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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20

周珩一頓, 意會了:「你不要告訴我,蔣從芸在偷人。」

「這不就是富太太們最有趣的生活日常麼?」程崎的口口勿似真似假。

周珩隨口接道:「哦, 那是司機、保鏢、管家、廚師,還是健身教練啊?蔣從芸可沒這麼無聊,她就是要玩,也不會跟這些人。」

隻是周珩剛說到這,心裡卻突然生出另一個念頭。

程崎絕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到這茬兒,他這是上趕著在給她送見麵禮呢。

蔣從芸的確不是個無聊的人,她也不會隨意找消遣,可話說回來,若是有意的呢, 若是她在周楠申病臥在床之際,已經在暗中尋求後路了呢?

又或者她野心更大,想自己掌權呢?

這裡裡外外都需要有關係。

而建立關係的最佳途徑,無外乎就是情、權、錢。

思及此, 周珩說:「你的手伸的倒是挺長。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不如直接揭開謎底吧。」

程崎卻一點都不著急:「不是我的手伸的長,她的事我可沒興趣調查, 這全是巧合。你還記得我那幾個福利院的朋友麼?」

周珩過了下腦子, 很快排除了正在坐牢的陳淩, 和已經失蹤的外科醫生茅子苓, 隨即想到一個人:「是那個在江城報社的林曾青?她怎麼會想到查蔣從芸?」

隻聽程崎說:「自從六年前江城最頂尖的人物顧承文落網, 自那以後曾青就對這個圈子裡的人額外關注。而且顧承文也是周楠申和許長尋的故友,這可不是新鮮事兒。再加上子苓的失蹤和廖雲川有關, 曾青為了探知子苓的下落,就去接近廖雲川。這一來二去的,就少不了出入慈心醫院, 結果卻被她偶然間發現,蔣從芸竟然跑去做藥流。」

藥流???

程崎的語氣輕貓淡寫,周珩卻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一時覺得荒謬,一時卻又覺得是在情理之中,起碼這是蔣從芸會乾得出來的事。

她可不會認為周楠申還有能力讓她受孕,也不知道是外麵哪個男人如此了得,恐怕這事就連蔣從芸自己都是大吃一驚吧?

當然,這段話不隻是「藥流」二字令人震驚,信息量也實在很大。

先說顧承文,這個人在落網之前,是江城商圈的no1,他的事業遍布很廣,不僅掌握了江城大部分的地產,還有著名的「江城基因」和「江城藥業」。

顧承文生前,也的確和許長尋、周楠申,包括如今掌握江城化工業的霍廷耀私交頗深,幾人還會定期聚會。

周珩記得小時候曾被周楠申帶過去一次,親眼見過這幾位叱吒風雲的人物,當然還有顧承文那個青出於藍的女兒。

可就在六年前,顧承文忽然伏法,由他背後牽扯出來的案件一下子就攪起千層浪,不僅有害人不淺的基因藥,還涉及器官買賣、地產黑幕等等,一件件駭人聽聞,牽連甚廣。

自那以後,這個圈子裡人人自危,全都忙著摘清關係,自證清白。

再說林曾青,她是記者,對這些事敏感也是正常的,可她到底是記者身份,就這樣出入慈心醫院,窺伺這個圈子裡的秘密,難道就不怕將自己牽扯進去?

周珩捋順了思路,終於找回語言:「蔣從芸做藥流是什麼時候的事?」

「哦,過去沒多久,就前陣子。」程崎不緊不慢的應了,隨即品評道:「要不還得說,你們城裡人會玩兒哈。」

周珩默默地翻了個白眼,說:「奸夫是誰。」

「那就要你想辦法去查了。」程崎全然一副愛誰誰的態度。

周珩知道問不出來,便將話題帶開:「說起來,你這麼神通廣大,怎麼會讓林曾青去犯險呢。廖雲川隻是看著無害,他可不是善茬兒。」

要是真的無害,也不會在這個圈子裡混了,還這麼吃得開,令許景楓那麼信任他。

程崎說:「你怎麼知道我沒阻止過,可我說了她不聽啊。她和子苓自小關係最好,她自己又是記者出身,對這種事本來就敏銳,而且膽子大,我也沒辦法。」

周珩沒接茬兒,心裡卻在想,不隻是林曾青,程崎的另外兩個朋友也都如此,茅子苓能和廖雲川扯上關係,說明她也不簡單,還有那個坐牢的陳淩,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進去的。

周珩這邊沉默著,那邊程崎忽然來了句:「想什麼呢?」

周珩醒了神,說:「哦,周楠申今天派了幾個任務下來,我正在琢磨該從哪個入手。」

程崎笑了聲,帶著譏誚:「呦,受到重用了,那我就祝你早日立功,早日上位掌權。」

這話剛落,電話就切斷了。

周珩瞪著手機安靜了一秒,將它扔在桌上,就環抱著雙臂思考著。

周楠申一口氣提了四個人,分別是許景昕、康雨馨和康堯。

還有程崎背後的人物。

康堯和康雨馨算是一條線,接近康雨馨,是為了藥方。

當然,也要防著她。

反過來,接近許景昕,是為了日後的鋪墊。

而許景昕過去的身份似乎也有大文章。

至於程崎那裡,他背後的人物必然是最難挖出來的,此事也不宜著急。

再說,程崎是這裡麵最狡猾的,若是讓他看出來端倪,反而不好辦了。

不過這倒不是為了周楠申的交托,她自己也感到很好奇。

哦,最後還有一個人,米紅。

思路到這裡,周珩呼了一口氣。

還真是要麼閒著沒事乾,要麼事情就紮堆一起來,這下她可終於有事可做了。

……

不會兒,周珩換了身輕便的衣服,換掉了高跟鞋,改穿舒適的球鞋,翻出一個包就直接出了門。

等坐上叫來的車,抵達市區,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

周珩去了某牌的珠寶店,店裡沒有客人,隻有擺在櫥窗裡的若乾首飾,原本應當擺放的手表架全都是空的。

這個品牌一向如此,也這樣的飢餓營銷製造出一種一物難求的表象。

品牌經理見來客是周珩,立刻將她迎進去,直奔後麵的vi屋。

周珩坐下也沒多言,更沒心情寒暄,品牌經理很快拿出幾盒珠寶和手表,說道:「周小姐,這隻表是你上個月訂的,這些是新到的款式。」

周珩拿起自己定的那塊看了看,又試戴了一下,狀似不經意的問:「我媽最近是不是來訂首飾了?」

經理很快答道,說蔣從芸不僅定了,還訂了兩套。

周珩揚起笑,接過目錄樣圖掃了眼,心裡大概有個估價。

這兩年,周楠申病得厲害,周家的賬麵上除了周楠申的醫藥費,就很少見到大額開支。

蔣從芸無論是對外還是對內,也都是營造出一副不再留戀物質的模樣,也就是每個季度從品牌發過來的目錄上選幾件衣服,非必要場合絕不佩戴昂貴首飾。

其實剛才周珩也是隨嘴一問,也是因為程崎的話受到了啟發。

她再回憶前段時間,蔣從芸還在ea的店裡購置了不少衣服、首飾,雖然都比不上在珠寶店訂做的那兩套,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當時周珩並沒有當回事,隻認為蔣從芸是太久沒有敞開了買買買了,壓力大,需要發泄罷了,這種事她也不會跑去和周楠申打小報告。

但如今想來,蔣從芸這麼捯飭自己,卻又不走周家的賬麵,那這些錢是從哪裡來的?

又或者說,是誰給她買的單?

幾分鍾後,周珩將手表取走,還順便挑選了一套碎鑽首飾,克拉數雖不多,價格也算拿得出手。

隨即周珩又叫了輛車,直奔宛新苑。

就在半路上,周珩給袁洋發了信息,說:「查查蔣從芸。」

袁洋似乎很是驚訝,立刻問:「那我應該從哪方麵著手?」

周珩點了幾個關鍵詞:「男人、珠寶、銀行保險櫃、名下房產。」

袁洋也是個聰明人,很快就將這幾個關鍵詞聯係到一起:「呃,你的意思是,她在偷人?」

周珩不由得笑了:「還是個非常富有的男人。但我猜,他們做這種事一定很小心,不會留下開房記錄。她新購入的珠寶也不會放在家裡,一定會找個地方鎖起來。」

袁洋應道:「好,我明白了。」

過了片刻,周珩又將白天收到的某部門主管夫人發來的請柬,轉發給蔣從芸,隨即說了這樣一句話:「這是今天收到的邀請函,可我趕不過去,又不想失約,讓對方以為我耍大牌。媽,要不你去這裡散散心?聽說主廚是特意請來的米其林大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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