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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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真家的發家產業跟礦有關,從小就被同學調戲叫暴發戶,好像除了家裡有錢就沒有其他優點了。

她也經常覺得自己天賦一般,能考進京藝靠的是枯燥重復的高強度訓練大力出奇跡,以及一點運氣。周圍都是更優秀的女孩子,或優雅或明艷各有各的魅力,相比之下她的魅力隻是有錢,未免太俗。

但當下如果這俗氣的鈔能力能幫到女神的忙,她一百個樂意。

奚言感受到她的好意,隻是覺得兩個人想得不太一樣,費了點功夫才解釋清楚。

她不是需要誰提供一筆錢解決眼前的某個問題,而是想要穩定的收入,能夠今後保證她獨自生活的那種。

這種情況盧真從沒考慮過。隻要不揮霍到去買私人飛機小島,她這輩子都不缺錢花,最大的夢想就是考進舞團當個職業的舞蹈演員。不缺錢就從沒想過要賺錢。

這會兒臨時幫著想,也想不出什麼特別好的主意,「我們同學好像是有挺多人在做兼職……在舞蹈機構帶課教小朋友之類的,不過那個應該賺不到什麼錢吧。」

她家裡人倒是很喜歡做生意,各行各業都有些朋友,於是安慰道,「言言你別急,等我回家問問我爸爸。」

「好,謝謝你。」

奚言也不太想去代課。教不教得好另說,她記憶裡舞蹈機構是人很多的地方,她自己去會很緊張,萬一不小心露出尾巴,可能會被捉起來殺掉。

有個朋友就是好,她不懂的事還可以幫忙問。她對盧真懷著些感激,也稍微鬆了口氣,早飯吃得差不多,從包裡拿出藥片,就著小米粥吞了。

盧真關心地問,「身體不舒服嗎?」

其實沒有哪裡不舒服。但這是包裡剩下的,她對食物有種執念,即使味道不好也不能浪費,有就得把它吃完,「這個藥的盒子上寫著每天早飯後吃。」

盧真湊過去看了看,藥盒子上寫著西酞普蘭,是治療抑鬱症的常見藥物。

奚言順便把剩下的半碗小米粥吃乾淨,放下勺子發現她怎麼又要哭了。

盧真:「嗚嗚嗚。」

「……」

原來女神私下裡過得這麼不快樂。盧真很心疼她,又不想引得她一起難過,飛快地拭過眼睛,提議道,「對了,這個月下旬有位教授要來做民族音樂史講座,聽說帥得不得了,我們一起去看吧。」

這個月下旬是什麼時候。奚言反應了一會兒,「還有那麼多天呢。」

「他的課很搶手嘛。要在學校係統裡預報名,不然沒座位的。」盧真積極安利道,「多看帥哥對心情有好處的!一定要去,我們一起報名。」

奚言稀裡糊塗地說好。多看一場講座也沒什麼,多了解一下人類文化。

音樂與舞蹈是密不可分的藝術。這天的課程頗滿,但奚言度過得很愉快,除了要留神藏好尾巴之外,用心享受了每一節課,驚訝的發覺這個看似柔弱的身體裡隱藏著出乎意料的力量。

她隻是看起來瘦,但肌肉很緊實,身體的協調度和控製力,甚至爆發力都很優秀。是十多年來日復一日不間斷艱苦訓練得來的,不知道流了多少淚和汗。

能吃得了跳舞的苦,或許她比想象中的更加堅強。

這樣堅強的人,是怎麼被逼到抑鬱,甚至想不開從山崖上跳下去的呢。

奚言眼前閃過周子寂厭惡的目光。

她不太想回去,有意在學校多待。練晚功結束已經八點半,盧真被家裡的司機接走後又獨自加練了一會兒,快九點鍾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練功房門口探頭探腦。

奚言靠在把杆上看著他,「小劉哥?」

是每天接送她上學的司機。小劉原本在車裡等,被老板一個電話打過來催,才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來找人,「周太太……那個,是不是該回家了?」

「才九點鍾啊。」

「九點鍾就不早了。您看,旁邊練功房裡小姑娘們都回寢室休息了。咱也回去吧?」

奚言原本打算待到十點鍾,回家洗漱完十二點以前睡覺正好。但看他麵露難色,仿佛有什麼隱情,就不忍心再耗了,「那好吧。」

早點送她回家,司機才能早點下班。

小劉感激地給她拿外套,「您這麼刻苦,將來一定能在大舞團當首席。」

奚言有點不好意思,也說不出口,她這麼晚回家,其實是不想麵對周子寂。

昨天周子寂是八點左右回家的。她今天晚了一個多小時到家,應該碰不上了吧。

這樣樂觀的想法,在踏入客廳看到沙發上的人時煙消雲散。

周子寂在用投影儀看自己的電影,單手托頭,另一隻手在不停地搖晃著威士忌杯裡的冰球。這樣吊兒郎當又不耐煩的動作放在他身上很有些優雅,像個因找不到消遣感到鬱悶的富家公子哥。

大清早的看見顆小白菜,誰知道一整天都在眼前晃。跟他媽中了邪一樣,煩得要命。

白天談投資不順利,晚上回到家冷鍋冷灶死氣沉沉,除了他自己一個活人都沒有。更煩了。

奚言站在門口都感受到他身上隔空散發的怨氣,想靠著牆根溜到樓梯那邊去,沒挪幾步就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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