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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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17

周珩回答的痛快。

程崎聞言,卻笑了:「口說無憑。」

顯然,他並不接受周珩的空頭支票。

周珩問:「那你要什麼證明。」

「簡單。」程崎說:「龐總代表集團去蹚的海外新市場,我要他以失敗告終。」

周珩一愣,盯著程崎看了好一會兒,完全沒想到他會提出這種要求。

而她真正感到困惑的地方,卻並非這件事是否難辦,而是程崎背後的動機。

難道說,程崎是要切斷長豐集團的另一條出路,令自己的業務線少一個競爭對手?

程崎見周珩半晌沒言語,便問:「怎麼,難倒你了?」

周珩老實回答:「的確有難度,龐總的業務我沒有權力乾涉。而且他那邊就算談成了,就算投資了,要產生收益也是幾年後的事,不會威脅你正在做的事,你為什麼要乾預?許家不是你唯一的財神爺,沒了許家,還會有別家。再說以你的能力,你要阻礙他,還需要我來……」

隻是周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程崎打斷了:「也是,這件事對你來說的確很難。可是容易辦的,又不值得你還我的人情。」

周珩:「……」

沒等周珩開口,程崎又道:「不如這樣吧,我換個要求。現在許景楓死了,要不了多久,海外部的業務就會落在許景燁的手上,當然也會有其他老總出來競爭,我希望你幫許景燁拿下這條線。」

聽到這,周珩忽然明白了:「其實你根本沒想過阻止龐總吧?幫助許景燁拿下海外部才是你的本意,隻不過你怕我討價還價,所以才玩這一手。」

程崎被拆穿了,卻絲毫不在意:「你現在依然可以拒絕。」

周珩說:「不,我答應。那這次交易就算達成了。」

「一言為定。」程崎落下這幾個字,轉身便要走。

周珩的聲音追了上去:「你剛才不是說,虛擬號碼很難追蹤嗎,沒有其他線索,你怎麼查?」

程崎停住,側過身時,就隔著幾米的距離看著周珩。

他也又一次露出那種古怪的眼神,周珩看不懂。

隔了片刻,就聽程崎說:「既然你懷疑他和你有關係,那就從你母親查起。」

話落,他便頭也不回的走向門口。

……

轉眼過了三天,許景楓在自己別墅裡被害一事,持續在網上發酵著。

公關部忙的焦頭爛額,也砸了許多錢去壓製輿論,可是在背地裡,卻有另外一股勢力與之較勁。

一開始,集團裡很多人都在猜,或許是某個競爭對手在煽動,然而經過了三天的焦灼對戰,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長豐和競爭對手的博弈了。

因為此事的熱度遙遙領先,很快就吸引住許多為搏眼球和吸粉的大v、主播、八卦記者。這些人接連下場,無所不用其極的將這個案子描述成豪門恩怨的狗血劇。

到如今,自稱是最貼近真相的故事版本已經出來了十幾個。

這幾天裡,周珩沒有再去過許景楓的別墅,隻是聽說於真和司機、阿姨以及園丁此時都在配合調查。

而警方為了盡快破案,也曾經到長豐集團和許景楓的楓葉公司了解情況。

直到三天後,警方聯係上周珩。

周珩一早到了警局,坐在問詢室裡,不會兒就進來兩名刑警,而其中一個就是夏銘。

另一名刑警給周珩端了杯水,不會兒,就聽夏銘問道:「你之前說,宴會的賓客名單是你定的?」

周珩搖頭:「準確的說,是我根據許景楓的意思定的,所有賓客他都有過目,他們每一個人都和他有交情。」

夏銘在名單副本上圈出幾個名字,示意周珩看,同時說:「賓客們離開的時間不一樣,這五個人是最後走的,你不妨回憶一下,他們之中是否有人和許景楓起過沖突,或是發生過矛盾?」

周珩逐一略過,又過了一遍腦子,這才抬眼說:「沒有。在我的印象裡,他們和許景楓的關係很好,否則也不至於待到最後才走。其實就算他們當晚留宿,以我對許景楓的了解,他也是歡迎的。」

夏銘又問:「這場宴會從頭到尾都是你來操辦的,對麼?」

周珩點頭:「是。」

「按道理來講,你作為女主人,也是宴會的主辦人,應當最後離開。怎麼會先離場呢?」

「我有心髒病,當晚覺得不舒服,去醫院了。」

「我們的同時去醫院問過,你那天在慈心沒有做任何檢查,也沒有拿藥,你隻是在那裡睡了一晚。這點你怎麼解釋?」

周珩安靜了片刻,卻沒有絲毫慌亂,盡管她知道這樣的行為,在警方看來,就像是故意製造不在場證據一樣。

周珩垂下眼,笑了笑,隨即說:「好吧,說不舒服是假的,我隻是煩了,累了,需要一個『合理』的離場理由。我的身體一向不好,這點大家都知道,所以我說要去醫院,也不會有攔我,更不會覺得我太失禮。」

聽到這話,夏銘眯了下眼,忽然問:「你和許景楓的感情如何?」

周珩答道:「在人前,我們會相敬如賓,在人後,能不聯係就不聯係。事實上,我們的訂婚隻是暫時的。」

「那麼,你和許景燁先生是什麼關係?」夏銘又問。

周珩停頓了一秒,猜到是她和許景燁在後院的親昵被監控記錄下來,進而被警方看到。

也就是說,她不能在此事上隱瞞或者撒謊,何況也沒有這個必要。

「我們曾經交往過,他是我的初戀。但後來我因為一次意外,受了刺激,被家人送去國外修養,我們的關係也暫時擱置了。等我回來後,家裡讓我和許景楓訂婚。我雖然答應了,但是在感情上,我和許景燁都沒有忘情,偶爾也會來往。許景楓也承諾過,過段時間就會和我解除婚約,成全我和景燁。」

周珩的回答不僅完整,而且沒有半點隱瞞,甚至都不需要夏銘繼續刨根問底。

而且她十分的坦然,完全沒有把她和兄弟二人的感情糾葛當回事。

這一點,倒是有點出乎夏銘的預料。

這時,周珩忽然發問了:「夏警官,請問你們是不是懷疑我?」

夏銘沒有回答是,也沒有否認,而是說:「在案件明朗之前,任何和許景楓關係密切的人,我們都會調查。對了,他的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

夏銘邊說邊示意旁邊的刑警,將屍檢報告的副本放在周珩麵前。

周珩吸了口氣,讓自己盡快做好心理準備。

直到她看到報告裡那幾張案發現場的照片,許景楓就倒在血泊當中,而在他身後還有一段爬行的痕跡,地上還有血指痕,這些都說明他在死前經歷過一段時間的痛苦。

周珩很快閉上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大片的血色刺激到了,她眼前跟著閃過的,竟然是「周珩」衣衫不整,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的畫麵。

周珩快速調整著呼吸,命令自己不要「走神」。

等再睜開眼,便快速看向文字部分。

這裡麵用的都是法醫的書麵語言,不是很容易理解,但在死因那一欄,卻寫得很清楚——吸毒過量。

多麼熟悉的四個字啊,周珩怔住了。

而就在周珩驚訝的同時,夏銘也拿出另外一份文件,走到她麵前攤開,說:「一年前,米紅也是死在許景楓名下的一棟別墅裡,死因也是吸毒過量。而她臨死之前最後一個見到的人就是你。這麼巧,同樣的事一年後再度發生,而且事發時許景楓身邊也沒有人。他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地下室吸食毒品,並在這之前,就關掉了監控。」

周珩腦子裡嗡嗡的,一邊聽著夏銘描述的兩個案子之間的聯係,一邊看向另一份和米紅有關的文件,好一會兒她才消化完這些巧合。

直到她抬起頭,對上夏銘的眼神,腦海中忽然跳出一個念頭,嘴裡也跟著鬼使神差的問道:「許景楓吸食的毒品是……」

夏銘說:「和殺死米紅的毒品是同一種,而且濃度更高。」

……

周珩並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進問詢室後沒多久,許景昕也來到警局,就在她隔壁的屋子裡接受問話。

但相較周珩而言,他的心路歷程要復雜得多。

在一年以前,他出入警局就和回家一樣,很有歸屬感,就連晚上做夢都會夢到警隊裡的事,夢到自己在抓捕毒販。

而如今再踏入此地,他已經換了一副麵孔,身穿西裝,看到玻璃窗中反射出來的影子,已經從裡到外都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在走進問詢室的那一刻,他甚至生出一絲恍惚,以為做禁毒警的已經是上輩子發生的事了。

許景昕在椅子上坐定,聽著對麵的年輕刑警提問,逐一記錄他的身份、背景。

而一年前,坐在對麵的人通常都是他。

等基礎問題結束,年輕刑警便開始問許景昕當晚在宴會的動向,又問起有沒有注意到可疑的人,或是聽沒聽說過,許景楓平日裡和誰結了仇,私下又和誰來往比較密切,等等。

當然還有異性關係這一點。

許景昕的回答都很簡短,因為他知道的確實不多,就算想多說也很難。

隻是聽年輕刑警的問話方式,他在心裡也作出初步判斷,顯然警方到現在還沒有完全確定作案動機和調查方向,隻是推斷可能是仇殺,也可能是情殺。

隨即就聽年輕刑警問:「關於許景楓和周珩的關係,你會如何形容,他們感情怎麼樣?」

許景昕說:「他們關係一般,是兩家牽頭訂的婚。」

年輕刑警又道:「我們得到的消息是,周珩急於擺脫和許景楓的利益聯姻。這件事你知情麼?」

許景昕安靜了幾秒,反問道:「您是不是在暗示我,周珩是嫌疑人?」

回答許景昕的是旁邊的中年刑警:「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你提供的資料越多,越有利於我們盡早破案。」

許景昕和中年刑警對了一眼,隨即扯了下唇角,說:「我不了解他們二人的關係,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

年輕刑警又問:「那麼周珩和許景燁先生的關係,你了解多少?」

許景昕吸了口氣,遂又輕嘆一聲,很快就給出明確的答案:「他們是青梅竹馬,曾經在一起過,後來分開了。這件事家裡人都知道,也包括許景楓。」

說到這,許景昕又話鋒一轉:「警察同誌,如果你們懷疑是周珩為了擺脫和許景楓的關係,而聯合許景燁犯案,那你們的調查方向很可能被誤導了。」

這話落地,本以為中年刑警會斥責,誰知他卻打量著許景昕,忽然來了這麼一句:「你倒是說說看,怎麼誤導?」

許景昕說:「外麵傳言,許景楓和許景燁正在內鬥,此事不假。但內鬥也不至於殺人。周珩和許景燁的確有舊情,但有舊情也沒必要搭上一條人命。對於他們二人而言,首先看重的事名譽、名聲,一旦和命案有牽扯,那就會麵臨很多麻煩,這筆賬他們是算得過來的。」

這番梳理聽上去合情合理,可是當許景昕走出問詢室之後,再回想起剛才那番話,卻不由得自嘲笑了。

若非親身體驗,他大概永遠不會想到,身份的改變,在體驗和心境上會有如此大的差異。

如果換位思考,他是刑警,當他聽到死者家屬這樣的解釋,大概率是不會當回事的。因為他的話沒有絲毫證據可以支持。

再說如果是家人犯案,家屬們通常會在本能上也會為了親人開脫,找借口。而在刑警眼中,剛才他的陳述就會被作此理解。

當然,他也不可能解釋,說他和這家人沒什麼情分,他不是在為他們開脫,而是純粹理性的分析,和基於對他們這些人的了解,所做出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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