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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菲等不來唐星河和唐立回家,隨著時日愈長,愈發的焦灼。

這種焦灼最後化為一種無形的力量,迫使她決定離開小島,去閔州尋他們。

離島前的一日,林菲把家中所有錢財翻找出來,統共六兩銀子三百文錢,這樣一筆銀子放在京都連吃一頓珍饈都不夠,但是閔州靠海,地處偏僻,物價也不貴,更何況島上的東西大多以物換物,有時候一個月都花不到一百文錢。

林菲坐在榻上,翻動著掌心的碎銀,心道:用這些錢坐船去閔州尋人,隻要省著些花,該是夠的。

她當夜睡得也不好,第二日卯時便起了床,把家裡所有的屋子都鎖好,這才背著包袱出了家門。

離開小島去閔州最早的一班船是在卯時過半。

林菲在渡口登船,背著包袱站在甲板上,海風吹動她的發梢。

她的眉眼灑滿初晨的陽光,隨著船舶的遠航,當視線裡的島嶼越來越小時,不知為何,淚水竟漸漸糊上了眼睛,讓島嶼的輪廓愈發模糊。

她迎風落下淚來,又用手背倉皇的擦掉。

仿佛冥冥之中早有征兆,她一旦踏出這方與世隔絕的島嶼,此生再也回不來了。

林菲一路打探,尋到閔州衙門的時候已是酉時。

往常這個點,衙門都已經落鎖關門,隻因今日審查一樁街頭鬥毆的案子耽擱了些時間。

林菲看到最後走的一個衙役和一個捕快正在鎖門,立刻上前說道:「民女的丈夫領著孩子一個月前來閔州求學,但是已經月餘沒有歸家,想來是出了事情,民女要報案!」

「要報案明日辰時之後過來,這個點縣令和縣丞都已回家。」衙役說道。

林菲隻得先去附近尋個客棧,想著先住一夜,明日辰時再來報案。

捕快看著林菲轉身的背影,扌莫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怎麼了?」衙役鎖好了門,問同伴道。

捕快身穿玄衣,月要間佩刀,他抬起頭來,皺眉道:「你沒覺得那小娘子長的有些眼熟嗎?」

「是有些眼熟。」衙役點頭:「那小娘子貌美,好似哪裡見過一樣,隻是這樣貌美的小娘子若見過一次,該是忘不掉才對,可你不提醒我,我都記不起來似的!」

衙役說完,眼中一亮:「朝堂下發的海捕圖冊?」

捕快握拳在掌心用力一擊:「沒錯!就是海捕圖冊!我們趕緊去庫房看看。」

衙役和捕快跑著去了庫房,又翻出歷年來的海捕圖冊。

冊子按照年份標注,他們點起燭燈,一直從今年往前翻閱,一直翻到六年前的一本圖冊,裡麵一張畫像的人臉赫然和剛才那詢問的貌美娘子極其相似。

「就是她!」衙役指著圖冊說道:「她是大內要抓捕的人!」

捕快也激動的麵色酡紅:「是她!」

兩人同時興奮起來,預感立功的機會來了!

要知道朝廷下發的海捕圖冊裡不是江洋大盜就是朝廷欽犯,隻要抓到一個就可以直接連升三任,可不是建功立業的天賜良機!

兩人快步出了庫房,帶著海捕圖冊直接去縣令老爺家中邀功。

縣令老爺聽了衙役和捕快的話,又看了海捕圖冊上的畫像。

也不知道這個女子到底犯了什麼罪,圖冊上寫的並不明朗,但是強調一旦發現她的蹤跡,立刻飛鴿傳信到京都大內去。

縣令老爺到底不敢耽擱,立刻提筆落字,把寫好的小紙條塞進鴿子腳上的竹管裡麵,又把白鴿放飛於天際。

閔州距離京都千裡之遙,其中飛鴿的站點有五個,飛鴿每次抵達一個站點,都會有專職人員把鴿子腳上的竹管取下,安置到前往下一個站點的飛鴿腳上。

就這樣長途跋涉,飛躍山峰和湖泊,縣令老爺親手寫的小信,終於在第二日的夜裡亥時,送到了皇宮裡麵。

皇宮的清晏殿外。

錦衣衛指揮使朱勇圭親自把飛鴿連夜送來。

梁生接過白鴿,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就進去通傳。

畢竟,這已經是六年來第三百六十七隻關於林菲消息的鴿子了。

梁生還記得,遙想當年,皇帝遠在邊防,當他得知林菲從皇宮出逃的消息時,氣的當場就把軍帳內一切物什砸個粉碎,又三天三夜無法入眠,最後一口血水湧出,嚇得隨軍出行的禦醫都白了臉色。

後來,皇帝親自上戰場廝殺。

他宛如暗夜羅剎,打的蒙兀鐵騎落荒而逃,殺的敵軍片甲不留。

大戰告捷,皇帝在回京都的路上,卻是大病一場。

梁生記得,當時禦醫同他私下說,古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

皇帝得的是心病,是相思病,是氣出來的病,普通的藥石無法治愈。

不過,因這次皇帝禦駕親征,勝了蒙兀後,到底讓邊境平靜了好些年,蒙兀的軍隊不敢再肆意騷擾邊境的城池和村莊,百姓們得以休養生息,安居樂業。

連朝堂上那些以此為借口,勸諫皇帝選秀和廣納後宮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隻是如今過去六年,三年一屆的選秀不僅從未舉行過,甚至整個後宮都形同虛設,如今皇帝已過而立之年,膝下無子,原本朝堂上那些被鎮壓之後,消失的聲音又再次有了復蘇的跡象。

就在上個月,禦史台便聯合宗室們上奏,意欲讓皇帝選秀納妃,繁盛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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