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離恨(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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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後,池以藍抱著困得張不開眼的小丫頭上樓,把人放到床上躺好,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他坐在身側,伸手探了探溫度,給醫生撥了個電話,大半夜詢問了一下發熱對心髒有沒有影響,得到答復後才放下心來。

掛斷電話後,池以藍垂眸凝視小丫頭的睡顏,很久都移不開視線。

顧平蕪,你的小腦瓜裡真的裝得下那麼多東西嗎?

關於她其實有太多流言蜚語,他都未曾往心裡去。唯獨顧平謙那句「代替品」像根刺一樣紮下來,沒來由地牽筋動骨。

顧平謙同那些茶餘飯後嚼舌根的人有根本上的不同,他是顧平蕪的三哥,是她除了父母以外頭一等親近的人,若說有誰比盧湘更了解顧平蕪,池以藍相信那個人非顧平謙莫屬。

顧平謙鮮少妄言,更沒道理為了替好友池以驤出氣,就編造出無憑無據的大話來刺傷他。

可若顧平謙說的都是真的,眼前這沒良心的小丫頭給出的依賴和愛慕卻又早便過了界。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愛上的究竟是一個代替品,還是他池以藍本人。

有可能嗎?

未曾將誰放進眼裡的池以藍,做了旁人的代替品?

何等荒謬。就算是代替品,他究竟又與蔣行哪裡相似呢?

滑滑板的樣子?還是她能夠滿足她對一個滑手的幻想的特定形象?

池以藍得不到答案,更覺得不耐煩,懶得再思考下去。

因為他越是想破腦袋,就越是證明小丫頭在他心裡的分量早就今時不同往日。

可在某種程度上,池以藍更明白溫柔鄉亦是英雄塚。

池以藍閉了一下眼睛,起身要去洗澡,不妨睡夢中的人像是能感覺到他要走一樣,翻身之際抓住他外套的衣角,將他牢牢扯住,再也不肯鬆手了。

*

第二天顧平蕪張開眼睛,發現池以藍竟還在旁邊。

他似乎是已經洗漱過了,換了身家居的休閒服,半靠在床頭,手裡拿著她的iad。

她揉了揉眼睛湊過去看,原來是在打滑板遊戲,玩的還是她之前創立的黑皮女郎角色。

見她醒了,池以藍放下遊戲,俯身啜口勿她額頭試了試溫度,覺得已經不燙了,才催她起來吃早飯。

她一副沒睡夠的樣子,大腦還處於當機中,一時什麼也反應不過來,呆呆點頭應了。

等洗漱完下了樓,顧平蕪才遲遲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事。

可是現下的時光太過凡俗日常,讓她幾乎疑心昨晚是做了一場夢,事實上根本什麼也沒發生過,她在餐桌上偷瞄了池以藍好幾次,都沒法找機會開口說什麼。

兩人和和氣氣吃完早飯,池以藍先離席去書房和人開電話會議。

她沒什麼事做,想到後天要出門玩的事,回去臥室收拾行李。

整理衣服的功夫,手機嗡嗡震響,她心裡正煩亂,起先沒理,誰知道響個沒完,隻得停下手頭的事拿起電話。

原來是傅西塘一直發微信問她和池六怎麼了,語氣一本正經,卻掩飾不住八卦的本性。

她腦海浮現出昨天在今宵如何餵他酒,又如何在池以藍肩上失態落淚,不由得兩頰滾燙,半晌都沒肯回復。

等行李大體收拾妥當,臉上的熱度也褪去了,她才給傅西塘打電話,問昨天的情況。

傅西塘先是回了倆字:「精彩。」緊接著又問:「顧大小姐,你昨兒是喝多了來的嗎?」

她按捺住想揍人的心情道:「沒有。」

那頭的傅西塘驚了似的,陷入沉默。

她懶得同他閒扯,開門見山問:「你們昨天為什麼去那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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