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十六（2 / 2）
不過說到街邊打籃球……
「如果是你的話，比水，在遇到有人籃球比賽贏了之後使用暴力會怎麼做？」
「是和黃瀨一起打過球了嗎……我的話，可能不會堂堂正正用籃球來比試，畢竟我的籃球水平你也知道。這種事情我們以前也遇到過不是嗎？」
比水流無辜的反問讓黑子哲也輕笑出聲。
「也是。」
跟比水流一樣，黑子哲也並沒有忘記他們以前放學一起回家的時候的那一次。
因為遇到了街頭一臉凶相跟學生們搶籃球場的人，口口聲聲說著用籃球決勝負，但是還是有在比賽的時候違規毆打對方小前鋒的腹部。
「你們這是犯規。使用暴力是不好的。」黑子哲也第一個沖了上去。
被人揪住領子的時候他並沒有畏懼，反正也打不過吧、肯定會被打。這樣的想法充斥在他的腦海裡，但是，他不會、也不可能退縮。
隨後，從後麵直直地飛過來了一個可樂易拉罐，就那麼乾脆地砸在了揪著黑子哲也衣領的人的臉上。
可樂晃動產生氣泡的聲音他還能聽見。
那個人吃痛了一聲，下意識鬆開手，其他人則不善地看向正大光明從書包裡拿出罐裝可樂、然後在他們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扔出去的比水流。
墨綠色頭發的少年一臉平靜，好像剛才扔易拉罐的不是他一樣。
「要打架嗎？」他歪歪頭。
「等、等一下……」
「你這家夥！」
朝比水流一拳揮過去的人被他避開了，同時少年彎月要反擊一拳直接擊中腹部。後來的人也多多少少被他揍了那麼一兩次。
黑子哲也還在愣神，比水流突破包圍圈之後就跑過來抓住他的胳膊開始奔跑。
直到跑到他們氣喘籲籲的時候才停下。
「抱歉。」
「為什麼說抱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黑子哲也怔了一下，隨後搖搖頭，「是我做事沖動。」
「黑子的話，應該是想用籃球來公平比試吧，但是我們隻有兩個人，而且我的水平並沒有那麼好，投籃也是，還沒有練到一軍的標準。如果打籃球的話，我們有百分之六十的幾率會輸。」
「所以我就拉著你跑了。」比水流表述完自己的心路歷程，隨後看向黑子哲也。
「道歉是因為這個。」
黑子哲也還記得在狂奔之後，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因為這種事情跟他說抱歉的比水流。
其實他可以不管黑子哲也的，但是比水流當時還是出手了。這種想法讓黑子哲也沒法放著他不管。盡管後來發現比水流因為性格說話原因其實很不良，對打架這種事情並不抗拒，但黑子哲也還是覺得不好，並且努力幫他避免。
「在音駒怎麼樣？雖然聽不太懂，但衛輔說你排球天賦很好。」
黑子哲也的食量不大，一杯香草奶昔，一份炸雞塊，作為聊天時候的吃食也差不多。比水流麵前則是放著熱牛奶和炸薯條。
「還可以。不過其實天賦沒有很好，可能隻是因為心態還好，所以發揮穩定這一點被誇了。」
「原來是這樣。」黑子哲也點點頭。
「黑子呢，在誠凜生活如何？」
「很不錯，有了很好的隊友，也認識了新的搭檔，火神同學還建議我多練練投籃。」
「火神？是新搭檔嗎？」聽到了陌生的名字，比水流問了一下。
「對，有他在，或許我真的可以做到。」水藍色頭發的少年露出了笑容。
「所以是跟青峰一樣的光嗎？我不太懂。」
「是的，是光。跟隨在光的身邊，作為影子，這就是我的籃球。」黑子哲也聲音不大，但語氣堅定。
「一直在說社團的事情，現在國文課怎麼樣？」
「沒什麼變化。研磨也有借我看答案。」比水流一邊說著，一邊用薯條蘸著番茄醬。
「是嗎，那還好。」
以前比水流還有黑子哲也的答案可以抄一些——低存在感有時候也挺方便的。黑子哲也有些偏科，他對物理數學這些比較苦惱，跟比水流完全相反。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兩個人國中的時候才一直是同桌，老師還是希望他們能夠相互促進共同進步。
不過很可惜，通過他們的成績顯然能得出結論，共同學習進步，那是不存在的。
對於興趣一般的事物，誰有都想偷懶的時刻，比水流和黑子哲也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