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黃昏岬(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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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宇智波泉奈第一次獨立進行任務。

今年冬天, 在哥哥、父親和母親的祝福中年滿六歲後,還沒到門扉一半高的泉奈就開始期待自己的獨立任務。

為此,他早早地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忍具包, 整整齊齊把它們放在枕邊, 每天晚上閉上眼睛前都不忘悄悄在看幾眼。

就如同和平時代的孩子期待,在春日和家人郊遊一樣。

「泉奈要變成大人了!」宇智波泉奈和自己的哥哥說。他們幾個兄弟裡隻剩下了年齡最小的他和年齡最大的宇智波斑。

「到時候就可以和哥哥一起修煉了!」

在六歲獨立完成任務證明自己過後, 就能夠去戰場了。去到戰場了,他就是一個真正的大人了, 像他的哥哥,他的父親一樣的大人。

宇智波泉奈是如此地堅信。

但他的母親卻總是不放心他。

「泉奈,你一定要記住包裡的信號彈,如果有什麼不測,要及時發射出來。」

他的母親在他離開前反復叮囑:「遇到了不能解決的問題, 或者生死攸關還是怎樣的, 不要顧忌任何。」

宇智波泉奈不太高興,他圓乎乎的小臉繃著:

「我已經是大人了,媽媽!我一定沒有問題的, 你要像信任哥哥和爸爸那樣信任我才對。」

他的媽媽聞言笑起來,她蹲下身, 親口勿自己這個最小的兒子的臉頰。

當年宇智波艾生下這個孩子時幾度難產, 血水端出來一盆又一盆,產婆都說他們母子平安簡直就是奇跡。

大概就是這種死裡逃生的生育經歷,再加上這是她唯二餘下的孩子, 她總是忍不住希望他能更安全地長大。或者說,她希望她唯二的孩子們,不論是宇智波斑還是宇智波泉奈,都能在安全的世界裡慢慢成長。

可是, 這樣的希望就仿佛是永遠不可能達到的謬論。

「泉奈,有戴上平安結嗎?」

宇智波艾不再多說,曾也身為忍者的她很清楚,她無法阻止自己的孩子,一如她無法阻止這個一個接著一個奪走她的孩子的世界。

「有!」

宇智波泉奈側過身給她看,那個從小伴隨他長大的平安結,就掛在他的忍具袋上。

稻草編織的繩結在歲月的洗禮後不僅沒有鬆散,反倒變得更加緊密,結節相扣,麵上蒙了一層光亮的手澤。

宇智波艾滿意地點了點頭。

出於母親的本能,宇智波艾相信這個繩結能給自己的孩子帶來某種庇護。

冥冥中,她甚至覺得當時她能挺過難產,也多虧了當時被她緊緊攥在手裡的繩結。這是沒有依據的判斷,但她就是這樣沒道理地堅信。

因此,在她的要求下,她的丈夫、兩個兒子都總是戴著象征平安、好運的繩結。

就這樣,宇智波艾站在原地,看著還矮矮的,還沒到她肩膀高的小兒子幾步跳躍消失在樹叢間。

泉奈的任務地點是宇智波艾精挑細選之後的。原本是想他去香雪山護送商隊運送香料,但密報顯示千手家的孩子也在那兒。

雖說忍族間有著冬日不戰的規矩,但小輩之間的矛盾總是不斷。為了避免沖突,宇智波艾悄悄調換了任務。讓泉奈去更遠處的黃昏岬。身為他們盟友的羽衣也在那兒活動。

然而,宇智波艾沒有想到的是——或者整個宇智波都沒想到的是,羽衣一族有著不可言說的巨大野心。

「這小子就是宇智波家的小兒子?宇智波斑的弟弟?」

為首的羽衣晴人用腳踩住泉奈的頭,仿佛宇智波泉奈是他腳下的一頭敗犬。這種充滿侮辱性的姿勢,令他快意極了。

他曾經就是這樣被宇智波斑踩在腳下打敗,這種屈辱,他永遠都忘不了。

「對,這是宇智波泉奈。」羽衣晴人身旁的同族點頭。

羽衣晴人低頭,他腳下的小孩正冷冷地盯著他,他不害怕也不求饒,似乎仍在思考破局的方法。

泉奈這樣的態度激怒了羽衣晴人,當初他被宇智波斑踩到腳下時,他幾乎是瞬間變求了饒,族裡為了和宇智波搭上關係,硬說他們這是英雄豪傑,不打不相識。

但羽衣晴人很清楚,那天他猶如敗犬的姿態是所有人的笑料。

羽衣晴人的神情猙獰起來,他彎下月要,一把揪住宇智波泉奈的小辮子,迫使被他們下了毒,渾身喪力的泉奈抬起頭。

身為青壯年的羽衣晴人,絲毫不為自己的以大欺小感到羞恥。

他細細打量了一番宇智波泉奈,嗤笑道:「細皮嫩肉的,還留長頭發,跟個娘們似的。」

「那也比斑哥的手下敗將好。」宇智波泉奈忽然笑起來。他天生長了一張笑唇,總是分外討喜,但此時此刻,他的笑臉卻充滿諷刺,「怎麼,打不贏斑哥,就想拿我出氣?廢物?」

果然,羽衣晴人如宇智波泉奈所想的那樣,瞬間暴怒。

「找死——」

處於極怒狀態下的羽衣晴人甚至忘記了忍者該如何攻擊,僅是遵從本性地揮著拳頭。

破綻顯現,宇智波泉奈毫不猶豫地掏出苦無刺去。

他下手一貫快準狠,眨眼之間,羽衣晴人的腹部就湧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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