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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什麼?
謝玉京道,「聽到……有貓在叫。」
他故意遲了好久才說,就像是迎合他的話一般,不遠處果然響起了一聲貓叫,隻是那聲……是貓兒叫春。
「你……」
「你放肆!」容鳳笙憋了半天,憋出三個字,全然半點威嚴都沒有的。
謝玉京沉默了。
這沉默的時間有些長,長到容鳳笙自己開始覺得尷尬。少年忽地輕笑起來,牽動著月匈口微微地震動,容鳳笙縮在他月匈口,這下真是無地自容了。
他怎麼可以調戲她?這像話嗎?
可她一靜下來,滿腦子都是那聲貓兒叫春。
容鳳笙更加不能麵對他了,她手抵在他的月匈口想要推開,卻發現紋絲不動,就像一堵牆似的。
「你能不能讓開一點,我要呼吸不過來了。」
隻能努力想些別的什麼,來轉移注意力……但願她拖住謝玉京的這段時間,顧仙菱他們能夠成功脫險。
她心不在焉,卻被輕輕地捧起了臉龐。謝玉京冰涼的手指,撫扌莫她細嫩的肌膚,眉眼帶點委屈意味,「今天你說的話,真是傷人透了。」
口鼻之間,滿是他衣袍透出的寒梅香氣。他烏發披散下來,如蔓如織又如羅網,籠著白玉般的臉色,額心朱砂隱隱散發著紅光。
他眼瞳清澈,如同浸在水裡的兩丸烏珍珠。
容鳳笙忽然覺得,不能再盯著他看了,再看就要出事了。
「別再不理我了,我好想你。」
他們這才分開幾個時辰就開始想,想什麼想?容鳳笙受不了這股子黏糊勁,執意要扭開臉,卻被他按住了,「你聽我說。」
他知曉,她對自己肯定也是有幾分好感的,否則之前,也不會那樣的無措。隻是她自己都還沒意識到,就先全盤否定了。
「我本來滿肚子的氣,但是看見你,那些氣就消了。——不要動了,你認真聽我說完。我已經長大了,也很清楚我對你的感情,不是什麼依戀。那種喜歡,是想要娶你為妻,護佑你一生一世的喜歡。」
「是永遠不會改變的喜歡。
是隻對你一人的喜歡。是想要跟你困覺,想要時時刻刻與你一起的喜歡。」
麵對她,他就好像有無數的傾訴欲。這樣大膽又直白,這樣熱烈的愛意,像是岩漿一般滾滾地向她襲來。
隻是他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想要跟她困覺?
容鳳笙側了側身,要是地上有條縫,怕是早就鑽進去了。
呼吸掃過耳垂,激起微微顫栗,少年呢喃般的語聲,清潤又動聽,「你給我的佛經我看了。它要我修身養性、清心寡欲。可是怎麼辦呢,我順著看了一遍,倒著看了一遍,反反復復地看,可一閉上眼,眼前卻都是你的模樣。你要我怎麼辦?」
「我清不了心、寡不了欲了。」
「你從前也教我,人生在世,會當暢情適意,不是嗎?」
可也不是暢這樣的情、適這樣的意啊……
而且,他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哪裡學的?也太……太膩歪了,容鳳笙被他磨得沒了脾氣,知道他這是在向自己示弱了,想了想,直接道:
「那,那你能不能先把那些東宮衛撤了,搞得那麼大架勢,驚動陛下怎麼好。」
謝玉京默了默,乖巧應聲,「嗯。」
她有些詫異,怎麼這個時候就肯聽話了,也不問她原因。
像是知道她的心思般,少年悶悶道:
「因為我怕不答應,」他嘆了口氣,「你就又要,與我此生不復相見了。」
沒想到他竟是這樣耿耿於懷,容鳳笙再次尷尬。她清了清嗓子,低聲道,「對不起,遺奴,對你說了重話。其實,我心裡也很過意不去。」
說完,又後悔。
自己為什麼要哄他啊?
謝玉京的眼睛卻亮亮的,「我原諒你了。」
「不過……你須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有沒有想我?」
「我不知道,」容鳳笙不敢看他的眼睛,隻覺得再看一眼,就會被他連皮帶骨地吞吃進去,他總是這樣的,這樣的……容鳳笙想不出什麼詞來形容,都有些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了。
忽然,她感到一片柔軟貼在了額頭上,呼吸吹拂,酥酥麻麻的癢。
「不必急著回答我,我會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