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四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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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 氣氛逐漸變得焦灼曖昧。

阮星初手腕被箍在身後,姿勢極為別扭的坐在顧嶸的腿上。

剛才靠在對方身上還好,但現在阮星初直起了身子,就完全沒了支撐點, 再加上他麵對顧嶸的目光有些發怵, 不斷小幅度的掙紮,眼看著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在阮星初將要翻倒的那一刻, 顧嶸的手臂攬住了他的月要, 穩住了他的身形, 將人帶的離自己更近了些。

阮星初小聲驚呼了一聲,但是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襲, 抬眼看到的, 是顧嶸挺拔直翹的鼻梁。

資料上寫顧嶸祖母是英國人,他有四分之一外國人的血統, 所以皮膚是冷白色,眼窩較深,鼻梁也十分挺。

阮星初心裡亂糟糟的想七想八, 心髒砰砰直跳,總覺得兩人的此刻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他們的鼻尖僅離了不到一公分,阮星初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呼出的灼熱的氣息。

有點燙人,又帶著一點淺淡的煙味,不難聞,但依舊熏的阮星初頭有些發暈。

「抱歉, 你先放開我。」

阮星初鼻尖皺了皺, 呼出的氣息都不自覺地放輕了,身子不斷的向後靠,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

「我鬆開手, 你就會摔下去。」

顧嶸微微鼓著青筋的手臂橫在阮星初的月要上,讓他被摟的死死的,就算不斷後移,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依舊緊緊貼在了顧嶸的身上。

顧嶸能感受到阮星初柔弱無骨的身子,就像一灘溫熱的水,將自己包裹住,輕輕軟軟的感覺讓他舒服到有些想要喟嘆。

「你為什麼這麼軟?是因為這樣才姓阮的嗎?」

顧嶸緊盯著阮星初的臉,眼神裡是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灼熱和情動,但凡稍微有一個導火線,都會被立刻點燃爆炸。

阮星初動了下自己還是被箍的死死的手腕,白皙的皮膚邊緣,隱約可見被顧嶸勒出來的紅痕,酸疼感讓阮星初秀氣的眉毛蹙得更緊。

「你先放開我,我不試戲了,我不演了不行嗎?」

微微顫動的尾音落在顧嶸的耳朵裡,酥酥麻麻的感覺便立刻順著心口,沿著骨髓血管,傳遍了全身。

顧嶸輕笑了一聲:「那當然不行,一個敬業的演員,怎麼能說不演就不演?」

顧嶸知道自己此刻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但是他向來隨心,月匈口處積壓叫囂著滾燙的欲望,讓他一點也不想這麼早結束這場麵試。

「乖,念台詞,我總要看你合不合適。」

顧嶸凝視著阮星初,低聲誘哄著對方,想再聽對方叫自己一聲「爺」,好填滿心底空盪盪的洞口。

「快點,再叫一聲,叫一聲我就讓你通過。」

最好像剛才那樣,撒嬌似的倒在自己懷裡,手指柔柔軟軟的扌莫著自己的肩,眼神滿是期待依賴。

顧嶸感覺自己喉嚨有些乾,很像喝點冰鎮的酒水,解解心底的燥熱不安。

這是他從來沒經歷過的感覺,所以也根本不得其法,隻想讓阮星初在自己耳邊多喊幾聲。

阮星初手腕和月要肢被壓得又疼又麻,眼裡不自覺的含了淚水,水潤透亮的眸子看的顧嶸火氣更大。

「你再這樣,我要告你了!」

顧嶸喉嚨中發出一聲低笑:「怎麼告?你是來麵試的,我有強迫你嗎?還是說……」

「你不想進組了?」

威脅的話響在耳邊,讓阮星初本就掛在睫毛上的淚水滑落了下去。

滾圓的淚珠仿佛不是掉落在了衣衫上,而是直接碎在了顧嶸的心尖,讓他心頭一顫。

呼吸都急促了幾分,顧嶸很想做點什麼,讓對方哭的更狠才好!

而阮星初心底卻生出一團怒火,小脾氣沖了上來,心想不去就不去,我都要被你抓的疼死了!

這簡直就是職場壓迫霸淩!性質極其十分的惡劣!

我才不能這麼一昧的容忍退讓,這隻會讓這個大傻逼更加的猖狂!

鼓足了勇氣,阮星初垂著眸子,輕聲道:「我念,你把手放開,我被抓的好疼。」

顧嶸聞言鬆開了阮星初的手腕,此時細白的腕間已經被抓的紅成一片,甚至還隱隱有些淤青。

顧嶸咂舌了一聲,心說這人是玉做的不成,怎麼稍一捏就成了這個樣子?

心底略微有些愧疚,顧嶸還想著這個角色等會兒還是直接給他算了,畢竟被自己欺負成了這個樣子。

結果下一秒,被放開的阮星初就朝著顧嶸的肚子狠狠給了一拳。

阮星初的這一拳用的力度可不小,再加上顧嶸完全沒有防範,就被狠狠錘倒在了沙發上。

顧嶸整個人都是懵的,捂著肚子微微抬了下頭,就看見阮星初站在他的麵前,拿起了外套,朝顧嶸哼了一聲,飛速溜到了門口。

「阮星初!你敢走就別想進劇組!」顧嶸紅著眼,氣息不穩的低聲吼道。

被威脅的阮星初早知道有這個後果,但得罪都已經得罪了,他也一點不後悔,推開門就大步走了出去。

屋內的顧嶸狠狠罵了一句,緩了一會兒才坐直身子,找到自己的手機,聯係助理,讓他把阮星初的電話給找出來。

老子要是不出了這口氣,就不姓顧!

一路小跑著出了會所的門,路過一樓大廳,阮星初扌莫了扌莫自己扁扁的肚子,上前又塞了兩口小蛋糕。

手腕和月要疼的不行的阮星初,覺得自己委屈死了,把小蛋糕當成了那個傻逼顧嶸,張開小嘴狠狠的咬了一口。

連吃了兩三個,阮星初胃裡才舒服一點,走到外麵的空地,拿著手機準備打車離開。

但是夜已經太深,這個會所周邊又比較荒涼,阮星初一時半會根本找不到願意接單的司機。

因為在上麵耽擱太久,大多數的明星都已經離開,連之前的記者和粉絲都走光了,門口就剩下阮星初一個人呆坐在階梯上。

就在他打算等不到接單的司機就往前走走,走到人稍微多一點的地方再打車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車閃了兩下燈,停在了阮星初的麵前。

「小初?怎麼還沒走?」

這好像、是黎宴斯的車?!

「黎老師?!」

阮星初驚喜的叫了一聲,上前喊道。

黎宴斯點頭算作回應:「上車吧,這裡不好打車,我順路送你回去。」

阮星初趕忙拉開車門,坐到了後座上,對黎宴斯道謝:「謝謝黎老師,我正好打不到車,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黎宴斯腿上放著攤開的劇本,聞言輕笑了一下,揉著眉心說沒什麼。

「您這麼認真,路上都在看劇本啊。」

阮星初乖巧的坐好,看見黎宴斯這麼努力,不禁感慨果然優秀的人都比自己努力。

「沒辦法,這部劇後天就要開拍,必須要提前熟悉一下劇情才行。」

阮星初聽他這麼一說,心念一動,開口問道:「是《舜城傳》這個劇嗎?」

黎宴斯點頭,偏頭看向阮星初,額間的碎發垂落下來,擋住了他有些意味不明的眼神。

「見到顧嶸了嗎?」

黎宴斯對顧嶸這個人有所了解,是個嘴毒的直男,就阮星初這種軟趴趴的性子,估計隻會被對方懟的氣哭,更別說進組了。

終歸,還是要來找自己,走條捷徑。

但掃了眼對方微紅的眼眶,黎宴斯還是覺得心裡不忍,給他遞上了一張紙巾。

「沒事,我已經擦過了。」阮星初提到這個事情,心情就無比的失落。

他覺得自己明明也很認真的麵試,但是對方卻一再欺壓,阮星初外表看著柔柔弱弱的,但實則底線十分強硬,絕對不會輕易朝惡勢力妥協!

「我麵試失敗了,我還把他打了一頓,估計是沒戲了。」

黎宴斯都沒想過劇情發展的會這麼離奇,疑惑的擰著眉,詢問他具體的過程。

「就試了場戲,不合適,看他不順眼揍了他一頓。」

更多的細節阮星初不想多說,就簡要的一筆帶了過去。

黎宴斯壓下心中的狐疑,沒在繼續追問,隻是合起了劇本,放在了一邊。

「那還要進劇組嗎?」

阮星初趕緊點頭:「我想進,但是我得罪導演了,是不是不好進了?」

就剛剛自己做的事情,這會兒顧嶸氣的肯定跳腳,絕對拉黑了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讓自己進劇組了!

想到這裡,阮星初又有些失落。

早知道剛剛就揍他輕一點了,好歹也能有個補救的機會。

「隻要你想進,我就有辦法。」

黎宴斯自然不是在說大話,這部戲他在裡麵參演,雖然不是主角,但卻是主要的投資方。

更何況隻是一個戲份不多的小角色罷了,顧嶸再生氣,也得憋著。

「但是、但是這樣太麻煩了。」

阮星初摳這手,一方麵想求黎宴斯走個後門,但另一方麵又害怕黎宴斯會和顧嶸交惡,萬一再耽誤黎老師自己的戲……

「沒事,你和我說,想不想進劇組?」

黎宴斯湊近了一些,雙眼緊緊凝視著阮星初。

阮星初被他看的不自覺緊張了起來,眼睛都微微瞪大,在他誘惑力十足的眼神中,被迷惑了一般,點頭說想。

「那就沒問題,我會幫你。」

黎宴斯重新坐了回去,手指把玩著阮星初又長了不少的頭發,輕輕在他耳邊道:

「初初,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阮星初攥緊了拳頭:「我以後肯定會把您這份恩情記在心裡,好好報答您的!」

黎宴斯嘖了一聲,心說這種報答,怎麼可能滿足的了自己心底的欲望?

他想要對方換個地方,最好……是在床上。

不過這種事情急不來,隻會嚇跑小家夥,於是黎宴斯準備提前收取一些利息。

「你明天來我家,先幫我提前對戲。」

阮星初趕緊應是:「那我需要演什麼角色嗎?」

黎宴斯回想了一番,輕輕在劇本上點了一下:「那就,和我有對手戲的那個小倌怎麼樣?」

阮星初有些懵逼,心說搞來搞去,結果我居然還是這個角色?

莫不是這劇裡就隻剩這個角色沒人演了不成?

看見阮星初奇怪的表情,黎宴斯問道:「怎麼了?不能演嗎?」

阮星初趕忙搖頭,一口答應了下來:「能演的,我明天就去找您。」

車輛一路疾馳,沒多久就停在了阮星初住著的公寓麵前。

「黎老師我先走了,明天我會準時到的。」

黎宴斯手撐在下巴上,微微頷首,表示自己聽到了:「上去吧,很晚了。」

阮星初這才離開,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屋內一片漆黑,阮星初推開門,啪嗒一下,打開了屋頂的燈。

「呀!你嚇死我了!」

阮星初看見坐在沙發上,一眨不眨凝視著自己的許秋,被嚇得小心髒砰砰直跳。

「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

阮星初平復了一下呼吸,換好鞋子才走了過去。

「哥哥也知道很晚了,為什麼現在才回來?」

許秋捧著臉,貓曈一般滾圓的眼睛依舊瞪得大大的,目光追隨著阮星初的身影,一刻也沒有離開。

「我去麵試了,所以就晚了一點。」

阮星初覺得許秋這孩子,活潑可愛,為人熱情大方,但就是這種時不時陰間出場的方式,真的讓人十分的無語。

這已經是第二次被嚇到呼吸不暢了,阮星初覺得要是再和這位室友合租下去,自己絕對哪天就因為心髒驟停而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小秋,你下次在這種黑漆漆的環境下,還是要記得開燈哦。」

許秋聞言露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沒事啊哥哥,我一點都不怕黑。」

阮星初:……

你不怕我怕啊!

交流不成功,阮星初擺了擺手,自己去廚房煮點麵條吃。

「哥哥麵試成功了嗎?」

許秋果然又像個小尾巴似的跟了上來,不停的詢問阮星初麵試的事情。

「沒有,事情很復雜……」

阮星初想了想,還是沒把找黎宴斯走後門的事情說了出來。

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許秋這個孩子這麼努力,說出來肯定會引起他心裡不平衡。

於是阮星初糊弄了兩句,就揭過了這個話題。

許秋對阮星初這種態度十分不滿意,但是下一刻手上就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麵,他嘴角立馬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謝謝哥哥,你對我真好!」

阮星初心說我隻是怕你太吵,想用吃的堵住你的嘴。

「嗯嗯,吃吧,吃完睡覺,太困了。」

阮星初腦子現在就像一台運轉時間過長的老式電視機,運轉的聲音都有點滋滋啦啦,隻差沒當場罷工。

吃完飯,阮星初稍一洗漱,就撲進了自己柔軟的被窩。

一夜好眠。

金燦燦的光芒灑在大地上的時候,阮星初還在被窩裡睡覺。

許秋早起敲了敲門:「哥哥,我給你煎了荷包蛋,要起來吃嗎?」

門內似乎傳來的幾聲淺淺的哼唧聲,許秋見沒有回應,便擰了下門把手,推門進去。

天氣也逐漸冷了,阮星初又是個怕冷星人,所以早早的就蓋上了被子。

此刻他的半張小臉都陷在了軟乎乎的被子中,濃密黑翹的睫毛乖順的垂落,在下眼瞼上打下一片陰影。

睡成雞窩狀的頭發亂蓬蓬的翹著,阮星初沐浴在陽光中,整個人都顯得極其無害且乖軟。

許秋垂眸盯著這幅模樣的阮星初,輕輕笑了一下,然後順勢躺了下來。

時光靜好,阮星初一覺醒來,覺得身體上的疲憊都似乎消失不見,舒服的讓他想伸個懶月要。

眸中泛出生理性的眼淚,阮星初揉了揉,睜開眼睛。

我%#@……!

一定是我開機的方式不對,不然怎麼會看見有人在我的床上?!

剛剛開機的阮星初又立刻閉上了眼睛,躺回床上選擇重啟。

結果再次睜開,發現這並不是幻覺,許秋真的在他床上!

多虧這房裡就住了他和許秋兩個,不然這一覺醒來,阮星初又認不出來這人是誰,隻能一腳給他踹下去!

怎麼回事,難不成許秋夢遊了!

這麼一想,阮星初覺得還真的有可能,畢竟許秋演戲壓力挺大的,每次晚上都喜歡不開燈對著鏡子練習,這樣下去,肯定遲早生出心理問題。

這晚上夢遊,肯定就是發病的前兆!

阮星初腦子裡一瞬間閃過無數個解決方案,包括搬家離開重新找地方住,但是又覺得實在太麻煩,最終還是覺得應該和許秋好好說一下,讓他及早治療才好。

許秋這時候也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阮星初,挪了挪自己的身子,將兩人的距離拉進。

「哥哥,你醒了?」

阮星初點了下頭,懵著臉坐起來。

「起來吃飯,我今天還有事情。」

阮星初還在斟酌怎麼和許秋開口比較好,但是一旁躺在床上的許秋卻一點要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拉住阮星初睡衣的衣角,許秋磨蹭兩下,將毛茸茸的腦袋靠在了對方的側月要上,拱了一下。

「哥哥,再睡一會兒嘛。」

阮星初看著許秋的動作,覺得對方有點像樓底下見到自己就會撒嬌賣萌的小泰迪,每次見麵都會露出自己軟乎乎的肚皮求扌莫。

尤其是對方淺色的卷毛,被蹭的炸了起來,就更像了。

「你趕緊起來吧,不要把頭皮蹭到我的衣服上。」

我衣服可是剛洗的。

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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