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楊流遇和暮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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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確是雲河,二月說的很清楚,當時我還疑惑的問了他。」一月很堅定自己的回答。因為他也同樣的疑惑過。 「雲河,去雲河乾什麼?」七月小聲地嘀咕著,實在是弄不清為什麼是雲河。 「公主,喬公子那裡或許知曉。」即玉提醒七月試探喬預,說不定就解決了這個難題。 「他也不知道的,邵陽大長公主信不過他的那張管不住的嘴,是一定不會讓他隻曉得,不然這就成了全天下共同的秘密了。」七月很肯定的說道,如果她是邵陽大長公主,也不會將這麼隱秘的事情告訴喬預。 邵陽大長公主既然向外宣稱自己是去永陽山避暑,那永陽山上肯定是滴水不漏的,雲河說不定也是一個幌子,不然怎麼能讓二月的人查到,也許是為了掩飾真正的地方或者人,而且就在那附近,不然不會將路上的痕跡處理得這麼乾淨,沒有一點線索。 「讓二月往雲河附近仔細查探,但是不要打草驚蛇,我倒想看看是什麼能值得邵陽大長公主如此處心積慮的算計。」七月吩咐二月往雲河附近查,她有直覺,真相就離雲河不遠。 「是,需要屬下也去嗎?」一月問道,他害怕二月那邊人手不夠用,況且都是一些剛剛才發展起來的新手,他並不是很信任。 七月看出一月想什麼,就說:「人與人的信任是相互的,你相信別人,別人也會相信你,而且即使有不值得我們相信的人,正巧就著這件事將他們徹底的揪出來,比以後在生死關頭的時候發現更好,不是嗎?」 「而且他們需要這樣的訓練,如果連這樣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我養他們有何用,當擺設?也隻能證明二月沒用,那他還是趁早的會唐暮,免得我廢了他。」七月語氣不善的說道。 「是,屬下知錯,一定轉告二月。」一月雙腳微顫,二月可是把自己害慘了,平時都沒怎麼見他如此的恭維自己,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看怎麼收拾那臭小子。 「知道就好,讓二月注意沐王冷暮,他不簡單。」這其實也有七月的私心,每次一提及冷暮,她就有心痛的感覺,而且還無法呼吸,她很沐王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竟然讓她產生這麼曖昧的反應。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一直好奇的沐王就是牽掛已久的故人,再次相遇的時候竟有些茫然。 「二月一直跟著呢,上次得罪公主的益陽侯府家的二小姐不久就要和沐王爺成婚了,到時候公主親自去參加喜宴不就一清二楚了!」一月調侃道,自家公主到時候去了說不定還是什麼樣的場麵呢。 「顏家那人,到時候我可要去湊湊熱鬧。」七月就喜歡熱鬧,要是能被他搞得烏煙瘴氣就好了。 不過在一月提起冷暮的時候,她依然有一種心痛的感覺,就像是失去了很久的戀人。 夜色已深,七月坐著的馬車穿梭在燈火通明的街道,煙花巷陌,垂河楊柳,枝枝落寞,秋風蕭瑟,柳葉就像曾經無依無靠的七月,飄零在那一河『骯髒』的『汙水』中流離失所、隨遇而安,命運就這樣被選擇了。 那天,她即將離別的時候也是在一個明月夜、梧桐橋頭,楊柳垂垂,隻是漸黃的柳條依舊青綠,那個背影日漸消瘦可以為自己做任何事的人卻在天之南,自己卻身居地之北,除此之外,七月的都一樣,同一個明月,同一縷清風,也不知他是否還好。 「暮叔,流遇還好嗎?」在唐暮七月最不放心的就是楊流遇,他的性子太軟弱了,總是覺得隻要一切安好就行,那個吃人的女人是不會讓他好好的活著,七月害怕,楊流遇等不到她回去的那一天,更害怕回去的時候能見的隻是一抔黃土。 作為一個長輩,暮西對楊流遇是喜歡的,在唐暮的時候,他經常為七月和流遇之間傳送消息,和楊流遇也很熟悉,他甚至一度覺得如果七月和楊流遇能夠兩情相悅,那該是最美好的結局了。 「公主就放心吧,即使流遇公子有危險,有人也會安排好的,如果公子知道您的擔憂,會難受的。」 楊流遇從認識七月的時候,就希望自己不是一個拖累,而是七月的助力,哪怕把他當成一枚可以隨時棄用的棋子也行,七月就是他心中讓他活下去的長生丸。 「希望流遇哥哥一切安好,待我歸去。」這是七月最大也是最強烈的心願,希望明月能將她的思念和期盼隨風直去唐暮,楊流遇能感受到她的擔憂,萬事謹慎小心。 共看明月皆此時,遠在唐暮的楊流遇不知是心有靈犀還是知己知彼,此時的他站在屋簷下看著夜空中那一輪和七月共看的明月,依然和七月一樣想到了對方,不知她現在怎樣,是否已經和靳國的太子完婚,是否他已經永遠的追不上她的腳步了。 「公子,秋意漸濃,您進屋吧,這月亮何時都有,您的身子卻是不能耽擱的。」一個清悅的聲音從楊流遇的身後傳出,輕輕的為他披上了披風。 楊流遇依舊不為所動,七月最喜歡明月夜,也許現在的她也和自己一樣抬頭仰望著,他不願意錯過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因為唐暮久雨不停,能有如此明亮的月光實屬不易了。 他還想堅持下去,哪怕徹夜不眠,他也願意。 可是他的身體是不允許的,短暫的秋風吹拂,微弱的的冷意已經讓他微微的咳嗽了。 「公子,您先進入喝藥吧,奴婢知道您念著蕭陽公主,但是蕭陽公主已經去了靳國。」暮衣看著他咳嗽,心中不忍,便開口提醒,隻希望他能聽進自己的話。 「你閉嘴,有些話容不得你說。」楊流遇雖然知道七月已走,但是他不願意提起,也不願意聽別人提起。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楊流遇打斷了,她是被暮西秘密的派來照顧保護楊流遇的,經過這麼多時候的朝夕相處,暮衣既為楊流遇感到愉悅,也為他感到悲哀。 起初,暮西派她來保護楊流遇的時候,她心中是抵觸、拒絕的,可是幾經相處,她徹底的被楊流遇而感動了,他就是為自家公主而生的,連生命都可以不顧。 「公子,蕭陽公主將您視為最好的朋友,她是珍視您的,您的身體最重要,不要讓蕭陽公主擔心,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他日,公主回來的時候,肯定想看見健康、陽光的公子。」暮衣忍著不讓眼中的淚流下來,她知道自家公主和流遇公子是絕對沒有未來的,她家公主心傷已成,流遇公子注定了要落寞的孤老此生,可是她不忍心,這對流遇公子太殘忍了。 暮衣提到了七月,才引起了楊流遇的注意,可是他的目光依然不舍得離開那一輪明月。 天公不作美,不一會兒,那一輪皎潔的明月慢慢的消失,藏進了漫天烏雲的身體裡,楊流遇不能接受這突然的變化,他眼睜睜的看著月亮一點一點的遠去,他有一種七月離他越來越遠的錯感,自己卻無能為力、不能阻擋,眼角的清淚忍不住落寞的往下滑,他害怕失去,害怕七月將他忘記。 「公子,蕭陽公主知道您哭,會心疼的。」暮衣知道,楊流遇在七月心中的重要程度,恐怕是很多人都比不上的,楊流遇的淚隻會讓七月傷心、難過,覺得自己護不了他。 楊流遇漸漸的不再悲傷,臉上一道淺淺的淚痕還是很顯眼,他一聽暮衣的話轉眼目光如炬的看著她激動的問:「你不是綠竹,你是……是七月的人?」 當初暮西走的時候交代過,如若流遇公子看穿了她的身份,不必狡辯,大方的承認就好,流遇公子不會將她敢走,她隻要盡心盡力的伺候在他身邊,將他身邊所有的危險鏟除了就可以。 暮衣扶著楊流遇進了屋子便往地上一跪說:「奴婢的確不是綠竹,奴婢叫暮衣,是暮統領手下的暗衛,公主臨走前對公子百般不放心,暮統領便派遣奴婢來伺候保護您,到時候也好給公主一個交代。」 楊流遇聽說暮衣是七月留下的,他心裡暖暖的,七月不會忘記他,不會因為遠離而淡忘,暮衣的話令他又歡喜又傷懷,自己還是不能給她帶來助力。 「明明說過,我能保護她的,可是現在做不到了。」楊流遇的聲音全是落寞,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公子隻需要愛護自己的身體,公主便可安心了!」暮衣在一邊溫聲細語的寬慰楊流遇,她不想看他難過、落寞。 「多謝你近來的守護,流遇明白,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早就已經是一堆白骨了,更沒有等到七月的希望了,流遇在此多謝暮衣姑娘的費心勞力。」既然暮衣並不是綠竹,而是暮西手下的暗衛,那他就沒有繼續差遣她的資格了,而且對暮衣更客氣了。 「奴婢隻是來伺候公子的,現在奴婢沒有別的身份,隻是綠竹,請公子一切如舊便好。」暮衣依舊規規矩矩的跪在楊流遇的麵前,表現得恭恭敬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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