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見習吟遊詩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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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沙、範·陶特還有安德裡亞圍著旅館裡一張桌子坐下。

現在旅館一層的酒館人還不多,那些平時聚集在這裡的冒險者和法外之徒大部分還在討生活呢。

所以馬沙一夥能在角落裡弄到兩張方桌拚在一起,然後圍著坐一圈。

連根本不懂英格利斯語的小不點和白龍都各自占了一把椅子,正常來說根本沒有讓那個她們上桌的必要,畢竟壓根參與不了談話。

「所以,為什麼大劇院的頭牌範陶特會在這裡,而且看起來還和你聯手乾掉了那麼多人?」安德裡亞問。

馬沙:「你這新衣服很好看……」

「是嗎?我就覺得震旦人可能會喜歡黃色和紅色——不對,我問你話呢!」

馬沙:「其實我喜歡天藍色。」

「好,知道了!現在說說你們到底惹了什麼麻煩吧!」安德裡亞為了加強語氣,還用力拍了下桌子,可是因為她現在把月匈肌擱在桌麵上呢,所以拍桌子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馬沙趕忙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講了一遍。

安德裡亞:「所以在我忙著滿街采購東西的當兒,你跑去惹了個地頭蛇?」

「冷靜,你聽我說。」馬沙又把自己埋伏的時候聽到的隻言片語給說了。

安德裡亞嘴巴都合不攏了:「你的意思是,你不惹這個事情他本來也會找上我?我是什麼紅顏禍水嗎?這沒道理啊,我之前也在沃堡住了……哦!」

馬沙:「你想到啥了?」

安德裡亞看著馬沙,眨巴眨巴眼:「我……是逃婚逃到這裡來的,那個討厭鬼和我本來的律師串通好了,給我訂了婚,強迫我嫁給他兒子。所以白瑞德就帶著我跑到了這裡。我之前說過吧?」

提到白瑞德的時候,安德裡亞語氣略微一沉,但馬上帶了過去。

她臉上稍縱即逝的落寞馬沙看在眼裡,目光不由自主的柔和了許多。

「總而言之,我上次來的時候是被白瑞德裝在行李箱裡帶進來的,然後就一直窩在房間裡不出來,所以隻有去房間送過食物的店長認得我,店裡的其他常客看到我都沒反應。也就最後一天,我們坐火車出發了,我堂堂正正的露麵上的火車。」

馬沙:「我也想把你裝行李箱裡一次……我是說,我們以後可以試試這樣脫身。」

安德裡亞看著馬沙:「你要是不小心行事,我們倆都有機會被裝在箱子裡離開這個旅館。」

她這意思顯然是被裝在木頭箱子裡。

馬沙舉起雙手,說出了那句經典台詞:「我的。」

這時候範先生開口道:「也不用那麼擔心,我已經放出風去了,所以何塞家族很有可能認為是我使絆子。我本來就和他們有些不愉快,因為我一直在鼓吹電力的好,我還在歌劇的幕間講了很多笑話,嘲笑煤氣燈。」

馬沙挑了挑眉毛:「你還乾過這種事啊。」

「是啊,所以本來何塞家族就不太喜歡我,而且他們一直懷疑我和經營電力公司的沃爾特先生沆瀣一氣。」

馬沙「哦」了一聲:「難怪你當時準備站出來乾那個朗德·何塞呢。」

「不,如果我站出來了,朗德·何塞會灰溜溜的跑路。」範先生對馬沙露出笑容,「所以要感謝你,因為是你提出決鬥,所以朗德何塞才會輕敵,然後乾脆的死翹翹。現在你明白了吧?在何塞家族看來,這整個就是一個陰謀,我唆使名不見經傳的震旦槍手挑戰他們家的寶貝兒子,順利除掉了他,還在這裡伏擊了來抓人的何塞家的打手……」

馬沙接口道:「這看起來就是一個完美的,針對何塞家的陷阱。」

「沒錯!而且正好何塞家族之前試圖炸掉沃爾特公司的發電廠失敗了,所以何塞家族會認為這是沃爾特的報復行動。他們再要針對你,就要多考慮很多事情,做很多準備,至少最近幾天你們都是安全的。」

安德裡亞兩手一拍桌麵:「好!我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簡單概括一下就是,我們卷進了兩個大公司的鬥爭裡。」

「差不多。」範先生言簡意賅的回應。

安德裡亞長嘆一口氣,正要開口,外麵傳來一連串的巨響。

範陶特:「我賭一鎊,賭是何塞家族的煤氣灌裝廠爆炸了。畢竟他們打手中最精銳的被沃爾特自己鏟了,次精銳的被我們鏟了,現在正是空虛的時候。」

馬沙回想了一下這次鏟除的這幫人:「這也算次精銳嗎?」

「拜托,我們用了兩個法術才擊敗他們。」範·陶特兩手一攤,「還要算上你用武器發射的那個火球術,實際上是三個法術。對付沒有法師的隊伍,三個法術已經很奢侈了。就算這樣,那個槍手還是逃掉了。」

馬沙:「原來你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啊?」

「因為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名字,他就像影子一樣,時不時出現在何塞家族某個人身邊。今天還是他第一次帶領突擊隊,平時他都是要人護衛。」範·陶特頓了頓,問馬沙,「你沒聽到打手們怎麼稱呼他嗎?」

「他們叫他老大。」馬沙回應。

範先生咋舌:「其實我調查過這個人的來歷,結果隻知道他是跟著何塞家族來到這個城市的仆人之一,算何塞家族的嫡係中的嫡係。」

馬沙:「他看起來很強。」

「是的,卷軸說用就用,騎的馬,還常駐自由行動祝福。」範先生搖了搖頭,「算了,不說他了。我們來說說你,中午本來要給你講樂器,結果被打斷了,連吉他也沒帶回來。明天你到大劇院來,我在排練開始之前先教你幾個簡單的和弦你先練著。」

安德裡亞好奇的問:「樂器?他要學樂器嗎?」

「是的,我要成為吟遊詩人。」馬沙回答。

安德裡亞挑了挑眉毛:「你這要是真的當成了吟遊詩人,就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兼職兩個施法職業的人了。」

範先生笑道:「說不定他會變成伊爾明斯特那樣的兼職狂魔呢。」

安德裡亞似笑非笑的看著馬沙:「那我還真想看一看。伊爾明斯特的話,確實可以輕而易舉的乾掉德金。」

「等一下!你們是要去乾德金?德金·巴拉斯?」範先生一臉震驚的確認道。

馬沙點頭:「對,我們是要去乾他,怎麼了?」

「所以你們要向西去囉?嘖嘖……」範先生咂嘴,抬手撓了撓頭發,「這可不好,最近很多聯邦部隊向西開拔,還有傳聞說國會要批款項從英格利斯購買新型戰艦了,能開上陸地的那種。」

安德裡亞嚴肅的問:「西邊到底發生了什麼?在火車上我們遇到的法師死活不鬆口。」

「不可能告訴你們的,因為所有知情者都被迫簽訂了禁言契約。當然國會的老爺們大概沒有簽,你可以寫信去問問國會老爺們,看看他們會不會說。」

範先生頓了頓,嚴肅的看著馬沙:「總之現在往西去很危險,你如果是要去西海岸,我建議你往北去阿茲克,然後從阿茲克境內向西橫跨大陸,到他們的西海岸去坐船。」

馬沙撇了撇嘴:「我們的目標……」

「忘了德金吧,或者等聯邦軍隊掃平西邊的事情再去。」

馬沙明白了,範先生並不知道西邊的事情可能就和德金有關。

他以為馬沙和安德裡亞隻是普通的去打個賞金。

「謝謝你的建議,但是我們也有必須要做的事情。」安德裡亞說。

範先生來回看著她和馬沙的表情,隨後嘆了口氣:「我懂了。這樣吧,明天來大劇院,我給你開小灶,爭取讓你在一個月之內成為合格的吟遊詩人,至少掌握一個吟遊詩人的曲子和一個神術。」

就在範先生這樣說瞬間,馬沙視野右下角發生變化了。

他被這個變化吸引了注意力,在旁人看來就是愣住了。

安德裡亞拍了下馬沙的肩膀:「餵,人家說要收你做徒弟啊!有點表示!」

範·陶特:「吟遊詩人並沒有嚴格的師徒關係,因為每個人的藝術追求都不一樣,不過,我要做的事情確實和師傅、老師或者導師沒什麼區別。」

馬沙:「啊,哦,謝謝啊。」

他注意力還在不斷的被視野右下角吸引,所以回應聽起來就挺應付差事的。

他馬上意識到這樣不好,於是不等安德裡亞吐槽,就擺正態度,看著範·陶特:「抱歉,我非常感謝你為我做這些。」

「別在意,經過今天的事情讓我非常欣賞你。」範·陶特大手一揮,「你要是死在冒險裡,我會很惋惜的。雖然一點吟遊詩人的技巧幫不了太多忙,但是……總之就這麼定了。」

這時候,旅館老板的女兒湊近範陶特,小聲說:「那個,那邊有位先生給您點了一杯酒。」

範·陶特扭頭看向小麥色肌膚女孩指的方向。

給他點酒的人高舉酒杯:「敬大劇院的台柱子範·陶特先生!」

範陶特笑了,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站起來。

馬沙:「你乾嘛?」

「吟遊詩人要時刻回應粉絲的熱情。」範·陶特回頭對馬沙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擠了擠眼睛,「這是第一課。」

說完他轉過身,張開雙臂:「大家好,我就是範陶特,作為請我一杯如此美味的酒的答謝,請允許我為大家演唱一曲!」

尚且沒有多少人的旅館大堂裡立刻響起了歡呼聲。

馬沙這才認識到,範陶特的確是個大明星。

他朗聲歌唱,就算馬沙是個外行,也聽得出來他的唱腔極為專業。

說起來,白瑞德也是演員啊,不知道能不能和範陶特合唱——我在想什麼啊。

馬沙看了眼同桌的其他人,發現他們注意力都在範陶特的表演上,於是馬沙裝作也在聆聽的樣子,注意力轉向自己視野右下角。

他確定自己沒看錯,右下角除了進度條之外,多了個「見習吟遊詩人」的標簽。

什麼鬼?

我昨天就學會了第一個戲法和第一個正經的一環法術,為啥沒有見習法師的標簽?

難道這個要正經的入行才行?或者是要找個導師?

完全不知道。

自己這個金手指,就完全沒說明的。比如這個進度條,現在除了知道有一部分來自白瑞德遺留的勇氣之外,其他啥都不知道——

馬沙皺眉,因為他發現,隨著標簽的出現,進度條也不一樣了。

進度條有詳細的說明了!

他默念出進度條的說明:「這個進度條,是你擁有的一切底牌的綜合體現,包括你的勇氣、你的機智,還有你掌握的一切可以被稱作底牌的東西。另外,它的長度會有邊際遞減,你永遠不可能保證你的冒險百分百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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