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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一陵和韓文君的蜜月地點選在了馬爾代夫,陽光,沙灘,一望無際的海麵,還有碧藍的天如緞一般鋪展開,蒼穹和大海相接,世界變得空闊而充滿了童話感,確實是蜜月的好場所。
衛一陵洗漱完出來望著那還窩在床上的小人兒,他走過去將她的被子扯開。
「你乾嘛?」
她抱怨了一聲,又扯過被子蓋上。
「我們是來這邊度蜜月的,不是來睡覺的。」
韓文君猛然將被子掀開,不滿道:「那還不都得怪你。」
「怪我?」
「難道不怪你嗎?
昨天坐了那麼久的飛機才到,本來想休息好了今天好好玩的,你非要獸性大發,拉著我做。」
「……」
這個鍋他不太想背,一個男人,麵對自己的嬌妻想那事兒不是很正常的嗎,怎麼就獸性大發了?
他道:「我們現在可是蜜月期,正應該是如膠似漆的時候,我連和妻子做愛的權力都沒有了?」
韓文君本來有點生他的氣,不過聽到他口中那「妻子」兩個字,心尖上軟軟的地方像是被撩撥了一下。
他稱她為妻子,真是撩人啊。
她臉上不禁揚起了笑,她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問他:「衛一陵,我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不過男人就不一樣,過了三十歲之後就走下坡路,為什麼你跟別人說的不一樣?
你今年都四十了。」
衛一陵聽到這話覺得有點紮心,和她比起來他確實是個老男人了,不過他麵上表情倒沒有多少變化,很淡定的回她一句,「我身體好。」
「……」
「倒是你,還什麼三十如狼,就你這不禁折騰的小身板還想如狼如虎?
我看回去之後還得監督你多多鍛煉一下。」
「我哪有那麼差?」
她掀開被子坐起來,「起來就起來嘛,真是的。」
兩人先去吃了早飯,來到沙灘上的時候人還不多,衛一陵挺喜歡遊泳,一來就直接紮到了海水裡,他遊了幾下一轉頭見她還站在沙灘上,他問道:「不來?」
她將手成扇放在眉心處擋著太陽,問他:「水冷不冷啊?」
「不冷。」
他抹了兩把臉上的水向她走過來,衛一陵雖然人到中年了不過身材還很好,結實有度,肌理均勻,一點都看不出這是中年男人的身體。
「你不是海邊長大的嗎?
還怕水冷?
你現在還會遊泳嗎?」
雖然是海邊長大的沒錯,但是自從來到洛城之後她就很少遊泳了,不過韓文君不想被他看輕了,她挑了挑下巴說道:「我可是在海裡長大的美人魚,你可別小看我,我還會潛水呢,你會嗎?」
不過韓文君沒想到自己翻車這麼快,到底是很久沒遊過泳了,一下紮到水中有點生疏,身體肌肉協調不過來,大腿突然就抽筋了。
反應能力跟以前比起來也差了很多,她撲騰了幾下,嗆了幾口水,好在這邊並不深,衛一陵一見不對就遊過來。
他摟著她的月要將她像擰小雞一樣擰到淺一點的地方,他將她放下,幫她撩了撩亂了的頭發,又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水。
「還美人魚呢,斷了尾巴的美人魚?」
韓文君這會兒已經緩過來了,她一聽這話就不服氣了,「這隻是失誤,是因為我沒有做好充分的熱身準備,等我做好準備了我們比一比?」
「還跟我比呢?
是想看看我下次怎麼把你撈起來?」
還真是……怎麼這麼看不起人?
韓文君也火了,想也沒想就沖他道:「怎麼這麼小氣?
說得好像你很會遊泳一樣,我不也救過你嗎?
那一次要不是我救你,你早淹死了。」
衛一陵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他微蹙著眉頭向她看過去,「救我?」
韓文君這才意識到一不小心說錯話了,她忙道:「我的意思是,要是你溺水的話我也可以救你啊,我們互相幫助嘛,別說得好像就隻有你會救我一樣。」
她解釋得語無倫次的,也不知道衛一陵反應過來沒有。
「有點餓了,我去吃點東西。」
韓文君說完正要轉身離去,身後衛一陵叫住她,「韓小狗。」
韓文君停下腳步,這一次她並沒有再為他叫她韓小狗生氣了,她現在有點慌,她怕衛一陵發現了什麼。
衛一陵走上前來問道:「你剛剛那話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要不是你救我我早就淹死了?」
韓文君忙道:「沒什麼意思,就是你可以救我,我也可以救你啊……」
韓文君對上衛一陵的目光,他目光很沉,眼底帶著探究,略顯鋒利,她下意識咽了一口唾沫,剩下的那些亂七八糟毫無邏輯要解釋的話便瞬間吞了回去。
就這般沉默著看了她一會兒,衛一陵問道:「你實話告訴我,當年我溺水是不是你救了我?」
他果然還是聽出來了……
韓文君越發慌了,她感覺渾身都緊繃起來,那時候年紀小,隻想幫姐姐一把,如今長大之後她才明白當時撒謊造成的後果。
那一次在病房中,她試探過衛一陵,她知道他當初是因為感激姐姐救她才娶的她,如果是這樣的話,當年她撒的那個慌,毫無意外就改變了兩人的命運。
其實有好幾次她都想告訴衛一陵當年救他的人是她,可是又怕衛一陵知道之後會悔恨,如果不是她幫姐姐撒那個慌,或許他就不會和姐姐結婚,他也怕他會因此憎恨她和姐姐。
所以,這件事她一直都不敢說。
此時麵對衛一陵逼迫的目光,她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人漸漸多起來了,行人的喧鬧還有海浪拍擊海岸的聲音響在耳邊,一陣鹹濕的海風吹來,韓文君感覺手指尖麻痛了一下,最終她低下頭,不敢再和衛一陵對視。
衛一陵輕輕嘆了口氣,「你知道嗎,我溺水的那一天其實看到了那個救我的人。」
海風將他的話無一遺漏送到她耳中,韓文君猛然抬頭向他看去,衛一陵接著道:「迷迷糊糊中,我看到那個救我的人是你。」
韓文君感覺心跳開始加快,腦子裡嗡嗡作響,根本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衛一陵又接著道:「可後來我聽你和你姐姐說那個救我的人是你姐姐,我也相信了,你和你姐姐長得也有幾分相似,我想或者是我迷糊中看錯了。
不過從那之後我經常做夢,夢裡我沉到了海裡,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突然有人靠近,每次夢中我都能在水裡睜開眼,我看得那麼清晰,那個救我的人是你。
可是夢終究隻是夢,我也沒有因為一場夢就去追根究底,更何況,不管當初救我的人是不是你,事情都已經注定了。」
「衛一陵,我……」
韓文君想跟他解釋些什麼,可是張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衛一陵勾住她的月要將她抱到懷中,他在她頭頂留下一口勿說道:「沒關係,都已經過去了,不管當年那個人是不是你,都已經過去了,所有的一切都成為過去,而我和你隻有將來,我隻知道我現在和你在一起了,我很幸福,這就夠了。」
韓文君心頭一時間復雜難言,她知道衛一陵肯定已經猜到當年救他的人是她,但他不想再去追究,也不怪她撒謊,畢竟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再去追究也沒有任何意義。
也不知道是該失落還是該鬆一口氣,她隻是本能地回摟住他,是的,都已經成為過去了,她和他是將來,是永遠。
韓文君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快有孩子,她和衛一陵蜜月回來沒多久就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