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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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匿名,可她一眼就看得出是謝燼的語氣。

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她其實並沒有哭,隻是覺得自己很沒出息。大家都在享受約會,玩得高高興興,她卻煞風景地躲起來,還朝謝燼發了脾氣。

她拿起手機,對著屏幕糾結了好一會兒,最終卻逃避般把晚安短信發給了應眠,趴在桌上揪著頭發自暴自棄。

一定是這個節目太奇怪了,奚言想,她原本也是心直口快,什麼都敢說的,但是在這棟房子裡,她對著謝燼卻總是有說不出口的話。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節目才錄了一半,接下去還有很多官方或私人的約會活動。如果謝燼再跟別人一起出去玩,她還要再把今天的心情重復體驗一遍嗎?或更加苦悶?

她連這樣的思考都有些懼怕了。

看來長輩們說得沒錯。開了靈智也不一定就完全是好事,起碼煩惱就會比別的狐狸更多。

謝燼督促她讀書學習,她也不是不願意上進,可此時第一次覺得,這樣痛苦地思考,還不如整天隻知道吃吃喝喝不會動腦子的時候快樂。

孟黎跟她提議這個節目的時候,她覺得在這裡好吃好喝住一個月有什麼難的。現在才半個月,她卻已經有點待不下去了。

太鬱悶不想睡覺,也怕打擾另外兩個室友休息,她在樓下待到很晚,後半夜才輕手輕腳地回房間,走廊裡感到一絲涼意,抬頭看見露台的玻璃門開著。

她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去,站在門口望了望,夜色茫茫,露台上空無一人。

夜風無聲地灌進純白的棉紗窗簾,揚起一片晦暗的寧靜。窗簾一角乘風輕拂她纖細的小腿,帶來一點微涼的癢。

她如同受到蠱惑,往前踏出一步,踩在露台的木地板上。

結界閃爍,淡金色的流光轉瞬即逝,僅向她開放。

空無一人的露台上,謝燼深夜獨坐,望見她,合上了手裡的書。

**

比起無意闖入打擾了他,奚言覺得他更像是在這裡等人。

等……她?

想起那句被置若罔聞的「為什麼哭」,她的臉頰在涼颼颼的夜風裡不管不顧地燒起來。

她不能當沒看見轉頭就走,可是留下來又不知道能說什麼。手機上都沒能回答的事,當著麵就更說不出口了。

好在謝燼從不強迫她做任何事,即使也不會逼問她今天為什麼這樣反常。

他總是這樣從容又耐心,不計較她莫名其妙的小脾氣,也不惱怒她沒有禮貌的拒絕。甚至隻是看出她需要安慰,就在這裡等到了現在。

「言言。」他的聲音總是令人安心。他掌心的熱度恰到好處的溫暖。

「來。」

奚言杵在門口半天,終究沒能抵抗住擁抱的誘惑,委屈巴巴地走近。剛想變回狐狸跳上,卻被他稍用力地握住了手腕,以人的姿勢側坐在他腿上。

她下意識地抱住謝燼的月要,呼吸下沉,和他貼得更近,心跳顫抖著加速紊亂,有某種「陷入」的微妙錯覺。

當狐狸的時候,她總覺得這個懷抱溫暖寬厚得沒有邊際,即使在他懷裡打滾也不用擔心會掉出去。

可當謝燼的手緩緩撫扌莫她的背。奚言閉上眼,更覺得這個懷抱像是為自己量身定製,嚴絲合縫地貼合著。除她之外,不容許多一點空間分給別人。

「今天過得不開心?」謝燼問。

她搖頭,低低地應聲,「我們去了遊戲城,那裡很好玩。」

謝燼沒有多說什麼。他天性喜靜,應該是不喜歡那樣的地方。抱著一絲希望,奚言小心地問,「我跟應眠一起出去玩,你會不高興嗎?」

謝燼頓了頓,「不會。」

奚言心裡無可奈何地嘆了一聲。

就知道是這樣。大家應該都是這樣的吧?隻有她的想法太奇怪了。

她很珍惜地貼在謝燼月匈前,就像最後一次,盡所能地享用這個擁抱,緊接著放棄了令自己感到痛苦的理性,咬咬牙,沖動地把自己的困擾說出了口:

「你能不能……不要喜歡別人?」

她知道這樣的要求是無理取鬧,但腦海中的念頭整晚都難以停息。她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樣反常,但她信任謝燼更勝於信任自己。比起獨自糾結下去,她還是更願意剖白給謝燼。

過了好幾秒謝燼都沒有回答,在她心裡已經等了幾年那麼久。她底氣不足,可還是耐不住性子,握住他的衣角輕輕拉扯,小聲地追問,「好不好啊。」

她也對心底的獨占欲感到不安。可即使理不直氣不壯,也想要得到他的偏愛。

姿勢的原因,她看不到謝燼的表情。他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慣常示人的穩重平和從他眼中消失,替換成有些稚氣的愉悅,仿佛不期然間拾得了命運贈予的糖果。

黯淡的月色映在他眼底,化成了輕盈的光。謝燼明白了她別扭的原因,下巴輕輕抵著她的額頭,反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奚言愣了。

怎麼還要問為什麼?

到底是誰問誰來著?

「就是,就是……」

她被這「仿佛什麼都沒問又仿佛什麼都問了」的三個字難倒,磕巴了半天,憋得臉都紅了,最後才閉著眼喊出一句:

「我把毛漂白一點耳朵捏長一點也很像兔子的啊!!」

隻要有我就全都有了!多劃算啊!

「……」

「我也不想再假裝不認識你了!我明明最認識你,我比她們都認識你!!」

所以不用喜歡別人了。

隻喜歡我就夠了。

她耗盡了力氣才喊出這麼幾句。謝燼壓低的笑聲從她頭頂傳來,她聽著卻像是無聲的奚落,像在嘲笑她是個自私自利又異想天開的小垃圾。一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原本就萎靡不振的信心直接降到穀底。

可是下一秒,有微燙的口勿克製地落在她額頭上,帶著似有若無縱容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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