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冷暮暮西交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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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西和三年前沒有什麼變化,三年歲月的沉澱隻是讓他多了一份沉穩,還是一身黑衣,就連那張冰山一般的黑臉也沒有任何的變化,仿佛歲月不曾經過他的生命。 「暮西無論是對人還是做事都問心無愧,也許上天對這樣的人是有眷顧的吧。」暮西聽到冷暮說這一番話,再看他天翻地覆的變化,心裡是有一些動容的,但是即使這樣,他該說的話還是要交代清楚,過多的牽扯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正在屋外的冷河聽到暮西誅心的話,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冷暮聽過太多難聽的話,這些話並不影響他,隻要不是從七月的口中說出,他什麼都能接受。 「也許吧,清月台可好?」他其實是想問七月可好?可是仔細一想,他已經沒有問這句話的資格,於是便模棱兩可的問了一句清月台,暮西會聽出話外之音的。 暮西也不是傻子,冷暮真正想問什麼,他哪裡會猜不透,隻是他家公主不能和沐王爺有太多的牽扯,沐王爺是皇帝忌憚的人,他家公主是皇帝想要拉攏的人,一點點的聯係就足以讓皇帝猜忌,他家公主賭不起。 「不勞沐王爺費心,好與不好也沒什麼差別,畢竟不是久居之地,最多不過太皇太後回宮後我家公主就要開始擇婿了,也請王爺為我家公主推薦一些青年才俊以供我家公主選擇。」暮西故意在冷暮的麵前提起七月不久之後就將下嫁靳國貴族功勛、簪纓世家的子弟。 眼看著冷暮的臉色慢慢慘白,暮西心中就有一種快感油然而生,即使不曾忘記又如何,隻要你放手了,就已經是永遠的失去了。 雖然知道暮西隻是為了警告自己,但是他還是心疼,七月已經不屬於自己,她不久之後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嫁娘,而自己也要穿上喜服娶一個自己厭惡的女子。 「太皇太後也就也快回來了,隻是本王常年不出門,認識的人也不過是皇室中那幾個紈絝子弟,他們都配不上蕭陽公主。」冷暮壓下心中的真實想法,拒絕了暮西的提議。 在他的心中,能配得上七月的隻有他自己,從那個小女娃開始就已經在他心裡留下了深深地印記,看著她從天真爛漫的孩童慢慢的長成帶著憂傷的窈窕淑女,他的印記已經變成了不能磨滅的烙印。 「好好保護七月,有些人藏的太深,七月和親應該就是那些人的手筆,你查一查吧。」冷暮想起之前冷楓說的話,他覺得有必要囑咐暮西,畢竟他不願意看見七月受到傷害。 暮西疑惑他怎麼會和自己說這樣的話,早就知道沐王爺不是等閒之人,如今知道沐王爺就是冷暮,暮西沒有什麼奇怪的,看來自己真的要好好的徹查一番了,如果是真的,那就應該是大陰謀了。 「多謝王爺掛念,顧忌昔日相識一場,有些事王爺還是忘了吧,過去了沒有什麼值得掛念的,一切還得向前看,隻能怪我家公主和王爺有緣無分,王爺應該還有自己的大事需要去完成,兒女情長隻會擋了您的腳步,我也請王爺放手,我家公主的路還很長,您和公主是不會有結果的,還是早早的放手,這樣對彼此都好。」暮西聽了冷暮對七月的關心,心裡感慨萬千,本來想挖苦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冷暮黯然神傷,當初他放手就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隻是命運弄人,他的毒解了,七月又到了靳國和親,他又有了希望,暮西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向了他心中的火苗。 「活了這麼多年,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我也不願意為她帶來危險,隻是想給我的心中留一個念想而已!」冷暮看著南窗下那隻即將熄滅了的青燭落寞的說道。 淅淅瀝瀝的下起了秋雨,窗外細雨蒙蒙,增添了更深的秋意,淡淡的朦朧的燭光更顯出寂寥和憂愁。 「望王爺以後別在我家公主麵前出現了,忘記一個人很難,放下心中的執念也很難,我家公主心中隻剩大義,已經沒有了情愛,她很不容易。」暮西心中不希望兩人之間還有交集,該說的自己都要說出來。 冷暮無話可說,暮西說的話就像是針刺一樣的疼,他和七月之間的距離是越來越遠了。 「也請王爺管好你的未婚妻,別擾了我家公主的清靜,如若再有下次,清月台的人絕不會手軟!」 暮西說完話趁著夜色和細雨而去,蒙蒙的秋雨淋濕了他黑色的衣裳,秋風蕭瑟起,他才稍微放心了一些,隻要是對他家公主好的事情冷暮不會拒絕,因為他的心中還有愛。 暮西走後,冷暮痛苦流涕,他錐心的痛處刺激著神經,連手指尖觸碰到已經滾燙火紅的暖爐都不曾感覺到,指尖瞬間被起了一個泛白的水泡,細長而又有細微薄繭的手指微微顫抖。 冷河看著微微心疼,蕭陽公主都已經放下過去了,為什麼他家王爺就是放不下,總要活在過去裡,難道不能往前看看,有更多更好值得他珍惜的。 「王爺,你和蕭陽公主是注定了不能有結局的,蕭陽公主都看開了,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冷河連忙翻找出洛神醫親自調製的愈傷膏塗抹在冷暮的指尖,他有些惱怒,王爺一遇到和蕭陽公主相關的事情就像是失魂了一樣,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憐惜。 「冷河,你不懂的,真正的愛一個人,你可以為她失去所有,甚至是靈魂,我愛七月亦是如此。」冷暮眼神中的愛意無限,就和他看到暮西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冷河不明白,為了一個女人,怎麼能放棄自己擁有的一切,他可以為了王爺付出生命,但是卻不會是女人。 冷暮看見冷河眼中的不解和一臉的不贊同,想起今日一見,發現暮西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尤其是看到他提起七月時眼中依然真摯的愛意的時候,他的語氣都柔和了一些,對愛情的態度不再是蔑視,隻不過自己遇見的是他的主子,所以他費盡心力的百般阻攔,冷暮相信,如果今日他執著苦戀的人是暮西不相識的人,暮西一定會支持自己的。 「暮西會,所以他同情我,事關七月,他又不認同我。」冷暮目光如炬的看著冷河,讓他明白有些事沒經歷過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會不會做的。 感覺到冷暮隱約的怒意,冷河不敢再說話,小心翼翼的將暖爐搬遠了一點,他害怕冷暮不小心又將手指燙傷了,天氣越來越冷,受了傷也更不好恢復。 冷暮輕輕揮手將冷河趕出了自己的屋子,他起身微微撣了撣衣裳上不存在的塵埃,緩緩的走到書案前,牆上掛著的是一副七月在桃林中回眸一笑的畫,畫中之人顧盼生輝,一顰一笑盡是風華,小小的年紀已有傾國傾城之姿,尤其是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就像是閃亮的黑曜石。 暮西回到清月台就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他不準備將這件事情告訴七月,免得令她又傷懷。 回到清月台的時候,暮西身上的衣裳已經濕透了,而且天邊漸漸的顯出魚肚白一樣的顏色,暮西就知今夜是不能入眠了,繞開府中的守衛進了前院自己的屋子,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裳,麻利的準備換上乾淨舒適的一身白衣,從他記事開始,他的身上永遠都是一身黑色的勁裝,他的衣服中也沒有其它的顏色,這也是他作為一個暗衛的習慣,能更好的隱匿自己的行蹤。 今日在沐王府,冷暮那句風采依舊和冷河看著自己黑衣時理所當然的情形,暮西突然不是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就像公主說的,他太古板了,三十年不換一件衣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隻有一件衣裳,也不知他是怎麼做到心中如一的。 於是他翻出了即玉才送給他的衣裳,剛拿到的時候,他還有一些不情願穿,都已經做好了用它壓箱底的打算,心中猶豫、糾結好久,本來微微白的天色都已經大量了,暮西還沒有下定決心究竟穿哪一件,他一咬牙,直接套上那一身月牙白的衣裳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此時的七月還沒有睡醒,昨夜睡得太晚,和即玉、樰靈、梔靈三人玩耍了了一回,抹牌到到後半夜都已經睜不開眼了才睡去,一興起就玩瘋了,七月從來了這個世界就壓抑、背負仇恨的活了十二年,從沒有這樣輕鬆、愉悅過,即玉看出七月的心思,也就隨著讓她鬧了。 邵陽大長公主府中,喬預風風火火的收拾著自認為七月會喜歡的一些小玩意兒。 「公子,您想要找什麼就吩咐奴婢好了,哪裡就能讓您動手了。」自幼伺候在喬預身邊的大丫鬟歡心嬌聲細語的在喬預的耳邊說著話,楊柳細月要在喬預的眼前晃來晃去,直看得喬預眼花頭暈。 喬預現在哪裡能看別人在他的麵前晃悠,他現在最煩心的就是送什麼樣的東西給七月才能得到七月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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