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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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是不行?」攬月滿眼疑惑地看向傅挽挽,追問道。

傅挽挽輕嗽了兩聲,板著臉道:「沒你什麼事,小毛孩。」

尋靈卻聽清楚了她說的話,臉色一下冷了,轉身就往東暖閣去了。

傅挽挽見她這副反應,心裡不樂意了。

她轉向攬月,質問道:「尋靈她是不是傾慕公爺?」

「啊?」攬月冷不丁被這麼一問,頓時張大了嘴,顯得十分慌張,乾巴巴地連連擺手,「夫人誤會了,尋靈隻是侍衛,絕不會對爺有這種想法。」

「我沒誤會,」傅挽挽不是隨口瞎說,她留意尋靈好久了,她早就想說了,「每回我去瞧夫君,她總瞪我。你看,剛剛我一說起夫君,她馬上就生氣,還自個兒跑去東暖閣。」

「夫人,你真的誤會了,尋靈她絕對絕對不敢對爺有那種心思,」攬月隻覺得頭大。

尋靈喜歡的是躺在那裡給爺當替身的聽風,他們倆從小一塊兒習武、一塊兒給爺辦事,是青梅竹馬的感情,可是這個內情沒辦法跟夫人解釋。

「那平常夫人去東暖閣的時候,我和驚雲不是也會說夫人麼!」

傅挽挽一點都不相信攬月的說辭。

在這種事上,她不曾含糊過,去年元夕燈會,她在街市上走了一圈,便知道哪家公子同哪些貴女眉來眼去了。

尋靈瞧定國公的眼神,就是有內情的眼神!

見傅挽挽仍然不信,攬月又補道:「我們三個都是爺撿回府的孤兒,爺養了我們還教我們習武讀書,爺雖然比我們大不了多少,但在我們心裡,爺就跟父母一樣,夫人實在太多慮了。」

攬月瞥見廊下的驚雲進了屋,他趕緊丟下傅挽挽,溜進了東暖閣。

傅挽挽不知道這群侍衛葫蘆裡賣得什麼藥,索性一跺腳不管了,自回西暖閣去了。

東暖閣裡,攬月扒在門縫見傅挽挽進了西屋,頓時鬆了口氣。

回過頭,見孟星颺神色冷峻,忙垂首道:「爺,今日來這個李修元是敵是友?」

「暫且不知,叫外頭查查他的底細。皇極府的人一向隻聽皇帝調遣,即使他不是敵人,也不能掉以輕心。」

「那還要他繼續為聽風治傷嗎?」

「且看他能診出什麼花樣來。」

「是,爺,外頭剛回了話,說陳之德那邊已經辦妥了,做得很乾淨。」

孟星颺沒有言語,似陳之德這般貨色,差人去處理已經是跌份了。他把眸光轉向尋靈,「可知今日錯在何處?」

尋靈低下頭,「屬下冒失了,給爺丟了臉。」

她沒沉住氣向李修元動了手,更鬧心的時候,李修元一招就製住了她。

「技不如人,原是尋常,但不能輕易向別人露了底細,往後不可再犯。」

「知道了。」

孟星颺眉眼冷峻:「你知不知道,連傅挽挽都瞧出你對聽風有情意?」

「啊,」尋靈張了張嘴,想辯解,隻漲紅了臉,「我……我隻是……爺,我知錯了。」

孟星颺點到即止,沒有多說什麼,隻道:「下回李修元再來,我不會露麵,你們倆見機行事。」說完,他起身往外走去。

正值酷暑,饒是聽濤軒周圍幽木蔥蘢,亦感覺到悶熱。

孟星颺坐在院裡喝了一盅酸梨湯,仍是燥熱難安。

他放下茶盅,想了想,唇邊漾出一抹笑意,起身往屋裡走去。隻不過,進了西屋。

嘩啦。

門口的珠簾挑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嗯,什麼人?」暖閣裡傳來傅挽挽懶洋洋的聲音,聽起來是在夢中。

孟星颺心下一哂,哼,還挺狡猾,知道在門口掛副珠簾。

他屏了鼻息,在門口站了片刻,等到裡頭沒了動靜,方往裡走去。他輕功極好,幾乎沒有腳步聲,待進了暖閣,便見傅挽挽斜在榻上酣睡的模樣。

天氣太熱,傅挽挽連寢衣都沒穿,隻掛了個肚兜在身上。

不過她手上拉著蠶絲薄被,將身子遮了大半,隻露出皓白的手臂垂在外頭。

孟星颺緩緩踱步過去,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她身上的薄被,眼睛微微一眯,將她的睡相盡收眼裡。

早知這女人膚若凝脂、粉妝玉砌,但此刻她身上掛了一件湖綠色肚兜,襯得她愈發肌膚賽雪、香溫玉軟。

天氣好像更熱了。

確實,也不是不行。

……

傅挽挽並不知午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珠簾響動那一下,她以為是風在吹動。

如她所料,三日後,李修元再次登門。

許是從宮裡得到了消息,小沈氏趕到了聽濤軒。

李修元從暖閣出來,含玉沏了壺六安瓜片,請他們在正屋坐下。

「李大人是帶好消息來了嗎?」小沈氏迫不及待地問。

「是好消息,下官已經確定公爺所中之毒,」李修元頷首,難得地沒有繞彎子,「這是一種失傳百年的毒藥,名叫牽機。」

小沈氏不禁一怔,詫異道:「莫非是南唐後主中的牽機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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