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25章 白骨莊園(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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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少清在其他人之後回到地下室,眾人一起將劈好的血鬆木堆放在棺材周圍。

血鬆木極易燃燒,用打火機的火苗觸碰木材一角,熾熱的火焰便迅速向著周圍的血鬆蔓延開來。

不到幾秒時間,熊熊燃燒的火焰就包裹住了中心漆黑的棺材。

棺材蓋不停震動,卻因為被蠟油封住無法開啟,野獸的嘶吼聲在整間地下室裡回響。

扭曲的空氣帶著滾動的熱浪飄在四周,就連畫像上凝固的紅色蠟油都再次融化,順著畫像中的人臉滑落,像是在流著血淚。

很快,那口棺材、棺材裡的怪物和周圍的血鬆,統統化為了灰燼,隻留下一堆小山似的白灰。

「事情不太對勁,莊園的主人明明都已經燒成灰了,為什麼係統沒有傳來主線任務完成的提示?」木辰龍慌張地喊道。

不止是木辰龍,其他人顯然也已意識到這件事,麵上表情各異。

姍姍來遲的係統提示音終究還是響了,不過發布的內容卻與所有人的預想大相徑庭。

【係統提示:檢測到莊園主人的怨念之力大增,繼承者陣營玩家生存概率急速下降中。】

【係統提示:因特殊原因本場遊戲難度較大,為確保遊戲平衡性,將對繼承者陣營玩家做出特別提示。】

【特別提示:莊園的主人在臨終前留下了一份充滿怨念的血書向惡魔祈禱重生,這是他邪惡力量的源泉。】

【隻要燒掉怨念匯集的詛咒血書,即可讓莊園的主人失去所有惡魔賜予的力量,使一切重歸寧靜。】

從這條特別提示裡可以看出兩件事,一是莊園的主人確實是死後化成了鬼,二是終於把繼承者陣營和惡魔信徒陣營的沖突擺在了明麵上。

繼承者陣營為了削弱莊園主人確保生存率,勢必想要燒掉詛咒血書,而惡魔信徒陣營想要喚醒沉睡的遠古惡魔,則必須要確保詛咒血書的安全。

「難道說這個棺材裡的怪物並不是莊園主人?」木辰龍總算反應了過來,疑惑卻更濃了,「那到底誰才是莊園主人?」

「管家之前不是說了嗎?」言少清扌莫了扌莫鼻尖,沉著眉分析道,「少爺被老爺獻祭後,小姐將老爺釘在棺材裡活活餓死,按照正常的邏輯,老爺和少爺都死了,那莊園自然應該由小姐來繼承。所以我認為,如果莊園主人不是棺材裡被餓死的老爺,那就是之前在牆壁中穿梭的女鬼。」

「倒也未必。」南宮雀不太贊同地搖了搖頭,綠色的貓眼縮成了一條線,「誰又能保證,管家所說的一定是真話呢?」

「生存概率下降?」萬久奇抓住了話裡的重點,目光灼灼地看著言少清,伸出舌尖舔了舔手術刀鋒利的邊緣,低啞的聲音裡充滿了飢渴的味道,「那是不是意味著,明天你就是我的小白鼠了?」

言少清:……

這蛇精病還真是對解剖自己這件事異常執著,念念不忘。

「基本沒戲。」言少清一臉輕鬆地說道,「別忘了,現在最該擔心的是你自己,我大概率屬於惡魔信徒陣營。」

離開地下室,眾人又回到了李末白的屍體前,重新檢查了一番。

李末白的心口被某種帶有鋸齒的利器刺穿,一擊斃命,乾淨利落。

除了心口處致命的刀傷,再沒發現其他傷口。

木辰龍抓著腦袋想了想,「難道是管家乾的?」

「不可能,遊戲開始以前,nc不會攻擊穿著晴天雨衣的玩家。」萬久奇手指輕觸刀刃,繃帶下的表情陰暗不明,黑色的眼珠不經意朝著南宮雀的方向轉了一下,「所以殺死李末白的人,一定是另一名同樣穿著晴天雨衣提前進入遊戲的玩家。雖然遊戲開始後類型定為ve,玩家之間不能自相殘殺,但遊戲開始之前,可沒有這樣的限製。」

言少清早就知道那個穿黑色雨衣的玩家是誰,卻沒當場說出來。

南宮雀不僅殺了李末白,還把對方的屍體偽裝成雕像,堂而皇之、有恃無恐地擺放在大廳裡。

但管家作為一個中立的nc,為什麼要說謊幫著玩家隱瞞?

逃生遊戲裡死個玩家很正常,刻意隱瞞一個在遊戲前喪命的玩家,到底又有什麼目的?

這兩個人看似毫無關聯,卻藏著不少秘密,真的是有意思極了。

現在情況已經明了,他們需要在宅邸裡尋找兩件東西,一件是怨念匯集的詛咒血書,另一件則是退化後的黑色雨衣。

當然,言少清需要找的隻有詛咒血書而已。

四人分開探索後,言少清隨意溜了半圈再次返回地下室,而南宮雀早已返回,蹲在那堆白色的灰燼旁,拿著把魚骨形狀的黑色小刀在灰裡掏來掏去,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聽到腳步聲,南宮雀提起小刀,警惕地抬頭看向門口,見進來的人是言少清,才放下戒心,繼續用匕首翻動起骨灰。

「你怎麼也來了?」南宮雀靈活地轉著銀灰色的刀鋒,像條蛇似的在白色的死海裡翻動,「不是約定好了骸骨結晶由我保管嗎?」

「我來找點別的東西。」

言少清無視南宮雀手中的凶器,快步走到對方近旁,俯身朝著那成堆的白灰看了看,終是決定知難而退。

他扭過頭,朝著身旁的男子急切喊道:「萊恩,快去撿你最愛的骨頭!」

這使喚鬼的語氣,儼然是把萊恩當成了那隻死去的獅子狗的替代品。

萊恩眼角跳了一下,目光隱忍,還未開始找骨頭行動,南宮雀卻先一步開了口。

「你是在找這個東西吧?」南宮雀左手翻轉,手心中驀然出現一塊白色的人骨碎片,朝著言少清的身前拋了過去,似笑非笑地說道,「盡管放心,我對你的支線任務一點興趣也沒有,遇到我這麼貼心的隊友是不是覺得很幸運?」

言少清伸手接住人骨碎片,腦海中隨之響起了係統提示音。

【恭喜玩家獲得第二塊人骨碎片,目前進度2/66,請繼續努力。】

他將人骨碎片收進係統空間,看著還在掏灰的南宮雀,凝神一秒,出聲問道:「為什麼要殺李末白?」

「為什麼?」南宮雀冷笑一聲,「當然是因為他無意間看到了我的逆十字架吊墜,識破了我惡魔信徒的身份,遊戲開始前可沒玩家不能自相殘殺的限製,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死亡來讓他閉嘴。」

「對了,我當時用的就是這把匕首,一刀進去,瞬間斃命,保證沒有任何痛苦。」南宮雀舉起銀灰色帶著細密鋸齒的小刀,在眼前晃了晃。

說完,還將小刀繞著指尖轉了兩圈,抬著眉毛笑眯眯地道:「既然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想不想做點血腥又刺激的事情?」

雖然說得挺可怕,但其實看著並沒有真要動手的意思,也就像隻得瑟的野貓,耀武揚威地伸個爪子。

萊恩沉下眉,冰冷的目光微不可查地朝著南宮雀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直注視著言少清方向的南宮雀似乎察覺到什麼危險,眸中綠色湖麵一震,張揚的神色瞬間收斂,回身埋著頭一語不發地繼續翻找起了骸骨結晶。

不多時,便從那堆灰裡翻出一根乳白色的雙尖端結晶,有兩寸長,拇指般粗細,結晶的內側雲霧湧動,像是一縷被關押在其中的幽魂。

南宮雀拿出張手帕,將骸骨結晶包起,小心地收好。

「現在我們需要的就隻有怨念匯集的詛咒血書。」南宮雀緩緩站起身,眸中笑意彌漫,夾雜著某種令人心悸的惡意,「放心吧,我有辦法確保它絕不會先一步落到繼承者陣營的手裡。」

其他的玩家幾乎將宅邸翻了個遍,直到宵禁來臨,卻並未有任何發現。

言少清這一夜過得不算好,也不知是因為揭露了小姐莊園主人的身份,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那名半夜哭喪的女鬼午夜12點的時候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床頭,俯在他的頭頂上方哀嚎,瘋狂下著血雨。

隔著三八線與他同床共枕的萊恩因為護主心切,不得不違反命令越過雷池,溫熱的月匈膛緊緊貼著他的後背,寬厚的手掌也覆在了他的麵龐上,幾乎將他的整個身體都圈在懷中,用自己的身軀為他擋風遮雨。

這一回,言少清倒是偷偷睜了下眼,透過萊恩手指的縫隙,看到了那位女鬼的真容。

女鬼身著寬鬆的白衣長裙,黑色的秀發垂落肩頭,雖然雙目滲血,臉色慘白,但樣貌並不算恐怖,甚至還有點清秀。

仔細看來,雖然當時從牆壁裡探出的那張女人臉覆著層白灰,但麵容確實和眼前的女鬼非常相像。

在萊恩的全心守護下,吵是吵了點,但還湊合能睡。

睡夢正酣的時候,言少清卻被一陣巨大的「咚」聲驚醒。

他悚然起身,發現自己竟躺在一個銀色十字架的頂端,周圍還有很多同樣的十字架,矗立在無盡的黑暗中。

每一個十字架的頂端都有一個人,有的虔誠跪拜,有的驚惶無措,也有的出聲怒罵,試圖從上麵爬下來。

那些表情敬畏,卑微拜服的人,身下的十字架漸漸發生變化,成為了信仰撒旦惡魔的逆十字架。

而信仰神明的正十字架,基座相繼腐蝕瓦解,砰然倒地,將上麵掙紮逃跑的人甩落,摔成一灘又一灘形態可怖的血色肉泥。

有了第一次的經歷,言少清立刻意識到這又是在畫中惡魔製造的噩夢之中。

假的歸假的,嚇人也是真嚇人。

他也沒覺得自己哪裡過分招惹了那位遠古惡魔,這小心眼的男人怎麼報復心這麼強,每天晚上都要給他搞這麼一出。

正在言少清思索如何脫離夢境的時候,腳下的地麵卻猛然晃了一下,向著一邊快速傾斜,他重心不穩摔倒在地,身體沿著光潔的銀色斜麵滑落。

斜麵的末端不是虛空,而是一個黑衣男人有力的懷抱。

那男人帶著惡魔一樣鬼魅的笑容,將他深深摟在懷裡,用柔軟熾熱的指尖摩挲著他因為喘息而微微顫抖的雙唇。

惡魔緩緩俯下身,目光中燃燒著地獄的火焰,滾燙的吐息幾乎噴在他的臉上,卻有一股清冷的血腥味道。

「信仰我,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惡魔用帶著磁性的低沉聲音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蠱惑的意味。

「信,我信啊!」言少清幾欲抓狂,像是擔心這倒黴男人再把他扔下去,又氣又怕地提起月匈前的銀色逆十字架舉到惡魔眼前,「這麼大一個信物你瞎嗎看不見?怎麼老搞自己人?」

惡魔微微眯起雙瞳,目光中充滿危險的意味。

「不是……」言少清細長的睫毛抖了一下,音量銳減,「我的意思是說,您看我從進入這裡開始就帶著這個惡魔信徒的信物從未取下過,難道還不夠虔誠嗎?」

「虔誠的信徒,我等著你來喚醒。」惡魔輕聲細語,手掌溫柔地撫過他散亂的額發,眼中帶著深厚的笑意,「今晚就是你最後的時限。」

話音落下的一刻,陽光穿透黑暗射了進來。

言少清抬手擋了擋刺目的光線,一個晃神的功夫,他就脫離了惡魔的懷抱,回到了自己溫軟舒適的大床上。

這該死的倒黴男人連續兩個晚上用可怕的噩夢給他洗腦,不就是為了讓他對自己惡魔信徒的身份深信不疑嗎?

可到底是不是惡魔信徒,隻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

言少清深吸一口氣,握緊雙拳,麵色凝重地對著三八線另一邊整夜未睡的男人沉聲說道:「萊恩,我們今天必須要找到詛咒血書。我有強烈的預感,再拖一天,今晚我鐵定要被那倒黴男人弄死了。」

萊恩身上的氣質似乎又發生了一些變化,原來是陰森森的滿身鬼氣,現在看著還是有點陰沉,但卻透著活人的生氣。

「不會的。」萊恩側頭凝視著他,語氣溫柔,仿佛帶著安撫人心的魔力,「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綜合實力評級f-說出來的大話,誰敢相信啊?

不過這份心意言少清先領了,日後有情的報情,有怨的報怨。

起床之後,他發現那長條形的供桌又沒入了牆壁不少,隻剩下一指寬的距離露在牆外。

兩尊冒著紅煙的青銅香爐緊貼著牆壁,最外側的那隻腳已經半邊懸在了空中,看起來搖搖欲墜。

管家來送過豐盛的早餐之後,言少清原封不動地出了門。

昨晚在宅子裡什麼都沒搜到,今早他打算再去鬆林深處那間祭祀遠古惡魔的小木屋裡看看。

穿過鬆林和墓地,還沒到門前,就看見南宮雀神色匆忙地從那間屋裡走了出來。

見到言少清,對方顯然愣了一下,卻很快收斂神情,好心地勸誡道:「如果你是想在這裡找詛咒血書,那可以回去了,我已經徹底搜過了,什麼都沒有。想想也知道,畢竟是最後要獻祭三樣物品的地方,不可能把祭品藏得這麼近。」

言少清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南宮雀蜷起的手指,指甲縫隙裡和上次一樣出現了紅色的木屑。

他又朝著屋裡隨意望了一眼,視線落上供桌中心的木牌,昨天上麵隻刻著三行陰間文字,如今卻變成了七行,密密麻麻的,就快要刻到底了。

算起來,遊戲中玩家的累計死亡人數,倒是和這木牌上刻著的行數完全一致。

【各位大佬,誰能解釋一下,為什麼南宮大佬要兩次三番地進入祠堂,在一塊木頭牌位上刻這種奇怪的文字。】

【這你還看不懂嗎?死幾個玩家他就刻幾行字,當然是要把那些死去的玩家作為祭品獻給惡魔,畢竟是惡魔信徒,被係統灌輸這種看不懂的惡魔文字,也屬正常。】

【但這個漂亮的小哥哥為什麼看不懂木牌上的文字,也沒往木牌上刻過字,他不也是惡魔信徒陣營的成員嗎?】

【我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萬一小哥哥原本就不是惡魔信徒陣營呢?】

言少清站在祠堂門口,麵露沉思,「宅邸裡每一處包括地下室我們都找過了,如果不在這間祠堂裡,你覺得還能藏在哪?」

「也不是每一處,有一個地方我想應該還沒人進去過。」南宮雀端著手頓了頓,凝聲說道,「管家的房間。」

玩家們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管家基本都守在自己房間裡,根本沒人敢闖進去。

「也許有一個辦法讓他離開自己的房間。」言少清微微低頭,捏起自己看起來稍顯寬鬆的衣袖,「比如說,做衣服的時候。」

宅邸裡設有專門的製衣間,擺放了幾台縫紉機和花花綠綠、材質各異的布料,管家曾說過要幫他做一件合身的衣服,現在正是時候。

「別想了,行不通的。」南宮雀哂笑一聲,「nc說些漂亮的客套話,你還真信啊?再說我們時間緊迫,哪個nc會慣著你,你讓他今天做,他就會今天做嗎?要是拖個十天半月,我們早就涼了。」

「反正你也沒有其他辦法不是嗎?」言少清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不如先試試,反正又沒損失,不行再說。」

——————

「做,現在就做,我在這宅邸裡最不缺的就是時間。」管家站在門口,麵露喜色,興致昂揚,「請隨我到製衣間來,我需要先測量一下您的尺寸。」

管家朝著言少清恭敬地行了個禮,拄著拐杖,迫不及待地往製衣間的方向走,瘸腿擺動的速率,比正常人還要快。

這人不僅行動敏捷、力大無窮,愈合能力也是超出常人,昨天才被飢餓活跳屍撕咬出來的傷口,今日已完全恢復。

言少清跟在管家身後,抬手輕輕扌莫扌莫了右耳朵上戴著的一枚紅桃心耳機。

這是他來找管家之前,南宮雀給他的特殊道具,接到手裡的時候,內部測試報告也對相關信息進行了收錄。

【道具名稱:真愛耳機】

【道具描述: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即使遠隔天涯海角,腦海裡也滿是你的聲音。】

【使用方法:當兩名玩家同時佩戴真愛耳機時,可互相聽到對方周圍的聲音,且耳機對第三者不可見。】

「好吧。」耳機裡傳來了南宮雀詫異又故作冷靜的聲音,「那就按計劃行事。」

在逃生遊戲裡身經百戰的老玩家,基本都掌握了開鎖這項必備的生存技能,南宮雀也不例外。

鐵絲撬動鎖芯的輕微聲音響起,幾秒之後就是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聽到南宮雀在房間裡翻找,言少清也把注意力轉到了管家身上,他的任務是盡可能地拖延管家返回房間的時間,直到南宮雀把屋子裡能翻的東西全都翻出來為止。

言少清跟著管家進了試衣間,對方在桌上的工具箱裡翻了翻,從裡麵拿出一個卷尺,又返回到他身前。

「請伸開雙臂,站在這裡別動就好。」管家拉開卷尺,目光爍爍,平靜的聲音裡壓抑著某種燥熱的情緒,「我來為您測量一下各處的尺寸。」

言少清點了點頭,配合地伸開手,任由管家將柔軟的皮尺貼上他的手臂,纏在他的月要間,甚至站在他的身前,將皮尺壓在月匈前,雙手握著兩端圈向身後,溫熱呼吸撲在耳側,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摟在懷裡。

量完他的月匈圍,又走到他的身後去測量臀圍,靈活躁動的手指好像還不小心在上麵蹭了幾下。

言少清:……

這就有點過分了。

雖然管家的聲音和樣貌都與之前相同,但他總覺得對方的身上發生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變化。

身側的萊恩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神情似乎有些木訥,像個一言不發的木偶,靜靜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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