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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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17

——怎麼,蔣從芸竟然是o型血?

毫無疑問的是,o型血的蔣從芸,是不可能有一個ab型血的女兒的。

而這件事周楠申一定知情。

那麼周珩的生母是誰,周楠申另一個情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存在疑點,那就是周珩和周楠申的關係。

既然周珩和蔣從芸不是親母女,那也就談不上骨肉親情,她們關係疏遠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為什麼周珩和周楠申似乎也不親?

雖然這一點許景昕沒有確鑿的證據,更沒有親眼見過他們父女不睦,這隻是一種直覺,一種和周珩接觸一段時間後,從一些細節中推斷出來的結論。

就好比說,周楠申和許長尋都有涉毒和洗錢背景,這件事在一年前,周珩卻毫不知情,簡直乾淨的不可思議。

當然,許景昕也曾想過,這會不會是周楠申為了保全財產和下一代,所以才不讓周珩沾手?

畢竟類似的事也不在少數,有很多商人為了提前做好風險規避,很早就和自己的另一半離婚,並將財產進行劃分歸類。萬一自己出了事,起碼妻兒也可以平安。

但問題是,就算周楠申要保全周珩,最低限度也要讓周珩心裡有個數,做足準備,而不是一味地隱瞞。

哦,不,與其說是隱瞞,倒不如說是在防範。

可周楠申要防範什麼呢?

難不成他是擔心周珩掌握到實據之後,會一個反手舉報他不成?還是說這裡麵有更深的隱情?

如果這對父女的關係真如他猜的那樣,是互相試探,互相隱瞞,甚至是在鬥法的話,那麼這裡麵一定要有一個非常立得住腳的原因。

隻是這層原因是周家的秘密,警方是很難查到的。

這大概就是為什麼,他會對周珩始終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吧。

一方麵,他覺得這個女人城府很深,心機難測,麵孔多變,也有手腕,可另一方麵,又總覺得她在許、周兩家這樣的環境中,尤其的「清白」,並沒有同流合汙。

是的,就是清白,盡管這件事聽上去很難理解。

說完周家,再說許家,這一年以來許景昕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觀察,發現無論是許長尋、許景楓,或是許景燁、林明嬌,對周珩都是不信任的。

當然,許家人彼此也不夠團結,互相質疑、算計,充滿了勾心鬥角,可是在某些一致對外的事情上,他們的反應卻非常的一致,反倒顯得周珩像是個異類。

比如,他在慈心醫院命懸一線之時,許家人在互相沒有通氣的情況下,全都作出了同樣的選擇——任他自生自滅。

因為他的死活和他們的利益並不相關。

而在那個時候唯一站出來的人,就是周珩,也隻有周珩。

關鍵時刻,周珩似乎根本不在乎利益如何。

她隻是單純的要救他的命。

再者,他過去是禁毒警的身份,許家人是知情的。

而以周楠申和許長尋狼狽為奸的歷史來看,他也一定知道。

可結果呢,周珩要探知這一點,卻是靠猜測,竟然沒有一個人告訴她。

許家人沒有特別提起,這還可以解釋。那麼周家人呢,他們是覺得沒必要讓她知道,還是認為她還不到知道的時候?

直到現在,許景昕都還記得那天他和周珩在病房裡的對話。

他說:「你不知道我是誰,看來許家沒拿你當自己人。」

而周珩則大方的承認了:「對,我和你一樣都是外來的,都是入侵者。」

當時這句話,許景昕並未深思,更沒往心裡去,可如今想來,倒是值得研究。

外來的,入侵者?

這話是對許家說的,還是也包括周家?

許景昕自問,他的生母在一年多以前過世,臨去世前她的精神也出現了問題,經常說胡話,做事顛三倒四。

在那時候,許景昕也不會對母親說太多,包括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很少和母親分享,因為他知道就算說了,母親也聽不進去,理解不了。

但他對母親絕不是防範。

起碼不像周楠申,對待周珩像是對待一個「外人」。

是的,就是這種感覺。

而且就連周珩自己都說,她是外來的,入侵者。

思及此,許景昕又一次看向屏幕裡的資料,尤其是綁架案那一段,又看了看剛才標注出來的重點,尤其是其中兩條。

一條是,周琅十歲以前都跟在梁琦身邊。

這點說明周楠申對這點骨血並不看重。

另一條則是,周珩明明有心髒病,還在綁架期間被綁匪性侵,甚至還和綁匪搏鬥過,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活了下來?

而最主要的是,周珩和周琅都是ab型血。

外來的,入侵者……

許景昕下意識眯了眯眼,腦海中倏地蹦出一個念頭——如果他是周楠申,如果他的兩個女兒相繼遭到綁架,結果想保住的那個死了,無所謂的那個卻活了下來,那麼他會怎麼做?

念頭一生成,許景昕頓時覺得身上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

同一天晚上,周珩回到了周家大宅。

可這一次,不是因為周楠申或是蔣從芸的傳喚。

周珩的突然出現,令蔣從芸十分驚訝,隨即她就立刻吩咐陳叔,再多做兩個菜,接著就迎上來,對周珩好一番噓寒問暖。

周珩聽著蔣從芸念叨後天她就要和許景燁訂婚的事,隻虛應了兩句。

蔣從芸就好像看不懂周珩的臉色一樣,又提到自己新買的禮服和首飾,還拉著周珩上樓,說要讓她幫忙挑一身,她好在後天穿著去許家。

周珩沒有拒絕,跟著蔣從芸去了她的更衣室,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蔣從芸將禮服拿出來,並在身上來回比了比。

周珩隨手指了一件,說:「行了,就這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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