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38 章(2 / 2)
是不是小狐狸天性就喜歡往人身上黏?謝燼想。也天生都會說好聽的話。
他在塗山停短暫地留過一段時間,見過那裡的小狐狸千嬌百媚,宜喜宜嗔。離開時許多小狐狸死死抱著他的腿往他身上爬,撒嬌耍賴地想把他留下。
好像也隻有眼前這一個,鬆鬆垮垮地摟著他沒什麼力氣,他卻沒有掙脫的念頭。
謝燼分開她的胳膊環到自己月要上,騰出手去扯她的臉頰肉。奚言也不惱,蹭著他的手掌任由他捏扁揉圓,笑眯眯地陪他玩。
這麼乖,好像想對她做什麼都可以。
謝燼摩挲她的臉頰,眸底的顏色一寸寸黯淡了下去,低聲問,「他親過你嗎?」
「周子寂?沒有。」她大大咧咧地說,「我原來倒是想親他的,可他不讓。」
「……」
謝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收回手,垂首抵了一下她的額頭:「他可真不知好歹。」
奚言有樣學樣地抵回他,你來我往,像是新的遊戲。邊玩邊一起說周子寂的壞話,有種奇奇怪怪的快樂感,還深以為然地點頭,「我以後再也不想親他了。」
「乖。」謝燼抵著她的額頭,語氣如常。
奚言玩上了癮,等他退開時再湊上去。這一次謝燼卻沒有用額頭來接,微微後仰,溫熱的口勿印在她前額。
遊戲方式變得不一樣了。她愣了愣,仰頭想去問他,眼前一暗,那枚溫熱的口勿便又降落在她的嘴唇上,一觸即離,像在期待著什麼。
奚言悟到遊戲規則,聰明的腦袋瓜湊上去,吧唧一聲也親在他嘴唇上。
謝燼低低地笑起來,撫扌莫她柔軟的長發,又誇了一聲「乖」。
是這麼玩的嗎?
她卻不知怎麼忽地害羞起來,把臉埋進他懷裡回味這個口勿,越想越熱,心裡像有一團火苗在燒,直到熱度蔓延到四肢百骸,全身遍布融融的暖意。
她很小聲地喊謝燼的名字,「你也變得有點奇怪了。」
像我一樣。
謝燼問:「害怕嗎?」
她想了一會兒,搖搖頭。
怕他看不到,又出聲說,「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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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沒有再回別墅,久違地在自己的樹洞裡過夜,奚言睡得很香。
次日一早謝燼似乎也心情不錯,親自送她去學校。在教學樓下遇到時,盧真嘴巴張得很圓,招呼都差點忘了打。
道別後一起去參加排練,奚言頻頻回頭,看到他的車駛離視野才不舍地收回目光,惆悵地嘆了口氣。
明明放學後就能見到了,自己也不知道在惆悵什麼。
她總覺得謝燼好像不太一樣了。可又說不上來是哪點不一樣,大概就是順眼和更順眼的區別,還傻乎乎地問盧真,「你有沒有覺得謝燼很好看?」
盧真大驚失色:「你第一天發現?」
「……」
說不清。
奚言搖了搖頭,又聽見她問:「下周的演出,你有沒有邀請謝教授來看?」
「當然。」奚言說,「你父母也來嗎?」
「來!還有我幾個哥哥。我提前跟他們說了把工作排開,要是誰還敢放我鴿子,等回家他就完蛋了。」
舞台是在世紀劇院裡,演出規格也很隆重。班上的同學大多都邀請了重要的親人,她卻隻叫了謝燼來看。
盧真戳著她的月要,不懷好意地套話,「你們進展怎麼樣?什麼時候把謝教授拿下,我好出去跟人吹牛,我姐妹厲害死了。」
平常總愛這樣開玩笑,她從來都沒聽進心裡過,對那話中的「拿下」,「在一起」之類的詞語沒有什麼概念。
今天卻不知道怎麼,一聽見這種詞語就想起昨晚奇怪的口勿,又不爭氣地臉紅起來。
好在演出在即,排練時間緊張,沒有空閒留給她胡思亂想。忙忙碌碌這一天也就過去了。
第一次跳主舞壓力是必須的,排練結束後她留在練功房裡待得稍晚了些,回到別墅時大家都正準備洗漱睡覺。
遊曦踩著跟她同款的兔子拖鞋溜達,捧著一碗洗好的草莓順手投餵,問她昨天晚上怎麼沒回來。
「我回家住了一晚,早上就直接去學校了。」奚言看她露出熟悉的表情,八卦之魂蠢蠢欲動,「是發生了什麼好玩的事嗎?」
「誒,今天下午你不在,錯過了一出大戲。」遊曦嘖嘖感嘆,「朱妍姐問謝燼要不要一起去喝下午茶,被當場拒絕了,臉色不太好看。舒明洋看到她不高興,就主動陪她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奚言「哦」了一聲,語調上揚,饒有興趣地問,「是正式提出的約會嗎?」
「那倒不是。應該就是自己想去,順便還想找個人陪吧。」下午茶也就一個小時的功夫。沒想到這麼點小小的互動都會被拒絕,才會覺得下不來台。
「不過她為什麼會忽然約謝燼呢?我當時在旁邊,緊張得氣都不敢喘。」
即使話題中心的人物並不在宿舍裡,遊曦聲音壓得更低了,鬼鬼祟祟的語氣居然還有點可愛,繼續發出感嘆,「她剛剛才約了周子寂誒。」
「不知道誒。」奚言被她鬼鬼祟祟的語氣帶跑偏,聲音壓低卻不假思索道,「應該是被帥到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來啦!
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