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76章（2 / 2）
鄒靈雨忍住笑意，心想不過短短一段路，何至於還要特意來接她？
雖說她剛剛也是動過差不多的心思就是了。
她問：「你今日怎麼晚了？可是那些事已有眉目？」
自淩旭回京後，淩曄便日漸變得繁忙。
朝中動盪，人心各異，除了宮內事，連外敵淩曄都得關注。
這些內內外外的事，表麵看著互不相關，實際卻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布置在各地方的人手更要精準，稍有紕漏便是前功盡棄。
鄒靈雨就靠在淩曄身上，他不說話，僅是冷笑時，鄒靈雨也能立刻察覺。
她轉頭看向淩曄，隻見淩曄麵上雖是笑著，可笑容卻極盡諷刺。
淩曄眼角餘光注意到鄒靈雨在瞧自己，很快收斂起神色，抬手將她微亂的發絲捋到耳後。
他垂眼，對鄒靈雨說：「明日，我要出趟遠門。」
這可真是個突然的消息，鄒靈雨杏眸微睜，繼續等淩曄說完。
淩曄說：「取代廢後，繼續與羌族交易的人找到了。」
也不知該說意外還是不意外，得知對方是誰的那刻，卻又有股「果然如此」的豁然。
鄒靈雨問：「是誰？」
淩曄淡淡吐出一個名字「皇上。」
聽見答案鄒靈雨先是一懵，心裡生出一種荒唐感。
感情這大楚帝後，一個一個的，都想親手將大楚人送上刑台？
「宮裡的消息，不會有錯。」
淩曄大概也知道鄒靈雨怔愣過後會問出什麼問題，自己率先給出了消息來源。
本是派到皇後身邊的宮女，誰料後頭竟還會有這樣的作用？
他說：「正因為是皇帝所為，此事更需謹慎，京城內外、甚至就連追著北山兵器的貨，都需安排人手，且免不了會有動武的時候。」
淩曄自己不可能不去，可他獨獨放心不下鄒靈雨。
「此番不知何時得歸，皇帝那兒也在查當年前朝公主下落，京中也不見得安寧。」
把鄒靈雨帶在身邊，許會與運送兵器之人直接對上，或是直遇羌族混在大楚的人馬，這點可能性也極高。
混戰中，淩曄不想鄒靈雨跟在他身邊冒險，兩邊都進退不得。
鄒靈雨則是問他：「何時啟程？」
淩曄說：「明日天一亮就得走。」
鄒靈雨捏了捏自己手指，心都提了起來。
沒想到竟這樣早。
而淩曄還繼續在看鄒靈雨。
鄒靈雨愣了下，隨即展露笑容，掂起腳尖，抬手輕撫他的臉，溫聲對淩曄說：「我會注意安全，你也要小心，不要再帶傷回來了。」
淩曄不重視自己，但是她重視。
她不想再看見淩曄受傷，卻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鄒靈雨的擔心全寫在眼中，淩曄按著她的手，輕應了聲「嗯」，算做應允。
淩曄沐浴時，鄒靈雨寫了一封信封好，交代問楓送出。
眼下正是最缺人手的時候，鄒靈雨也希望自己能幫上淩曄的忙。
看著問楓離去的背影，鄒靈雨自知自己能做的也就這些而已。
她深吸口氣，轉身時緩緩挽起衣袖，緩緩步向一處。
鄒靈雨推開通往溫泉池的門，赤腳踩在微溫的地磚上。
熱氣氤氳中，淩曄一人靠在池邊，聽見推門的聲響往後望來。
他一頭烏發散開，鋪在水麵。
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撐在青灰色的磚上，瞧見來人是鄒靈雨，淩曄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你怎麼過來了？」
說來，剛成親那會兒，鄒靈雨也跟著他一起進來過。
隻不過在他浸入池子沒多久，鄒靈雨便飛也似地找盡各種理由逃了。
哪像現在，鄒靈雨除去鞋襪，白生生的玉足泛著粉色，踩著小小的步子，徑自朝他而來。
鄒靈雨舉了舉手中白帕，麵色緋紅也不知是被熱氣熏的還是其他，她羞澀抬眼，卻還故作鎮定，對淩曄說：「我來給夫君擦背。」
這回想看屋外是否飄紅雨的人都成淩曄。
他笑言：「擦什麼背？娘子不妨一同下來，與為夫一同共浴。」
以為鄒靈雨肯定會羞得拒絕，甚至乾脆起身離去，最後拋下一句：「夫君還是自個兒洗吧！」
可鄒靈雨手卻真的搭在月要帶上，解開，對淩曄說：「好啊。」
淩曄收起麵上的笑意，目光沉沉地盯著鄒靈雨將衣裙慢慢解下。
隨著身上衣料越少，她動作也越加緩慢。
最後，僅剩最後一件肚兜時，鄒靈雨實在是沒敢繼續了，咬唇就邁進池子裡。
溫熱的泉水襲上她肌膚，比她想象中熱度要來得更高些，鄒靈雨小小驚呼了下，卻還是繼續邁了進來，坐在淩曄身側。
嫩綠的肚兜浸了水，顏色慢慢加深，勾勒出鄒靈雨身形。
淩曄勾走鄒靈雨手上的帕子，同她說道：「不如……為夫來替娘子擦背吧？」
聲音極其嘶啞。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屋簷下的瑪麗蘇xx」 寶寶灌溉營養液，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