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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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莫名的念頭一閃而逝,沒有多想,玉灩蹲下,先小心翼翼放了自己一直拿著的那個有點粗糙的河燈。

她做的是簡單的荷花燈,燈上上了粉色,濃鬱的粉從花瓣尖上蔓延出去,越來越淡。雖然燈做的粗糙,但這上色卻足矣彌補不足。

隨著河燈落水,漸漸的,就飄遠了。

見著她放了,幾個丫鬟也都放走了準備好的燈,幾個河燈載著燈火漸漸飄遠,原本泛起的漣漪漸散,緩緩向前的鏡河之水恢復了平靜,那一輪明月又出現了。

玉灩站在河邊看著,嘴角的笑翹起。

褚琛也在看,看燈,也看人,他在想,玉明寫在河燈中的祈願會是什麼?

玉灩什麼也沒寫。

她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有迫不及待的心願想要完成,但最終提筆時,卻沒有落下。

她的心願,不能訴諸於世人。

所以最後那河燈也隻是一盞簡單的河燈,裡麵什麼都沒有。

月色如此明亮,夜色如此靜謐。鏡河的水緩緩流淌,承載著幾點星火,不停歇的走向遠方。一同帶走的,還有縈繞在人心頭的煩惱。

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

玉灩不想說話,褚琛就也沒有開口,兩人並肩而立,靜靜的看了許久,玉灩才微微動了動。

似乎從一場美好的夢境中回神,她未語先笑,道,「真美啊。」

褚琛沒有說話,玉灩下意識看了過去,就見年輕的道人噙著笑,若有所思。

「我得想想,你是第幾次說這個話了。」

玉灩一怔,這個話她說了很多次嗎?

仔細一想,似乎的確說了好幾次?

「你很喜歡這裡。」褚琛溫聲說。

「是的。」玉灩點頭,和沈家相比,這出雲山,已經是世外桃源般的存在了。

褚琛本以為她隻是貪愛這裡的景致,可在這一刻,他看見了玉灩眼中的沉浸那從回憶中抽身時,還未散的抵觸與厭惡。

她想起了什麼?

兩人聊了一會兒,玉灩就準備回去了,自然又是結伴同行。

一路到路口處,一個向上,一個向下,這才分開。

「廖望——」

褚琛也往家走,邊隨口叫了聲。

護衛中不起眼的那個立即上前,時候在褚琛身邊的護衛瞧著生的都還不錯,最起碼也是清秀,畢竟要時候貴人,生的起碼要能入目。對比起來,這個叫做廖望的,倒不能說醜,五官都很正常,可偏偏就是給人一種普通的轉眼就忘的感覺。

他負責褚琛身邊暗中的勢力。

但隨後,褚琛卻一直沒再開口,廖望不敢打擾,隻是靜靜的候著。

「罷了。」一直到門口,褚琛才再次道。

廖望下意識抬眼,死寂到宛如一汪深潭的眼中驟然浮現出名為驚訝的情緒。

事實上一群護衛都是這個樣子。

身為當

朝攝政王的寧王褚琛,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大多數人都會告訴你,他溫和,從容,很少會看到他有惱怒興奮等失態的激烈情緒,是個脾氣再好不過的人。

大部分都是對的,除了最後一點。

褚琛如此,不是因為他脾氣好,而是因為大多數的事情都不放在他眼中,更不放在他心中。而更重要的是,他是個極其聰慧且冷靜的人,月匈有成竹,運籌帷幄,便不會為了任何事情而失態。

若他開口,那便是已經定下了主意,他們這些護衛隻需聽吩咐就好。

但剛才褚琛竟然改主意了。

這如何不讓他們驚訝。

褚琛抬步,進了院中,沒有進正廳,而是直接上了小樓。

他垂眸看向那小院,嘆息的笑了笑。

就在剛剛,他竟然生出了沖動,想讓人去查一查玉明從前如何,她姓甚名誰,家鄉何處,夫家如何,她到底,為何會露出那樣的神情。

他久了。

可褚琛最後還是按下了那些躁動的心思。

這樣不好,很不好。

兩人興趣相投,愛好相似,總能說到一起去。

他視玉灩為友,見之忘俗。而對友人,還是個女子,私下調查,總歸是不妥的。

「罷了。」褚琛說。

時日長久後,自然會了解,實在不必如此。

說是如此,可褚琛的心思依然躁動不止,讓他一夜都沒睡好。

過了中秋,接下來就是重陽,然後又是下元節。

十月十五,水官消災,渡厄解難。

上中下三元節,於道教都是重要的日子,再接下來,就是冬至日的元始天尊聖誕。

下元節這一日,出雲觀照舊做了道場,沈家照舊前來。

玉灩照舊應付著這一家人,要走時沈素荷去送,很是感謝了她一番。有了玉灩的吩咐,池家的幫助,她們姐妹幾人的嫁妝都準備了起來,算是讓人放下了心。

「婚期定在了什麼時候?」玉灩問道,原本沈素荷的婚期定在了今年年前臘月裡,隻是如今沈蘊和出了事,這婚期怕是要變上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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