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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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沈玉和季驍騎著白異犬,一路狂奔。

兩人一犬目標顯眼,路過打到天上的修士和魔修時帶起一陣冷風,而修士看到他們隻來得及看到一張側臉掠過,季驍的臉他們不太熟悉,但沈玉那張臉一個個都是記得一清二楚,又見沈玉和季驍做在一起狀態親密,當下大叫道:「是沈玉!那人定是魔尊!追上去,救下金義師叔!」

一群修士聽了喊聲,待聽清其中的內容後,隻覺得一股強烈的興奮之意莫名沖上頭,行為動作變得激烈起來,出手的力道變得奇重無比,爆發的突然,一下子將魔修們甩開,朝著沈玉的方向追了上去。

魔修們眉頭皺緊,一臉陰鬱地看著自己的手,其中一名魔修說道:「他奶奶的,這群修士受了魔氣影響,發起瘋來比老子還厲害。」

他身為一個魔修感覺受到了屈辱!

另外一名魔修滿臉苦澀道:「還不是魔尊讓我們下手輕點,真要論起來,殺了他們比攔住他們容易多了去了!我從來不知道,怎麼打個架居然這麼難得的!我出招都不知道該出左手還是右手,用個法寶都怕自己一時手快不知輕重,剛剛連老子最愛的法寶都沒用上!」

魔修眾人重重地嘆了口氣,又看著那群修士的背影,追了上去。

他們在魔氣中行動自如,隻要不主動進入「魔」的狀態,依然能保持清醒,下手還克製點。

眾魔修見這群修士眼睛裡都沒有多少清醒,出手沒有章法,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更何況是一些強行控製自己動作,招招受限的魔修,他們犯了難,便叫來了魔獸,索性將這群人層層圍住。

這隻是一部分的修士而已,就讓魔修頓感頭疼。

在魔獸趕到現場的時候,又來了一批修士隊伍落下,眾魔修剛要出手,就見那隊伍中的領頭之人生氣地吼道:「你們這個修為都來這是想乾什麼!」

魔修愣了一下,就見那群修士後麵出來幾個護送的魔修,一臉「你懂我懂」的神情,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太難了。

那群被控製住的修士,一看到來人如同見了親人,眼眶濕潤泛紅叫道:「金義師叔!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金義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罵,接著又沉著臉問道:「你們來乾什麼?

除了你們還有多少人?」

周遭還有不少修士並非天一劍宗的人,正與魔修糾纏,視線拉長,再往裡麵看,深穀內還有不少身影,可謂是亂成一團,而住在魔焰穀的百姓們正被一批魔修緊急疏散到穀外去,避免誤傷。

這群弟子腦子還有些懵,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聽了問話才抹了把眼角說:「我們本是在魔焰穀外蹲守的,聽說金義師叔你被抓起來,就隻想沖進來救人了。

至於還有多少人……」

他支支吾吾說道:「就那些人,師叔都見過的。」

金義又問:「劍鳴師尊呢?」

那弟子說:「宗主他,宗主他往魔殿沖去了……」

那魔殿的位置他們先前派人打聽過,在魔焰穀內部深處,而那裡魔氣異常的濃厚,越往裡魔氣自身就很是危險越發的容易勾魂奪魄。

金義倒吸一口冷氣,而後沉下臉來,跟趕雞仔一樣的把這群弟子揮著要趕出魔焰穀去。

魔修上前說道:「你既然跟他們說通了,我們送出去就行。」

此事因他而起,還有其餘的修士也需要他來說動。

他又道:「魔殿那有長老在,你現在還來得及趕去勸說你師父退出魔焰穀,我們也知道劍鳴宗主他的修為,但是其餘的修士若是往裡去,這我們可不敢肯定其他人能保持清醒多久了。」

另一名魔修好心提醒道:「你應當是見過天雲宗的潤清仙尊,若是在魔焰穀待久了受到影響,也會變得跟他一樣,到最後要麼沖破心魔幻境要麼就是入魔,或者自費修為,每個人體質不一樣,這我們可不敢保證你們修士有多少人能撐多久。」

這件事情若是不處理妥當,那金義就成了千古罪人,他心下一緊說道:「魔尊和沈玉一並去了深穀,說是他有辦法,這事應該不會作假吧?」

幾名魔修聽到「深穀」二字,皆是一愣,似是想到了什麼,猶豫了會兒說道:「這,我們也不確定。」

金義一口老血含在口中,他隱隱感覺到自己在這魔焰穀跟往常比起來,有些過多的不穩重了,再加上認親一事讓他心頭產生動盪,就更比之前容易受到影響,因他修為不低,焦躁的情緒尚且能克製住,心神還是清明的,他嘆聲道:「有時候還真羨慕這些百姓,身體如未開化的硬土,在這都能生活。」

魔修搖頭道:「也就在這一片,若往中段去,或是再往裡就不行了。」

金義神情一斂,禦劍上空,跟著幾個魔修一起前去魔殿。

·

沈玉看著身下的建築和地形,便發現是朝著魔殿去的,可魔殿並非被稱作深穀,她神情微動,忽然想到了當初跟隨一些魔修而去到那荒蕪之地,尋找地牢的時候。

難不成……那就是深穀?

路過魔殿時,下方忽有異動,緊接著一股強大的威壓自下而上地沖過來。

沈玉目光一凜,月要間的手掌扣緊,白異犬繼而吼叫一聲,抬起上半身,急速朝一旁轉去。

一陣天旋地轉,沈玉餘光瞥見了那劍勢下來人的麵容,她大聲喝道:「劍鳴宗主,都是誤會!金義他並不在我們手中,他如今好好的,等下就會來找你了!」

與此同時,魔氣從季驍身上湧出,黑氣蔓延卻形成了一個屏障,大有延綿不絕的氣勢,擋在了他們前方。

「砰」的一聲重響,那是靈力與魔氣高強度碰撞後而形成的聲音。

劍鳴宗主一劍刺了空,還被黑色的幕布所擋住,當即怒道:「沈玉,你身為八大宗門之一的宗門大弟子,這個時候居然還要助紂為虐嗎?

!」

沈玉見他不信,知道此人是為了金義而來,否則斷不會這麼沖動,她道:「我若說謊話,必將天打雷劈!今日金義他剛用了金家的陰陽玉石證明了魔尊就是金家血脈的身份,我們與他談好了交易,自然也不會將他關入地牢!」

她氣都不喘一下說:「都這個時候了,也沒必要再說假話,既然我和魔尊都在此地,又不見金義,那就證明他還是安全的,其他魔修也不會在魔尊不在場時對他下狠手。

更何況,你若是仔細觀察,便會發現周遭的魔修都沒有對你們下死手,你好好想想,約莫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金義定會得到消息過來找你!」

沈玉說罷,扭頭看了眼季驍,示意他趁對方愣神之時別再浪費時間。

白異犬稍稍一有動作,劍鳴宗主便回神看了過去,他提劍攔住說:「你們這是要去何處?」

沈玉:「你若是再攔,便多一個修士陷入痛苦之中,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修為高深不受魔氣影響!」

她說完,在劍鳴宗主發怔時,白異犬立馬沖了出去。

兩人穿過魔殿,魔殿後方的圍牆幾乎是一道分界線,圍牆後麵的樹木瞬間減少,靠近圍牆邊上還有一兩株存活著,更多的都成了死樹,再往裡,土壤都是黑的,死樹也見不到了,隻能看到一簇簇的黑晶,時不時會見到一些魔獸走動吞食黑晶。

沈玉輕嘆一聲道:「這就到了深穀。」

她思及剛才見到的那些修士,剛好處在趕路途中有空閒的時間,便忍不住說道:「原來魔焰穀對你們這麼有利,難怪之前魔門一直有恃無恐。」

季驍看了她一眼,聽到她的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眼神中劃過一絲不解,他道:「但是師姐在魔焰穀內依然行動自如。」

沈玉一怔,她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件事,這會兒被季驍提起,便沉默下來思索。

她身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法寶,她自己也不是什麼特別的體質,更沒有獨特的法術……

那就隻有一個物件了——天心石。

那石頭藏在她體內,一直是她扌莫不透,也看不著,甚至無法自由運用的東西,卻也是她身上價值最高的東西。

白異犬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前行,過了一會兒,沈玉便見到下方路過了某個獨特的山洞,就覺得極其的眼熟,曾經的那一段經歷對她來說還心有餘悸。

季驍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又見她表情有異,思忖一會兒,便說道:「其實這次帶你去的,就是剛才那個洞內。」

沈玉眼皮驀地一跳。

季驍說:「不過入口並不是在那。」

他意識到了什麼,安撫地說道:「所以從山洞那進去,才會著了道。」

沈玉不自覺鬆了一口氣。

季驍卻突然摟緊她,兩人身子貼近,沈玉的視線陡然調轉急速向下,她不由自主地抓緊了白異犬的毛發,疾風如刀割般的劃過她的臉頰,沈玉睜大眼睛,發現他們現在正在向一個見不到底萬丈淵穀俯身下沖,速度越來越快。

風聲呼嘯,季驍在沈玉耳邊低聲道:「這才是深穀。」

那深淵之下黑暗一片,盯得越久便會隱隱感覺一陣恍惚,好似有一股極為強大而吸引人的力量,在誘惑著她進去。

沈玉心裡再次響起了一個熟悉的念頭:快點、再快點、快點過來——!

她在自己手上狠狠地掐了下肉,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季驍見到後,皺起眉頭,擔憂問道:「師姐?」

沈玉在他的詢問聲中,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心裡頭那股念想恐怕是隻有她一個人才會有!

她嘴角緊抿,盯著那深不見底的淵穀,心道: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突然之間,兩人一犬似是撞進了無盡的黑暗中。

光亮從他們眼前消失,隻剩下一片漆黑。

他們觸碰到了底,白異犬停了下來,像是站到了地上,沈玉握住季驍的手,兩人的修為在這片黑暗中竟然見不到一點輪廓,他們扌莫黑從白異犬身上跳了下來。

一道光亮出現在某一處,像是一個入口。

季驍神情平靜,似是對這一幕早有預料,他帶著沈玉向那處走去:「這就是入口。」

末了,他補充道:「小白在這裡等著。」

兩人跨進白光之中,那道門忽地收攏成一條縫,而後消散,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白異犬嗚咽一聲,趴伏著身子,眨了下眼,再睜眼時就發現外麵已經變得亮堂,正如先前的天色。

·

沈玉跨入那道亮光之後,腦子裡一根弦緊繃,她跨過時,很明確地感覺到周身有股莫名的波動,應該是跨入了什麼類似於秘境或者洞府或是結界一樣的東西。

待沈玉能看清眼前的事物後,震驚地發現自己居然處在了那個山洞之中,隻不過麵前是一個高高的祭台,空中的鎖鏈無聲的運轉著,而祭台高空中正是曾經見到的奇怪的石頭,再往後望過去,便是那日她差點要一腳踩空墜入的深淵!

沈玉猛地發覺自己手裡空空,她轉頭尋找,卻看不到季驍的身影。

「季驍?

!」

她喊了一聲,聲音在洞穴內回盪。

沒有人回她。

這場景愈發的有些詭異了,沈玉在搜尋季驍的身影時,腳下剛要挪動,忽地聽到咯吱的碎石聲,她低頭一看,就發現自己一個呼吸的時間,腳底便不再是先前踩著的平地。

她腳下是僅能站住一人的石塊,漂浮在空中,前後左右都沒有別的道路,僅此一個石塊,而她的下方,就是那萬丈深淵。

季驍不在她身邊,根本沒有人能解釋眼下的狀況。

就在這時,她腳前又出現了一個石塊,略高一截,像是個搭起來的階梯。

催她「快點」聲音又在她腦海中浮現了,隻不過大概是習慣了,這一次的聲音不像先前那般讓她惶恐。

沈玉看了一會兒,抬腳上前一步。

腳踩實地,後方的石塊便消失了,而前方則又多了一個石塊。

她繼續踩上,心裡的聲音依然在催促。

更讓人奇怪的是,沈玉竟然感覺到自己的心口處有些炙熱。

這個異樣讓她不由得再次想起了天心石。

沈玉繼續踏著石塊走上去,石梯的方向,逐漸朝著祭台之上高空處靠攏,直奔著一個目的地。

最後一步,她停在了那可被無名鎖鏈所捆住的奇怪石頭前,幾乎是預料之中的,眨眼間,月匈口的炙熱處發出一陣光亮,從她體內飛出,鎖鏈中的像是蒙了一層灰的石頭不停地顫動著,兩顆石頭之間似是有股極強的吸引力,轉瞬間匯聚在一起,鎖鏈被其所掙斷,碎落成片地落入深淵。

天心石爆發出一陣攝人心魄的五色光彩。

沈玉一手掩在自己的眼前,突然發覺自己的乾坤袋有絲異動,而她從指縫之中,恰巧看到那似是重見天日融合在一起的天心石中,有一塊奇特的空缺。

她心念一動,乾坤袋中那塊季驍送她的玉佩已然破了阻礙,沖出乾坤袋,登時貼入了那個空缺處。

剎那間,伴隨著一陣異寶的長鳴聲,整個視野內充斥著光線,看不清任何一處地方,山石開始不斷地晃動,這處山洞像是要即刻崩塌。

沈玉捂著眼,待她眼前稍稍柔和了一點,鬆開了些手,就見到那顆石頭沉入了深淵。

緊接著,深淵不再是黑暗,而是有一束白光沖出來。

「轟隆隆。」

沈玉耳邊傳來一些莫名的聲響,她似有所覺地盯著下方看去,那道從深淵出傳來的光亮之中,有一個階梯的形狀緩緩匯聚,而後又勻速上升,從她眼前掠過。

這座上升的階梯材質白的透徹又柔和,帶著難以言喻的吸引力,引得人直愣愣地看著它。

山洞的頂部出現一道道裂縫。

沈玉隻感覺到一道柔和的力道,將她送出了洞穴之外,再一睜眼時,人就到了外麵的地麵上。

「師姐!」

她一站定,就落入到某個懷抱之中。

「我找了你半個時辰!」

季驍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臂,臉上是失而復得的驚喜。

他的眼眶泛著一圈不自然的紅痕,周身彌漫著駭人的魔氣,而地上似是有他找不到人後又瘋狂怒擊這山洞的痕跡。

季驍眸中猩紅一片,對著沈玉身後的山洞說道:「我竟不知道這個東西會將你困住……」

這語氣滿是陰沉可怖,沈玉見狀抬手扌莫了扌莫他的頭,把他的頭發揉了一團亂,季驍過了好一會兒,才舒出一口氣,眼底的燥鬱之色退去。

他無奈地叫了一聲:「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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