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腕表(1 / 2)
這些都是自願報名參與航行訓練任務的,即使這些人也難以免俗,不知不覺把地麵上的一些不好的風氣帶了進來,而我們能做的隻能適應。
就在社會學家和生物學家們在不停的探討人類的社會性與生物性的同時,模擬飛船上乾脆采用了最簡潔的高效的管理辦法——軍事化管理。
這是我和李澤浩多次碰頭後決定的。
飛船上狹小的空間不適用於大社會的規則,必須相應的使用軍事化管理手段來規範飛船上的秩序,包括結婚製度以及對意外性行為的處罰,畢竟在再階段這樣的行為會給我們帶來麻煩,我們隻需要再堅持不到一個月,就可以有一個階段性的訓練成果。
沒想到這一臨時製度竟然成了飛船的長期管理製度,那句話真的是對的,人性是需要限製的。
……
……
模擬飛船上那對苦命鴛鴦到底沒有堅持到最後,他們在第一階段就被淘汰了。
我們有限的搞爭就像小孩子耍脾氣一樣。
臨走時,那位準媽媽哭了,這對她很殘酷,如果遠航船真的啟航後他們或許能成為情侶,甚至結婚,但是很遺憾,10萬公裡外的同步地球靜止軌道還在建造飛船的船塢呢,至於那艘太空船還看不到影子呢。
在一次執行模擬出艙任務時,我和韋妙菡一同行動。
「為什麼淘汰了他們?」韋妙菡私下裡找到我質問:「不是說飛船上允許自由結合嗎?」
我笑了,一手遮擋住海南島特有的炙熱陽光,望著碧藍的天,宇航服良好的隔熱功能讓我絲毫感覺不到外麵的炎熱,但我還是說了句感慨的話:「9月的海南很熱啊。」
我說著看似與問題無關的話,韋妙菡的目光也隨著我落在了那一大堆模擬艙上,這片模擬艙占地麵積極廣。
「這片兒要是放在北京和上海不知道得值多少錢?」
我看似無關的話讓韋妙菡明白了這裡是地麵,她不再追問,隻是和我默默地望著天,看著海,目光投向海天一線間。
我覺得那一對人回到人類社會後不見得能結合在一起,即使他們有了孩子,他們的激情還是來早了,如果在起飛後開始,肯定是一段佳話。
這對他們而言,或許是個悲劇,可我既不是上帝也不是救世主,沒有即使悲天憫人也不能給他們帶來絲毫幸運。
在起航的最初階段,飛船一定是相當依賴地麵指揮中心的,隨著飛船的遠航,與地麵的通訊將越來越延遲,飛船逐漸將這種依賴變成自主,最終遠離地麵帶來的影響,直至完全的獨立自主,那個時候才真正考驗船長和政委的能力
想專製還是想民主,幾乎是絕對權力者一句話的事兒,這真的很危險……
一階段的集訓暴露了很多問題,也該讓相關的研究部門忙碌起來,我們要享受假期了。
我們給了一個星期的假期回家探親,時間不長,是為了訓練的需要,即便是這一星期也會有很多人再也不回來。
從封閉的環境到開放的環境後,很難再克服人性的欲望,這是人之常情。
我回到家,盡管誰也沒通知,可是第二天,家就被圍滿了,我感覺自己就像動物園被圍觀的猴子,也許這個比喻不恰當,但當時的我就是那種感覺。
傻乎乎的笑,虛偽的應付著一個個不認識的人,甚至有人在我麵前現場教育孩子。
「看好了,將來要成為叔叔那樣的人。」
小孩子敬了個非常不標準的軍禮,博得大家一陣笑,盡管熱熱鬧鬧的,可是我卻感覺自己距離他們很遠,當我做出疲累的表情時,總會有不知道哪裡鑽出來的「工作人員」對我說,都是為了當地形象的宣傳,勸我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