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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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挽挽倒不也不慌。

她說的都是實話,又不是壞話。

「難道不是嗎?你就是那種人,明明喜歡的東西要說不喜歡,明明不喜歡的東西也不敢宣之於口。說好聽點是喜怒不形於色,說難聽點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夠了。你以為你是誰?可以對我指手畫腳。」傅衛衛的聲音,昭示著她的憤怒。

傅挽挽搖了搖手中的宮扇,悠然道:「我說的那些話也不是對你說的,是對李大人說的,我是對他指手畫腳,不是對你指手畫腳,李大人,我說的對嗎?」

李修元的神情比方才嘉言郡主糾纏的時候更難看幾分。

他斟酌片刻,方道:「兩位,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你們現在互相當做沒看到對方,各走各的路,如何?」

「不如何。」兩人齊聲道。

傅衛衛話不多,臉上表情微冷,她往前走了幾步,「傅挽挽,有時候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臉皮,如果我是你,壓根沒有臉麵站在我跟前說話。」

「我為什麼不敢站在你麵前說話,我又沒有做虧心事。」

「是嗎?你就這麼坦然?」

傅挽挽別過臉:「當年的事情過去了那麼久,你找的證據都是旁證,你為什麼不等著爹回來處置,非要急吼吼地把我和姨娘關進柴房,你這樣做,不就是想稀裡糊塗趕盡殺絕嗎?我要是你,見到我那才心虛呢!」

「這些話是李修元告訴你的吧?」

傅挽挽回過頭,朝李修元得意地一笑:「瞧見了吧,她就是這樣的人,明明你是向著她的,就因為跟我說了幾句話,她立即就要問罪於你。」

李修元聽著她們倆的對話,無奈道:「兩位可以都問罪於我,隻要你們不再繼續吵。」

尋靈也察覺到傅挽挽和傅衛衛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氛,對傅挽挽道:「夫人,咱們還是先回去吧,我可打不過他們倆。」

傅挽挽對尋靈這種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行為很唾棄,她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同傅衛衛當麵鑼對麵鼓的說話,她才不會輕易放過。

她轉向傅衛衛,昂首道:「索性把話說開,你當初非把我關進柴房,是不是想置我於死地?」

「若我想置你於死地,你現在還能在這裡趾高氣揚嗎?」傅衛衛冷冷橫她一眼,語氣極是不屑。

「你要是後悔了,現在也可以動手。」說著,傅挽挽上前一步,把脖子送到傅衛衛跟前。

隻不過這個動作一做完,她立即心虛了。

她是個最怕死的,今日話趕話說到這份上了,萬一傅衛衛一時沖動扭斷她的脖子。

她餘光瞥向李修元,拚命朝他使眼色,希望他能再說句話給個台階下下。

李修元懂了她的眼神,卻沒有開口,隻望著傅挽挽,一副大開眼界的稀奇樣子。

傅挽挽正盤算著該如何自找台階,忽然發現傅衛衛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沒有剛才的疏離冷漠,也沒有剛才的劍拔弩張。

正想說點什麼,她發現自己的眼角有點濕潤。

是怕死怕得哭了嗎?

傅挽挽下意識地去抹了一下眼角,卻發現自己指尖撚的不是眼淚,而是血跡。

她流血了嗎?她的眼睛流血了嗎?

傅挽挽想說點什麼,隻覺得眼睛傳來一陣劇痛,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抓什麼東西倚靠一下,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往前栽去。

「傅挽挽!」

「夫人!」

三個人一齊上前,將倒地的傅挽挽扶住。

這一瞧可不得了,傅挽挽不禁雙目滲出血珠,鼻子、唇邊、耳洞裡都滲出了血珠,而這血不是鮮紅的,而是詭異的發紫。

「她中毒了?」傅衛衛有些驚訝,轉頭望向李修元。

尋靈呆愣住,一時慌了神:「中毒?怎麼可能,我一直陪在夫人身邊,她什麼時候……」

李修元道:「先別想她是怎麼中毒的,把她放平,我看看是什麼毒物。」

尋靈當下慌了神,隻能依著李修元的吩咐把她放平。

不過,剛才傅挽挽失去知覺之前,她抓住了傅衛衛的手。

尋靈去掰她的手,卻壓根掰不動。

傅衛衛麵沉如水,沒有說話,隻是依照李修元的吩咐迅速將傅挽挽放平到地上。隻是這樣一來,被傅挽挽拉住的她也隻能彎月要蹲著,非常別扭。

李修元伸手搭脈,蹙眉疾思,伸手連連點了傅挽挽幾處穴位。

「中了什麼毒?」傅衛衛問。

「她的脈象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所以?是什麼毒?」

李修元答非所問:「先把夫人送回聽濤軒。」

傅衛衛不知道李修元賣什麼關子,她眉頭緊鎖沒有說話,尋靈卻忍不住了:「李大人,你救救夫人吧,聽濤軒的人也不會解毒。」

「你別急,我不是不救,隻不過我不是大夫,要不要我來救還是得聽定國公的意思。更何況,這裡是沒辦法救的。」

「來得及嗎?」傅衛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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