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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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勉強,不勉強哈哈,留給周老板自己享受。」

眾人意味深長的調笑中,奚言縮在周子寂懷裡,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

她有點害羞。

對她這樣在野外長大的動物而言,碰鼻子是很親密的行為,活了這麼久也隻跟自己的母親做過。她攀著周子寂的肩膀,悄悄跟他咬耳朵,「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溫熱的呼吸掃過耳廓,周子寂心頭一漾,卻嘲笑她自不量力,「隻是為了做給外人看。」

「……哦。」

她想了一會兒,失望地接受這個說法,又不甘示弱覺地補充,「我不是小狗。」

「叫你跳你就跳,你不是誰是?」

「我跳舞好看的!」

「……」

這是跳得好不好看的問題?

周子寂覺得她是在故意裝作不懂,試圖從她眼中找到謊言的痕跡,「你來這乾什麼。」

「舒明洋帶我來的,我同學幫我推薦的兼職,可以去他公司當平麵模特。剛剛麵試……他,他說你在這,就帶我來了。」有一隻滾燙的手掌在身上遊移,她尾椎骨那兒很敏感,碰到就猛地一顫,身體像過電一般麻酥酥的。

奚言從他懷裡掙脫,很嚴肅地聲明:「不可以扌莫。」

欲擒故縱有一套。

周子寂壓根沒把她的話聽進去,一隻手仍放在她月要間牢牢鉗製著,漫不經心地問,「你找兼職乾什麼,體驗生活?」

沒人能想到她是因為缺錢才去的。奚言這時候後知後覺,說實話會有點丟麵子,含糊地哼了一聲,沒跟他辯駁。

「放學就回家,你不用工作。」周子寂不容置喙道,「沒有我的允許,這種地方也不準再來。」

奚言愣了愣,倏忽間想起剛剛坐在他身邊的女孩,心髒抽痛,又是那種脫口而出的語氣,「那你也不準再來。」

她說得十分堅定又鄭重。周子寂難得露出意外的神情,卻帶著濃濃的不屑意味,「你以為自己是誰。」

他平生最厭惡被人管束。被家族插手了婚姻自由已經是人生滑鐵盧,怎麼可能再由著一個女人爬到自己頭上來。

原本是不願這裡的事傳出去,被家裡那群老古董知道兩人形同陌路,再找來麻煩才給她解了圍,倒是給她了得寸進尺的膽量。

周子寂越發晦黯,捏起她的下巴,側臉湊了過去。旁人眼中像小情侶的打情罵俏,隻有奚言能聽得到他壓低聲音的威脅。

「如果你還想讓我喜歡你,就記住,永遠別對我的事指手畫腳。」

**

周子寂是個陰晴不定的人。

剛剛親昵的舉動帶來的好感一掃而光,奚言被他話語中透出的陰狠震懾,整個晚上都乖乖地低著頭,一言不發。

回家後也是。沉默中兩人各自進了房間,她在浴室裡待了許久才出來,帶著身沐浴露的香氣往床上撲。

好一陣子才翻身,露出悶悶不樂的臉。

「要是你還在的話,就把身體拿回去吧。」

她撫著月匈口自言自語,「還是當狐狸比較自在。斷掉的那條尾巴就送給你好了,你回來,我也回去。」

「其實周子寂也沒有你想得那麼好。雖然長得好看,但是脾氣太差了,你應該多跟盧真一起玩。她才是對你很好的人。」

「是我想讓周子寂喜歡我……還是你想讓周子寂喜歡你?」

她不想過這樣被別人牽動情緒的生活了。仿佛做什麼事都要依著別人,連出門都要等著他的允許。

這晚她又夢見了祁連山,夢中的森林一望無際,溪水閃著光。她想念那裡的草木和鳥鳴,徘徊留戀了很久,就像真的回了家。

可隔天一早睜開眼睛,天光大亮,她還是躺在裝修精致的臥室裡,渾身燥熱又乏力。大概是因為睡過了晌,坐起身來暈暈乎乎的。

樓下似乎有些動靜。

昨晚回來的路上,周子寂說今天上午有重要的客人光臨,叫她待在房間裡不準下樓。反正周六沒課,她順口就答應了。

沒想到流連於夢境,起床太遲早飯都沒吃上,當前又不好出去,隻能先餓著。聽腳步聲樓下不止一人。她機敏地動了動耳朵,稍後周子寂的嗓音隱約傳來——

「謝先生。」

謝先生?

奚言一驚,光著腳踩在地板上,鬼鬼祟祟挪到房門前,悄悄打開一條縫往樓下看。

周子寂端坐在樓下,不動聲色地給客人斟茶,心裡的驚訝不比樓上偷聽牆角那位少。

以他的輩分,原本是見不到謝燼的。今次家裡要他學著接待,還以為會見到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沒想到來的卻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他穿了件黑色襯衫,金絲暗線閃著幽微的粼光,襯得那張臉英俊卻蒼白,神情疏離而不至失禮,朝主位上的人微微頷首,有種超越年齡的沉靜持重,「阿沅。」

「哎。」隨行的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少年,聽到他的吩咐便清脆地應聲,從身後變戲法似的拿出個烏木匣子,朝著周子寂打開。

「這就是生靈盞。先生叫我帶來給你看看,以示誠意。」

匣內剔透的一盞流光溢彩,歷久彌新。與家中古卷裡的描述別無二致,周子寂一眼認出,呼吸陡然急促又勉強壓沉,試圖不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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