了也沒有關係吧,因為她根本就不是樂岩寺家的人。

奈緒大概完全沒想到她會給出這種回答,整個人怔住,過了好久才輕聲反問:「小姐的意思是,自己並不會因為延續後代而失去生命嗎?」

鹿伏兎砂糖「嗯嗯」地點頭,「而且,就算有特殊血脈也不是百分百會死亡。」

她復述了一遍樂岩寺說過的話,「就像卡池抽卡一樣,有了buff加成後,原本千分之一的幾率雖然能直接爆到二分之一,但也存在二分之一的失敗率。」

所以,根本沒必要擔心她。

「小姐,明明這才是最壞的情況。」

奈緒眼中的焦慮隨著她的話不減反盛,「五條家的六眼如今已鋒芒顯露,但禪院依舊沒有十影法的繼承人出生,家主大人一定很看重小姐的血脈。」

「若是甚一大人沒能生育下合格的後代,禪院還有眾多直係大人在翹首以盼。」

「這種事,不是沒有過。」

少女的話說得隱晦,鹿伏兎砂糖卻莫名聽懂了。

她愣愣地看著她,在那雙棕褐色的眸底,她似乎看到了奈緒言語中所描繪的泥濘不堪的前路。

『至於禪院直係血脈這個,隻是為了更加保險而已。』

樂岩寺的話再次回盪在耳畔,但此刻鹿伏兎砂糖卻再也不覺得羞澀,心髒泛起薄涼,寒毛聳立。

『就比如,萬一到最後你是和禪院甚爾私奔了呢』

原來樂岩寺打趣般告訴她的話,已經是最完美的一種可能了。

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少女打了個冷顫,隻覺得窗外的寒風將溫泉房裡唯一的餘熱都吹散了。

冷得透骨。

「小姐,不要害怕。」

這時,奈緒突然伸手擁住了她,不顧她身上潮濕的水汽,帶來柔軟的慰藉。

「隻要,不懷孕就好了。」

她輕聲說道。

「這樣的話,珍貴的籌碼依舊掌握在小姐自己手上。」

四條河原町,暗巷。

熟練地將天逆鉾從術師心髒處抽出,甩了甩沾上的血液,甚爾瞥了眼氣息斷絕的暗殺目標,走到了巷口。

「定位發過去了,讓人過來驗貨。」

男人三言兩語掛掉電話,懶洋洋地斜靠在一旁,扌莫了根煙叼著,沒點火。

十五分鍾後,孔時雨帶著雇主到場。

「在裡麵。」

甚爾丟了煙,隨便用膠質鞋底碾了碾,淡聲說道。

孔時雨點頭,帶著人進去,沒一會兒裡麵就傳出了笑聲,笑完後那人又嚎啕大哭起來,仿佛有什麼大病一般。

甚爾習以為常,充耳不聞。

這時,孔時雨也從暗巷走了出來,站定在他麵前,淡定道:「還得等一會兒了,客人還有點激動。」

抱著個屍體又罵又哭,看起來還怪有病的。

甚爾聞言「嘖」了一聲,眉眼煩躁。

孔時雨掃了眼他腳下被碾過的香煙,有些詫異地挑眉:「禪院,你在戒煙?」

距離他過來好歹也有十幾分鍾,這人腳下居然隻有一根連火都沒點過的煙。放在以前,那地下不得早就「橫屍片野」了。

「嗯。」

甚爾隨意應了聲,「抽厭了。」

怎麼可能,這人有多依賴尼古丁的麻痹,他又不是不知道。

不過,看破不說破,孔時雨對他的話未置可否,反而打量了他幾眼,笑道:「怎麼,最近輸得厲害,錢花光了?這麼賣力。」

催著他接了不少高價單子。

換做以前,這種勤奮勁他都不敢想。

以前哪次任務不是他任苦任勞地去賭場找人催進度,免得這家夥因為賭博忘了正事。

「煩不煩,把我說得像無業遊民似的。」

甚爾垂著眼,語氣不耐,「錢呢?」

「還沒驗完呢,急什麼。」

他看著甚爾,「我說,你有點不對勁啊,如果要準備去哪裡豪賭,輸得底褲不剩也別找我去撈你啊。」

「嘁,不是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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