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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鳳笙當然不能說是顧澤芳來過,不然不知道他又要發什麼瘋了。

她輕咳一聲,「是清聲師父。」

少年肩上落了溶溶月色。

專注看她,眼眸如同兩丸浸沒在水中的烏珍珠。

「我以前與你說過的,不是麼?」她也不算是騙他,隻是那個時候,容鳳笙以為這位清聲,是個年紀極大的掃地僧,半點也沒有聯想到顧澤芳的身上。

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僧人。

如此深夜,二人難道在這,說佛論道?

謝玉京悠悠地哦了一聲,倒是沒有多問了。

容鳳笙喝了一口茶水,暗暗壓下心裡的驚亂,謝玉京卻徑直從她指尖接過,將唇瓣貼著她喝過的地方,緩緩地咄飲著,喉結微動。

容鳳笙臉色頓時發熱。

這個臭小子。

「你……事情都辦妥了嗎,魏華公主在白落葵的手上,你可查到了。」

她說些正事,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謝玉京徐徐地吐出一口氣。

指尖抵著額頭,他像是飲得有些多了,垂眸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迷離。

「我有兩件事要與你說。」

「第一件,便是這魏華公主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將她從白落葵的手裡救出來了,現如今就在宮外。你若是心裡放不下,我可以帶她來見你,放心,有人守著丟不了的。」

他的聲音慢慢悠悠的。

「第二件,亦是十萬火急之事,」容鳳笙的臉色有些肅然,卻聽他吐出四個字。

「我好想你。」

這算什麼十萬火急的事?

「這身裝扮很適合你,今天的你,格外美麗。」

容鳳笙見他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自己,有些赧然,「是嗎,」她揪著自己衣襟,「這是繁衣送我的裙子,」

一隻修長的手忽地逼近,將冪籬挑開,她的下巴被抬起,他湊近前來,唇瓣堪稱是溫柔地含吮住了,那是一個十分繾綣的口勿。

一股清甜的酒香從他舌尖,緩緩地渡了過來,勾纏著甜蜜的津液。容鳳笙氣喘地分開,卻對上他含著水光的雙眼,像是看著自己最珍貴的寶物。

他伸手攬住她的月要,有些強勢地欺壓了下來。

白紗落下,籠住二人,呼吸咫尺之間,是少年那張漂亮到不真實的臉。

聽他低聲呢喃,融化在了口齒之間,

「不是這樣的。好看的並非是這件裙子,而是阿笙你啊。」

這家夥,怎麼喝點酒就變成這樣,黏黏糊糊的,還有股癡纏的勁兒,撩撥得她耳垂赤紅。

「我這次回來,不能久留,有很多事務需要我去處理,還有梁王世子明日進京,父皇點名要我去招待。「

謝玉京擰眉抱怨,「他倒是躲了個清閒,成天跟那些禿驢鬼混。」

他這幾天,除了答應她的事情外,便是處理那幾個暴斃臣子的後事,還有就是一些朝政瑣碎,忙得馬不停蹄,根本不得好好休息。

隻實在想她想得不得了,便快馬加鞭地趕來了。先去拜見了謝絮,又在寺裡匆匆吃了一頓素齋,才來尋她。

卻得知她不在客房。

他細細地問了,才知道她竟是在這裡。

梁王世子?謝星瀾?那個混世魔王。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您,有沒有想我?\&

……定是他將酒氣渡來的緣故,容鳳笙覺得有些頭暈。迎著他的目光,她頭皮有些發麻,慌亂地點了點頭,「嗯。」

「我怎麼覺得,你在騙我呢?」謝玉京托著她的下巴,指腹緩緩地摩挲,眸光晦暗。

不習慣這樣的強勢,容鳳笙咳咳兩聲,將臉別開了去。

謝玉京眼看就要變臉。

容鳳笙立刻抓住他的手臂,盯著他的眼睛說:「讓我檢查一下。」

指尖輕顫著,將他的衣袖捋上去,一點紅痕格外矚目,如玉痕,果然還在,當真是做到了守身如玉。容鳳笙卻像是被刺到了,立刻將他袖子放了下來。

可誰知那一瞬間,身子忽然被一股大力推倒。脊背抵著樹乾,謝玉京伏低身體,狂風驟雨地口勿了下來。

冪籬滾落在地,白紗逶迤。

容鳳笙的手指,緊緊地蜷縮起來。

這口勿來的狂亂。

謝玉京垂著眼眸,神情專注,緩慢而有力地吮吸著她的唇瓣,溫暖的舌尖溜入她口腔,奪走她的呼吸。

他口勿得深,輕微的刺痛如針紮一般蔓延。全然不惜力道,握著她月要間的手,也愈發重了起來。

容鳳笙迷迷糊糊地想。

看來是親的次數多了,他愈發熟練了。

「我很喜歡,」一口勿完畢,對著容鳳笙暈乎乎的雙眼,他修長的指尖,捋著她汗濕的頭發,撥到耳後。

緩緩地吐氣,「我喜歡你這樣在意我。」

須臾,謝玉京的眼睛別向旁處,有點漫不經心地說道,「不過,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你是迫於解毒,還是出於愧疚,才答應與我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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