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囑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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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暮姿總說自己是嫡出,她是庶出,是最低下的,現在看來她暮姿照樣是庶出還假冒嫡出的,真是不要臉,看自己以後不笑死她,現在七月在她的眼裡可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她決定以後就跟著七月混了。 動了氣的太皇太後猛烈的咳個不停,好了一些後將圍在她身前前一層後一層的妃嬪們打發了出去後才語重心長的說:「七月,太奶奶知道我命不久矣。」 「太奶奶,你不會的,你一定不會的。」七月哪裡忍心讓她繼續說下去,於是打斷了她的話一個勁兒的強調不會。 「七月,你聽我說,別鬧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沒有護住你的母親是我一輩子的傷痛,你知道為什麼我沒有阻止你父皇追封她為嫡皇後嗎?」太皇太後問。 七月不知道太皇太後怎麼會突然問八年前的事情,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按照正常的規矩,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讓它發生的。 「你也疑惑是吧,你娘親長的和我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她和暮瑀的愛情也讓我想起了我和齊王哥哥之間的愛情,可是寧寧沒有我幸運,還有就是懷遠大師說過,我唐暮的轉機出現在一個七月初七生的公主身上,而那人就是你。」太皇太後一口氣說完這麼多的話,喘了好大幾口氣才緩了過來。 七月怔怔的沒有反應過來,不知是太皇太後說的太過於震驚,還是七月不夠明白。 太皇太後瘦骨嶙峋的手顫抖著扌莫著七月清新脫俗還稚氣未脫的臉,更加鮮明的突出了太皇太後的蒼老。 「你應該也知道,現在的唐暮已經是千瘡百孔,屬於我們暮家的權力被瓜分得所剩無幾,你的父皇沒有這個能力力挽狂瀾,七月,全靠你了!」她的每句話都發自肺腑,都讓七月有一種心酸的感覺。 七月聽出太皇太後話中的托付與不舍,她感覺出太皇太後的落寞,雖然她對唐暮的天下沒有任何的想法,但是七月看見太皇太後眼中的渴望就忍不下心去拒絕。 「太祖母,你放心吧,七月一定會記住您的囑托。」既然沒有拒絕的決心,那就努力的接受吧 反正這件事和自己的復仇沒有沖突,她們渴望的不正是權力嗎,那就讓她們的嘗嘗得不到的瘋狂和悲哀。 暮瑀趕來的時候,太皇太後已經拉著七月的手又睡去了,七月沒有什麼事情就讓他回了養心殿。 夜已深,七月拉著太皇太後的手靜靜的睡著了,北風呼呼,訴說著冬日的來臨。 第二日清晨,七月先醒了,看著殿外一片白茫茫還閃爍著太陽的光芒,本想出去看看,可是自己的手卻被太皇太*得緊緊的,絲毫沒有鬆懈的跡象。 「下雪了?」見即玉從外麵進來時拍了拍衣服上的些許雪花。 「公主,昨夜北風吹了一宿,吹來了今早的一場大雪。」即玉規規矩矩的跪坐在七月的身前伺候著她洗漱更衣。 原來是下雪了,今年的冬雪來得真早,也不知道他在的那個地方是否也是大雪紛飛,會不會和自己一樣睜眼就會想起他。 七月和相識正好經過了那年的第一場大雪,正是初春的時候,可是老天爺卻頑皮的下了一場鵝毛大雪,兩人一大一小在天下樓裡看著雪景吃吃喝喝,現在想來那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隻盼著宮裡的事情能夠快點的解決,那樣自己就可以去找他了,無論天涯海角。 指尖微微的疼痛感將七月從想象中拉回了現實的世界,太皇太後低沉暗啞的問:「七月,是下雪了嗎?」 看太皇太後醒了,七月看她的臉色越發的紅潤就知道不好,使了一個眼色給跟前的即玉就說:「太祖母,是啊,下了好大的一場雪,七月看是可好了,所謂瑞雪兆豐年,來年肯定是一個好年!」 即玉常年在靜康宮裡當差,如果連這些普通的臉色都看不明白,望涯幾個哪裡還敢重用她,見了七月給她使的眼神,她片刻都不敢耽擱的去傳消息了。 太皇太後聽說下雪後,目光顯得有神多了,仿佛進去了一個記憶力的世界。 首先進來的便是望涯,看見太皇太後紅光滿麵的樣子,她也不驚慌,從容不迫的將事情吩咐了下去。 不一會兒,暮瑀和皇後帶領的各宮妃嬪都井然有序的到了靜康宮站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下雪了,真的下雪了,和那一年一模一樣,是齊王哥哥來接我了,我看見了,我看見了……」語氣中帶著慌亂和狂喜,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微笑。 七月看躺在床上笑容滿麵的太皇太後,七月心痛的感覺油然而生,她從小就是聽著太祖母和太祖父的愛情長大的,一看太祖母的反應就知道她是在她的世界裡看見了那個愛她如命的男人。 七月一下撲上去抱住太皇太後的手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帶著哭腔說:「太祖母,七月還沒有長大,你看看七月,好不好。」 最後,還是七月悲天憫人的哭聲將她從記憶力的影子中拖了出來,不過發現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場夢後,她越發的虛弱,連想要抬手給七月擦一擦淚水的力氣都沒有了。 「暮瑀,唐暮的江山你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把握住了,記住我的話,不然你對不起列祖列宗,很對不起寧寧。」唐暮的江山是她唯一不能放下的事情,雖然有七月,但是她還小,也許現在還沒有能力撐起這一切。 她如今當這後宮中那些有野心的人交代清楚,讓她們明白一個問題,這江山歷來都是姓暮的。 看見昨日被自己訓誡了的皇後,她有意無意的說:「皇後,有些事是你不能做的,寧家我放在眼裡,可是別人不一定就會放在眼裡了。」 有些威脅,又有些警告反正就是用來鞭策最近風頭正盛的大皇子一黨。 說要一番話,停歇了好久還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每一次咳嗽都讓她對這個世界的留戀加深一分。 劇烈的咳嗽消耗了她太多的體力,等到生命已經無法挽回的時候,她猛地抓住七月的手。 七月感覺到了自己的手掌心多了一樣東西,可是太皇太後眼底的清明卻告訴她這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七月……七月,你能答應我嗎?好好……好好的……長大。」連著兩個好好的,讓七月緊緊的將那個東西拽在手心裡。 最重要的東西交了出去,太皇太後的整個心都鬆懈下來,沒有什麼值得牽掛的事情了,其餘的事情早就已經交代好了望涯幾個,她信得過。 沒有了留戀,她還有什麼值得停留的,嘴角帶著微笑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永遠閉上了雙眼。 宮中的喪鍾響起,整個靜康宮裡一片悲哀,哭喊聲足以傳遍整個皇宮。 喪鍾一起,一個永安城一片白茫茫映襯著皚皚的白雪,讓整個京城一副銀裝素裹。 悲傷的七月神情冷淡的參加完整個葬禮,她經歷了寧寧的死亡,又在次經過太皇太後的離開,她不知道為什麼老天爺總要將她身邊少的可憐的愛她的人一一的帶走。 這幾天七月一直睡不著,她現在背負的不僅是母親的仇恨,還有整個唐暮的江山和天下的百姓。 思慮萬千,她決定在她羽翼未豐的時候還是好好的蟄伏,為了若乾年後的勝利。 她翻出太皇太後離世前交到自己手裡的一塊袖珍的玉佩,看著長相奇特的玉她不明白這個的用處到底是什麼。 想起太祖母給她玉佩時若有若無的看了望涯姑奶奶一眼,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暗示。 正是黑夜,現在去找她也不會引起過多的注意和懷疑,尤其是現在的後宮徹底的掌控在了皇後的手裡,連蕭貴妃都要避其鋒芒。 黑夜裡七月穿過假山樹林,終於到了靜康宮附近的雅苑,翻牆一躍而進就聽見裡麵的說話聲。 「蕭陽公主,您終於來了,老奴等候您多時了。」聲音蒼涼而又孤寂。 七月推門而入就見四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端坐在鋪著地毯的地上,眼神裡有落寞,但是更多的是火焰。 顯然太皇太後的死給了她們太大的打擊,以至於頭發全部如雪,整張臉也布滿了皺紋。 「姑奶奶們知道我要來?」七月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看她們坐的方式和說的話肯定是已經等了自己很久了。 「我們以為太皇太後去了的第二天您就會來的,沒想到多等了幾天。」望涯代表著其他三人回答。 看來還真是對了,太祖母還有事情沒有交代完,她早就算好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沒有辦法告訴自己,就安排好了這一切。 「這幾日精神恍恍惚惚的,還是今晚看見了這個玉佩才想起了那天的情形,想著來碰碰運氣。」七月將那塊小玉佩拿出來說。 望涯點點頭,但是並沒有接過七月的玉佩說:「太皇太後總說您聰敏,看來她老人家真是沒有看錯,的確,她還有事不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告訴你。」 七月微坐在四人身前,麵容平和,更看不出一點的興奮和覬覦,仿佛談論的人和事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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