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3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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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周珩換了一身套裝,來到長豐集團的海外部。

她的新辦公室這段時間利用率並不高,這才剛升職人就病了,病愈後也沒來幾天,每次待的時間都不長。

周珩坐下後,用手扌莫了一下桌麵,卻是乾淨如初,看來秘書黃瑛還是盡責的。

說起這個黃瑛,周珩就會想到黃彬和高征。

當然還有袁生。

之前周楠申跟她透露,毒死母親的人是「周珩」,這件事她至今半信半疑。

也因為這件事,令她明白到她是永遠不可能從周楠申這裡問到「真相」了,原因很簡單,因為無論周楠申說的是什麼,是真是假,她都無法盡信。

證據,還是要有證據……

可是這都過去十來年了,還會有什麼證據留下呢?

無論現在跳出什麼樣的證人,說自己親眼看到,都有可能是被人收買。

想到這,周珩不禁入了神。

直到半開的辦公室門,被人敲了兩下。

周珩下意識抬頭,剛好見到端著熱茶的黃瑛。

黃瑛微笑著將茶水放在桌上,周珩掃了一眼,是金駿眉,隨即就聽黃瑛說:「周經理,半個小時前許總來過,問你什麼時候來。」

黃瑛說的許總就是許景燁,一個讓人頭疼的名字。

周珩無聲的嘆了口氣:「你下去吧,我一會兒過去找他。」

「好。」黃瑛應了一聲,很快離開。

周珩又靜坐了片刻,喝了半杯熱茶,這才拿起自己的手機,走出辦公室。

從她的辦公室到許景燁那邊,要穿過小半個部門。

海外部的人員比其它部門來的少,但大部分人和周珩都少有交集,見周珩走出來了,一個個下意識向她行注目禮。

周珩虛應了幾個主動打招呼的同事,走路帶風,直到來到總經理的辦公室門前。

許景燁的秘書站了起來,說:「周經理請稍等,我去通傳。」

周珩站住腳,原本是打算等的,可是就在秘書敲門的瞬間,她腦子裡又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根本未及細想,或者說沒時間給她細想,她就聽從本能做出最真實的反應——越過秘書,直接將門推開。

秘書嚇了一跳,正要阻止,可周珩已經進去了,非常的強勢。

許景燁正坐在辦公桌後,落地窗透進來的陽光落在他身上,手裡的鋼筆還沒落下,抬眼間略有詫異,就這樣直勾勾的對上周珩冰冷的麵容。

秘書慌了下,連忙說:「抱歉,許總,我……」

秘書自然搞不懂為什麼周珩說變臉就變臉,許景燁將一切看在眼裡,待最初的驚訝落下,便對秘書擺了下手,示意她出去。

……

很快,秘書離開了,門也合上了。

辦公室裡恢復安靜,氣氛很快落向穀底。

周珩麵無表情的掃過許景燁,隻一句:「你找我?」

許景燁繞過辦公桌,走過來笑道:「你這個業務經理當的可夠清閒的,一整天都見不到人。」

周珩眨了下眼,依然是不冷不熱的口口勿:「原來總經理叫我,是為了教訓我。好,您教訓的是,我這就回去好好反省。」

話音落地,周珩掉頭就走,好像是來真的。

許景燁先是一頓,遂箭步追上,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這麼大起床氣?」

周珩將他甩開,但許景燁動作更快,來到她身前,徹底將路擋住。

兩人正麵對上,周珩瞪了他一眼,別開臉。

許景燁審視了幾秒,隨即勾了勾唇,輕聲說:「發這麼大脾氣,好像不是因為我說了你一句,又好像的確是沖著我來的。阿珩,你在氣什麼,昨晚不是還好好的麼?」

演到這裡,周珩想著也差不多是時候了,印象中「周珩」和許景燁的鬥嘴情緒持續的時間都不長,不過就是拿個姿態罷了。

思及此,周珩垂下眼,問道:「那天你除了撬我家的門鎖之外,是不是還不小心帶走一些不屬於你的東西?」

哦?

許景燁聞言,眉梢挑起,眼裡劃過一絲戲謔:「比如呢?」

周珩一個眼刀飛過來:「你說呢!」

許景燁仍是笑,且雙手環在月匈前,好整以暇的瞅著她。

他這模樣,周珩看了就上頭,直接說道:「許景燁,你多大了?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幼稚,簡直是變態。」

說話間,周珩心裡也是突突的跳著,她不知道賭這一把能不能賭贏,也不知道她的猜測對不對。

她隻知道先前已經錯失了一次機會,恐怕他已經看出端倪,抓到漏洞,如今要是再不彌補,一旦猜忌坐實,那就沒機會了。

幾秒的沉默,在周珩的目光下,許景燁的笑容漸漸淡了,讓人一時難以評判他此時的真實想法。

「阿珩,你怎麼能這麼批評我?」

他的用詞很有意思,周珩心裡一緊,卻還是維持著鎮定:「你也知道這是批評,把東西還給我。」

許景燁又看了她一眼,伴隨著一聲輕嘆,他轉身走向落地書架。

周珩看過去,就見他從一本書中抽出了幾頁紙,遂又側身看來,示意她道:「你自己來拿。」

周珩眯了下眼睛,沒有猶豫,也知道自己不能猶豫,讓許景燁釋疑的機會就這麼一次,於是很快走上前。

可就在周珩伸手要拿走那幾頁紙的時候,許景燁卻倏地往後讓了半步,並在她撲空的同時,反身壓製住她,將她抵扣在書架上。

他動作很快,也很熟練,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周珩的背撞在書冊上,有些膈,可她卻顧不得,隻是睜大了眼睛,盯著許景燁,不僅看到他重新揚起的笑容,透著幾分得意,同時也感受到自他身上照下來的威脅和壓迫感。

然後,就在周珩的瞪視下,許景燁將那幾頁紙塞在她手裡,隨即握住她的手腕,輕聲道:「我還以為你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呢。」

這話在周珩心裡紮了一下,她暗暗調整著呼吸,若無其事的說:「那是因為我沒想到你還在玩這個遊戲。」

許景燁一手摟住她的月要,低下頭,唇就靠在她麵龐:「看來你真的長大了,需要開辟新的玩法了。」

周珩抬了下眼皮,和近在咫尺的那雙深沉且讓人難以窺探真意的眸子對上,盡管心裡仍是沒底,但越是如此,她表現出來的越鎮定。

許景燁的難纏激發了她的鬥心,她一向是遇強則強的。

周珩緩慢的漾出一抹笑,在許景燁不由自主的看向她唇上的弧度時,這樣說道:「有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

「你問。」許景燁也笑了。

周珩一手攥著那幾張紙,另一手貼在他月匈前,像是感受他的心跳,也像是在隔開距離:「小時候你就喜歡這樣偷偷扌莫扌莫的,那時候是怕兩家人不同意。可現在,你我之間沒有阻礙了,連爸爸都說,無論他哪個兒子繼承家業,未來的女主人都是我周珩。我不懂,你怎麼還一副見不得人的模樣?難道你就喜歡偷著來,光明正大的不夠刺激,就覺得沒意思了?」

這話落地,許景燁眼眸深處浮現了一絲驚訝,但它消失的很快。

顯然,周珩故意透露的那層意思,他是不知道的。

但許景燁也很清楚,這話絕不是周珩胡亂編出來的,而且絕對有跡可循。

許景燁笑道:「阿珩,你說話可要憑良心,好這一口的隻是我麼?」

周珩瞪了他一眼,嘴裡哼了聲。

這一聲哼,看似驕橫,又像是撒嬌,也是給許景燁遞了個台階。

許景燁很快接了,又笑著捏住她放在月匈前的手:「我的好阿珩,還是習慣將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好吧,就當是我好了,就這麼點事,也值得你生這麼大氣。」

這話落地,許景燁傾身在她唇角上口勿了下,隨即說:「一股茶香,喝的什麼?」

周珩橫了他一眼,將手抽回來的同時,說:「你的書膈到我了。」

許景燁這才收了動作,將她拉開,往她靠過的地方一看,笑了:「是它們不對,回頭我就拿去扔了。」

周珩還真是不得不承認,許景燁哄女人很有一套,可她卻是緊繃著十二分的精神,不敢鬆懈。

隨即她也看向那幾本書,竟然是厚厚的三本《刑法》,而且還是不同版本。

周珩將其中一本抽出來,發現書頁已經翻過很多次了,裡麵還有一些筆記和下劃線。

這樣的場景,她之前也在許景昕的書房裡經歷過,可她卻不認為,他們兄弟做這件事的動機是一樣的。

周珩翻了幾頁,笑著看他:「這麼用功。」

許景燁也浮現笑意,一手托住書冊的背麵,給她減少壓力,同時說:「我隻是在尋寶,誰讓所有賺錢的方法都寫在《刑法》裡了呢。」

果然,和她猜的一樣。

周珩問:「要先了解製度是怎樣設計的,才能玩出花樣,對麼?」

「任何事都有價碼,都是可以交易的。」許景燁不緊不慢的接道:「說穿了,法律維護的是犯法者的權益,而且遊戲規則寫得很詳細。如果不把它吃透了,又怎麼知道該如何運用呢。」

說到這,許景燁接過那本書,將它合上重新放回書架。

周珩盯著他的動作,腦海中忽然劃過一句話:「neyneverslee。(金錢永不眠)」

也就是在這一刻,周珩更深刻的意識到,為什麼「周珩」會為這個男人著迷了。

因為在那個「周珩」的世界觀裡,隻有許景燁這樣的人才是強者,因為他沒有世人的道德包袱,也沒有橫在心裡的底線,他們是同一種人,都可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而對於有底線且有道德包袱的人,他們隻會嗤之以鼻。

相比許景燁,許景楓就太過優柔寡斷,他占據的有利點是一生下來就擁有的地位和名譽。

可這些東西也是許景楓的軟肋,他將它們捧在手心裡,就如同他的自尊心和驕傲一樣,不容任何人踐踏,但同時也被這些東西限製住了,不屑於使用太過陰險的手段。

而許景燁是沒有這些顧慮的,他是私生子,小時候也受過白眼,遭到過欺淩,被許景楓打壓過,那些恥辱就是藏在他心裡的毒,等到生根發芽了,就變成了吐信的毒舌。

他做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自然也包括「周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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