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1 / 2)
冷煬目光淩厲的看著禮部尚書語氣不善道:「梁愛卿,朕認為戶部尚書所言甚是,你怎麼就如此了解唐暮了?據朕所知,你和唐暮之人並無接觸吧?」
「皇上,微臣和唐暮自然無接觸,不過臣的夫人和唐暮之人倒是有些接觸,臣今日所言唐暮之事皆是從微臣夫人那裡聽來的消息。」禮部尚書不緊不慢的說道。
戶部尚書一聽,眼眸一轉道:「皇上。您聽聽,這可是梁大人親口承認的,這般賣國反叛之事,梁大人竟敢。」
梁湘越說得多,皇帝臉色越難看,指著梁湘暴怒道:「梁湘,你身為唐暮重臣,縱容家眷接觸唐暮之人,該當何罪?」
在冷煬的眼裡,此時的梁湘已經不再是倍受倚重的肱骨之臣,而是他的背叛者,是罪該萬死的罪臣。
「皇上,微臣何來之罪?」梁湘一臉無辜和不解的看著冷煬。
戶部尚書看著梁湘拒不承認還老淚縱橫的臉,不懂皇帝開口,以惡狗搶食的速度唾沫橫飛道:「梁大人可真是臉皮厚到刀槍不入,如此賣國行徑,還敢辯駁,皇上,依微臣之見,理當抄家株連九族。」
聽到戶部尚書如此狠毒的話,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看向他的目光更多的是懷疑和冷漠,畢竟誰也不想和這樣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扯上關係,誰也不知道他何時會在背後給你一刀。
看著如同跳梁小醜般意圖對自己趕盡殺絕的戶部尚書,梁湘不怒反笑道:「倒是比不上尚書大人,微臣的夫人與宮中景妃娘娘有幾分情誼,時常進宮陪景妃娘娘說話解悶兒。」
梁湘此話一出,那些老狐狸瞬間明白梁湘肆無忌憚和勇氣淡定從何而來,清楚了梁湘沒有危險後,那些老狐狸紛紛高高掛起等著看一場好戲。
「梁湘,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攀扯上景妃娘娘,如今你這罪臣犯的是通敵賣國之罪,後宮不得乾政,哪怕是太皇太後來了,你犯的事情依舊是重罪。」眼看梁湘抬出景妃娘娘,皇上的目光有了變化,戶部尚書哪裡肯放過梁湘。
梁湘目光掃過戶部尚書那急不可耐的臉,鄙夷的說:「景妃娘娘的確救不了我,可是景妃娘娘是唐暮人,賤內時常入宮,在景妃娘娘身邊總是聽了幾句關於唐暮之事?不知尚書大人認為我通的什麼敵,叛的哪個國啊?」
「若是尚書大人還認為不可信,皇上可以派人問一番景妃娘娘,景妃娘娘那裡應該會有答案。」看著在自尋死路上不辭辛苦的自掘墳墓的戶部尚書,梁湘心中無比暢快。
他從未擔憂景妃娘娘那裡,這些話的確是景妃曾想自家夫人吐露過的心聲,景妃娘娘的六皇子漸漸的大了,景妃不會在這種細微小事上得罪他,雖然他隻是一個二品禮部尚書,但是梁家之勢不容小覷。
順河梁家是靳國數一數二的世家大族,梁氏之人遍布朝野,與前朝後宮都有不少的牽扯,哪怕沒有將景妃拉出來,冷煬也未必敢在這般水深火熱的時期處置自己,至於那看不清形勢的戶部尚書,隻能說是嗬嗬了。
當梁湘提起景妃的時候,冷煬心中就暗覺不好,還未開口,就被戶部尚書那自以為是的蠢貨亂了他的計劃。
如今被梁湘輕輕揭過,至於寧景妃,她那裡的消息絕對和梁湘的話不會有出入,梁湘是一個心思縝密的老狐狸,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涉險。
「原來如此,愛卿也不早說和寧景妃有關,寧景妃故國是唐暮,梁夫人又與寧景妃交好,有這些消息不足為奇。」冷煬臉色鐵青,目光陰冷的盯著梁湘。
見冷煬語氣和緩,戶部尚書如何願意,不甘心的說:「皇上,梁湘犯的可是叛國之罪,如何能就此放過?」
梁湘冷笑道:「尚書大人莫不是忘了寧景妃亦是唐暮之人,本官知道的那些消息,不過寧景妃那裡的十之一二,尚書大人認為本官該當何罪呢?」
看著蠢笨如豬的戶部尚書還蠢不自知的模樣,恨不得將他的舌頭割掉,免得又惹是生非,今兒這一個爛攤子,都是這麼一個蠢貨惹出來的。
如今自己在朝臣麵前丟了見麵,濰城之事危在旦夕,濰城一破,靳國之地一覽無餘,若是唐暮乘勝追擊揮師而上,罕都危矣。
眼看梁湘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為了大局,冷煬隻能咬牙忍氣道:「諸位愛卿,此事不過是一場誤會,凡事說開了就好,如今的要緊事是濰城之事,數十萬大軍在濰城全軍覆沒,連定北侯也未曾幸免,如今的唐暮勢如破竹,罕都怕是危險了。」
說起濰城全軍覆沒的數十萬大軍,朝堂上的氛圍變得壓抑起來,誰也不敢開口和濰城惹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