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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16

翌日清晨, 周珩去了許家大宅。

這個時間許長尋還沒有去集團,卻已經有人比她更早一步——姚家父女和林明嬌竟然都在書房。

周珩來到客廳裡, 沒有急著去敲門,等了片刻,林明嬌出來了。

林明嬌來到她麵前,行色匆匆的問:「你怎麼這個時間過來了?」

周珩揚起笑:「我有事要當麵和爸爸說。」

「可是……」林明嬌麵露為難,「其實我也知道,你是想為昨天的事和董事長解釋。以我看就不必了,他沒往心裡去。」

周珩不動聲色的垂下眼,聲音倒是軟:「我知道昨天是我的不對,既然爸爸這會兒有事情談, 那我就在外麵等吧。」

林明嬌一愣,沒想到周珩平日看著溫和,關鍵時刻竟然如此執拗:「你……那好,你願意等就等吧, 我先去和董事長打個招呼。」

誰知林明嬌剛轉身,周珩的聲音就慢條斯理的跟了上來:「除非是自然死亡,否則爸爸是不會讓景楓的母親, 我的準婆婆, 把位子讓出來給你的。」

林明嬌當下頓住, 滿臉的不可思議, 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到她對上微笑的周珩, 問:「你說什麼?」

周珩淡淡道:「如果沒有登記,就是名不正, 將來若是發生什麼,你的立場最為尷尬,也最倒黴。當然也不是沒有別的路可走, 就算沒有那個名分,也可以指望下一代。你看景燁,不就深受爸爸的器重麼。」

這一次,林明嬌快速來到周珩麵前,她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下人,這才開口:「你怎麼敢跟我說這些!」

周珩抬起眼皮,目光誠懇極了:「隻有和明白人才說得上明白話,這些事就算我不說,難道你心裡就沒想過麼?若是沒想過,從今天開始也該想想了。」

林明嬌吸了口氣,心裡一時天翻地覆,卻不得不將情緒壓下去:「你突然說這些,無非是希望我不要攔著你進去。可這會兒姚總在裡麵,要是讓你進去了,當著董事長的麵難免尷尬。」

周珩卻全然不接這個茬兒,仍是「設身處地」的為林明嬌分析:「我知道你和姚家交好,是因為集團|派係林立,你一個人獨木難支。我也知道你和景楓的恩怨,是他先挑起的,其實你本想與他為善,但你的存在,他永遠都不會接受。就因為這些,你和景燁的關係一直很和睦,而姚心語又對他勢在必得,你有意幫忙撮合。但說穿了,這些籌謀都是一時的,即便你幫了景燁,他也不是你的骨血。即便你幫了姚心語,就以她那個性格、脾氣,若是她成了景燁的妻子,是否還會將你看在眼裡?」

這一番話落下,林明嬌的臉色變了又變。

她心裡所想,她麵上所做,全都被周珩一一點破。

當然這些事也不是什麼秘密,但凡有點腦子都能想明白,可大家都隻是觀望和利用,又有誰會跑到她麵前戳穿這層窗戶紙呢?

等林明嬌收拾好情緒,這才說:「你說這些,無非就是希望我能站在你這頭,可你是知道的,就算我怎麼幫你,景楓也不會買賬。那我又何必呢?」

「你幫的是我,我幫的是你,與許景楓何乾?」周珩慢悠悠的接道:「我代表的是周家,你代表的是你自己。你投資在我身上,就像你投資在姚家,投資在景燁身上一樣,我們都是外人,都是可以合作的夥伴。你多投資一家,就多一份保險。」

林明嬌麵露一絲詫異:「我還以為你對許景楓百依百順呢,沒想到這會兒就把他摘出去了。」

周珩淡定極了:「這道理很簡單,因為我姓周。」

林明嬌這才終於笑了下,不再說話,隻是上下打量著周珩,仿佛對她另眼相看了。

哦不,其實在昨天,林明嬌就已經對周珩的月匈有成算感到過震驚了。

如今細想起來,周楠申的女兒當然不可能是個任人拿捏的受氣包,過去的種種不過是周珩一時的伏低做小罷了。

今天周珩突然跑來,無非也是表明立場,告訴她這是周家與姚家的戰爭,是她周珩的事,與許景楓無關。

話說回來,既然連姓許的都管不著,她又何必橫在中間呢?

想到這些,林明嬌又是一笑:「你們兩家的恩怨我沒摻和過,也不打算摻和,是非對錯,到頭來還要看實力。不如我就讓你進去,你自己去分辨,無論輸贏,你自己爭。」

周珩目光平定,隻兩個字:「謝謝。」

……

書房裡,姚總和姚心語已經為前一天的事道過歉了。

姚總也解釋了,這隻是因為姚心語對周珩有點誤會。她本想幫集團立個功,展現個人能力,沒想到周珩突然插了一腳,情急之下就問了兩句,僅此而已。

自然,許長尋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在意,畢竟鬧不和的不是他自己家裡人,就算傷了也不是傷在他身上。

隻要姚總把話說清楚了,把事情圓過去了,這事就算翻篇了。

這邊,許長尋正說道:「阿珩是個識大體的,昨天的事也是她太著急了。她和心語一樣,都是想為集團立功,大家不沖突。」

姚總立刻接了:「說的是啊,我後來也是這麼勸心語的。隻要有本事,是你的功勞別人搶不走。」

姚心語這會兒也跟個小貓似的,低聲說:「我也是沉不住氣,現在想想也挺可笑的,這才多大點事兒啊,隻要我盡心盡力,早晚都能把這個人挖出來。」

正說到這,林明嬌敲門進來了,周珩就跟在她身後。

門板合上,許長尋眼睛略抬,隻見周珩微笑著上前幾步。

姚總和姚心語也下意識看過去,相繼怔住,兩父女交換了個眼神,就聽林明嬌說:「周珩說有事要匯報,而且很重要。」

周珩揚起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盯住許長尋,接道:「是的,董事長,我有事情要匯報,是關於昨天的事。」

這聲「董事長」誰都沒有注意到,唯獨許長尋眯了下眼。

誰知周珩話音剛落,姚總便笑著站起身,說:「昨天的事啊,我們都和董事長說清楚了,就是誤會一場,大家都是為集團辦事,沒必要你爭我奪的。」

姚心語見狀,也跟這表態:「昨天是我太著急了,抱歉啊。聽說景楓還住了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急病的,現在想起來我也很過意不去。既然大家都是為了集團辦事,就不必分你我,你隻管好好照顧他,後麵的事我會處理。」

言下之意就是,許景楓是因為周珩和姚心語吵那一架而生病,周珩負責照顧病人就好。

周珩聽著隻是笑了笑,全然沒有將姚家父女的小人嘴裡臉當回事,隻輕描淡寫的說:「哦,原來姚總一早過來,是來為昨天的言行做解釋的。可我卻是來談工作的,董事長。」

這一聲「董事長」更是鏗鏘有力,所有人都聽到了,也都注意到此刻的周珩與往日不同,她穿著去集團才會用的正裝。

這下,屋裡頓時安靜了。

直到許長尋抬了下手,說:「你們都出去。」

姚總和姚心語相視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向門口,連同林明嬌一起。

……

三人離開書房,來到客廳,姚心語終於忍不住問:「周珩到底來做什麼?」

林明嬌坐下了,示意姚心語稍安勿躁,然後說:「她自己不是說了嗎,匯報工作,不是為昨天的爭吵。」

「切,這你也信。」姚心語嘀咕道:「先把我們支開,她一個人在裡麵,豈不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林明嬌沒接話,隻掃了姚心語一眼,再想到剛才周珩的那番話,尤其是那句——就以她那個性格、脾氣,若是她成了景燁的妻子,是否還會將你看在眼裡?

這姚心語脾氣不僅急而且大,一旦上頭了就不管不顧了,連基本禮貌都忘記了。

姚總這時斥責道:「你怎麼說話呢,跟林總道歉。」

姚心語一頓,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對不起,林總,我……我都是被周珩氣著了,不是針對你。」

林明嬌笑了笑,並沒有介意姚心的用詞,可姚心語的言行以及周珩的提點,卻被她放到了心裡。

就在這時,管家過來了,附耳說了句:「有客人到。」

林明嬌問:「誰?」

她印象中今天沒有人要拜訪。

隻聽管家說:「是周小姐約來的客人。我也不敢攔著,就讓人進來了,這會兒在院子裡。」

周小姐,周珩?

林明嬌詫異的站起身,下意識往院子的方向張望。

隻是這個角度根本看不清楚。

林明嬌心中起疑,又想到剛才在客廳裡,周珩的篤定,腳下一轉,便往院子的方向走。

……

此時此刻,書房裡安靜的不像話。

周珩不卑不亢的站在那,與許長尋對視。

直到許長尋將沉默打破:「景楓的情況怎麼樣了,你怎麼沒去看他?」

周珩知道,許長尋才不會真的關心她是否在醫院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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