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辭而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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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刺史是誰?」在進去永州前七月漫不經心的問暮西。 「曾經的宣王黨陳星。」 暮西曾經是皇帝暮瑀身邊的第一暗衛,有些 消息自然比別人知道的多,得到的渠道也易如反掌。 成帝駕崩時,繼後吳氏與宣王意圖篡位,宣王當時的勢力雄厚,失敗後雖然被清除了一些,但是卻有一部分隱藏了起來,沒想到在這永州竟然藏著這樣一位人物。 靖遠侯蠢蠢欲動、躍躍欲試,看來還真是有讓人意想不到的資本,以前是為了宣王,現在也不知是為了誰! 「一月,傳信會京,時刻注意著靖遠侯的動靜。」 「是,公子。」 看著七月那肅殺的臉,一月就知道這件事很重要。 七月騎著馬哼著小曲兒悠悠的走著和冷暮並排著,七月笑著問:「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拜訪拜訪刺史大人啊?」 冷暮對唐暮當年的動盪是了如指掌,自然知道七月對宣王黨的厭惡,既然她想好好玩玩,那就陪她開心的玩玩吧。 「那你說說,你想怎麼玩?」 七月笑得一臉的燦爛,一點都看不出有整人的心思說:「也不知道這刺史府裡有沒有好東西,正巧最近開銷比較大,不如我們去逛逛?」 「我們去刺史府逛逛,好不好?」七月轉頭聲音洪亮的對暮西他們說。 夜色如墨,刺史府外身輕如燕的七月從牆外翻身一躍就不見了蹤影,三道身影緊隨其後,七月從容淡定的在院子裡慢悠悠的走著,就像是在自己的家裡遛彎兒一樣。 冷暮上前扯過她,一轉眼就消失在眼前。 「去哪?」七月驚訝的問。 冷暮一臉寵溺的說:「帶你去一個你感興趣的地方!」 不一會兒,兩人穿過幾條蜿蜒的小道到了一個跟不起眼的院子裡,冷暮上前解決掉兩個礙眼的守門人,隻見七月從頭上利落的抽出簪子往鎖眼裡輕輕一擰就開了。 「厲害吧!」踮著腳嘚瑟驕傲的在冷暮耳邊輕聲說。 冷暮實在不想搭理她,推開屋子就進去了,隻見屋裡全是金銀玉器、古董字畫數不勝數。 七月心想這陳星還真是好手段,能不知不覺的暗中斂財這麼多,那其他的宣王黨呢,隻怕也是去如此吧。 既然他不仁,就不能怪自己不義,七月一聲令下將整個院子裡的東西全部搬空了,等到完事兒後已經大亮了。 當天七月他們就離開了永州,準備給陳星一個大大的驚喜,卻無從查起,也找不到人,想到這裡七月就不開心不能看見他氣得抽瘋的樣子。 「暮叔,用盡一切辦法全力追查當年遺留的宣王黨。」七月有感於陳星刺史府裡隱藏的財富,顯然這並不是準備長期存放的,整整齊齊的連單子都有,可見是沒來得及送走的。 ………… 一年後,冷暮隨著七月飄盪江湖已經一年多的時間,這一年多兩人的感情有了飛快的進展,彼此都明白對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尤其是七月,在那次暗殺中,被逼入死角的七月已經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可是她沒有感受到疼痛,因為冷暮為她擋下了致命的一擊,在那一刻,七月終於明白了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她看著冷暮滿身的鮮血哭得都絕望了。 自那以後,七月終於敞開心扉,真心的接受了冷暮,因為在這個世界上為了她連死都不怕的人除了寧寧隻有他了。 七月離京已經一年多了,她接到了太皇太後病危的消息,內心特別的糾結,忐忑,既想丟下一切飛奔回京,又不願遠離冷暮。 不過再不舍也抵不過事實的無奈,七月下定決心回京後準備將自己的身份豪不隱瞞的告訴冷暮,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冷暮卻沒有向她坦白的想法。 她信步走到冷暮的房間,壓抑了自己好久才說:「池大哥,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哦,什麼事?」冷暮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撫扌莫七月柔軟的青絲眼神中帶著寵溺。 七月緊張不已,她害怕冷暮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而遠離自己,可是這是她的選擇。 「我……我其實是唐暮的公主。」 冷暮一聽她向自己攤牌,她的身份大大方方的告訴自己,心中又喜悅又心酸,喜悅的是她對自己毫不遮掩的愛,心酸的是自己卻無法告訴她自己的事情。 其實有那麼一瞬間,冷暮是想將自己的身份和遭遇告訴她的,可是最後一刻他選擇了隱瞞,而此時他想不到這個決定會將他在七月之間引起無法解釋的誤會。 「雖然你是公主,但是我隻愛你!」情深意重的話語、含情脈脈的眼神讓七月有一種像痛哭的沖動。 七月自從遇見了冷暮才讓她享受到了愛情的滋味,活了兩世,她有了冷暮絕不後悔來這個世界一遭。 ………… 「王爺,靳國出事了!」 冷河也很不想說出這句話,自家王爺好不容易將王妃哄到手,眼看著又要分離。 暗夜裡,冷暮在七月的窗下徘徊著,他注定了今晚要離開,前路漫漫,心裡全是煎熬,他不忍離別,可是卻不得不走,當晚,冷暮匆匆離去,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冷暮孤寂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和在七月麵前全然不一樣,全身散發著冷漠和狠戾。 如果可以他不想離開,隻是沒有如果,他不是不敢和七月告別,而是害怕看見七月的時候他開不了口。 清晨,從夢中驚醒的七月驚慌失措、悵然若失的往冷暮的房間跑去,衣裳不整、發髻微亂、凍得通紅的腳丫連襪子都沒穿,三千青絲迎風飄揚。 到了房間,她定定的站在門口遲遲不肯推開,她害怕會和自己的夢境一樣,這一刻她害怕了。 過了好久。 一雙微微顫抖的芊芊玉手小心翼翼的推向了那扇門,可是還沒有接觸到門就迅速的縮了回去,反復了好多次,她下定決心雙手猛地將門推開了。 可是裡麵乾乾淨淨,就像冷暮這個人一樣,她找遍了所有的角落,一切和冷暮有關的東西都沒有了,連痕跡都沒有了。 七月突然心裡的悸動和愛意全都沒有了,心裡空落落的,就像是被抽取了靈魂一樣的木頭人。 「哼,哼,哈哈哈,真的走了,原來是真的!」七月苦笑著,又笑又哭的說著這句話,反反復復的。 七月飛奔而去,一個人策馬去了楊華山的山頂上,俯瞰一望無際的山川,看著空中失群大雁,覺得自己和它一樣都是被拋棄的,沒想到前一刻的山盟海誓,後一腳就不辭而別,真不知道是將自己當成了什麼! 可是說要怪他、恨他,自己有做不到,隻能在心裡安慰自己也許是他有急事吧! 處理好自己心情的七月將冷暮不辭而別的事情埋在了心底,下山後風風火火的將東西收拾好說:「暮叔,回京吧!」 馬不停蹄的走了大半個月,她終於回到了京城,離開了一年半,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城西啼血山莊是「啼血」的秘密基地,七月一回京城就先到了這個有著江南風韻的小莊子。 坐在大廳中央的七月整個人散發著領導者的氣息,冷峻的她有種自然的讓千萬人臣服的氣魄。 「京城現在的局麵如何?」冷若冰霜的聲音不帶絲毫的溫度。 月者是「啼血」中的暗殺收集信息的王者,也是七月最得力、用得最好的一隻殺手。 二月冷硬的說:「主子,靖遠侯近期四處聯絡外放官員,已經派人跟著了,太皇太後病危,朝政一部分掌握在寧國公手裡,還有一部分在原閣老和皇上的手裡。」 此時京裡的局麵已經特別的緊張了,暮瑀卻還沒有任何的察覺,滿心滿眼的隻有痛苦和寂寞。 「寧國公,他竟然也來插手,這權力還真好東西啊!」 七月似諷刺似玩笑的說出這番話,顯然她對寧國公府是沒有絲毫的感情的,連一聲外公都不願意叫。 「皇後那裡呢?」 寧國公府在她的眼裡就是小蝦米不足為慮,在她的眼裡仇人隻有後宮裡的那幾個蛇蠍心腸、對權力散心病狂的女人。 「皇後沒有動靜,不過姿公主最近正準備設計楊流遇。」依然是沒有任何的語氣。 「好好看著,楊流遇絕對不能出事。」 皇後的勢力不能再繼續的壯大,現在還不到連根的拔起的時候,但是總有一天會讓她們明白活著的痛苦。 離宮一年的七月回宮了,有些人自然坐不住了,三番五次的刺殺還是沒有終結她的命,這對蕭貴妃和其他想要七月死的人是一大恥辱。 此次高調的回宮,她絕不會再手軟,看她如何讓她們的生活天翻地覆,如何毀掉她們得到的一切。 太皇太後病了,七月連自己的寢宮都未回,直接匆匆忙忙的去了靜康宮,太皇太後對她的好她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此次回宮全是為了她。 靜康宮裡人來人往,她還未進殿就聽見一個垂老的聲音斷斷續續、無力的問:「七月……七月回了嗎?」 「太皇太後,七月她回不來了,這孩子也真是的,早就將您的消息傳出去了,可是……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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