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三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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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情況簡直就是大型社死現場。

炭治郎和我妻善逸臉上本來還畫著兩個圓圓的腮紅, 現在卻是整個腦袋連著脖子都紅了,林躍甚至覺得他們能在下一刻冒出蒸汽來。

一旁的嘴平伊之助對於林躍的出現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因為進店前被宇髄天元以「聲音太粗怎麼模仿都不像女孩子」為由噤了聲, 乾脆站在那裡擺著一副癡呆的表情當啞巴。

林躍是真的沒有想到宇髄天元的潛入計劃居然是讓炭治郎三人男扮女裝。

還扮得那麼醜。

一般難道不都是會搞潛伏調查什麼的嗎?

當時在和壺楓談完話後,林躍便以送她回去的理由來到了時任屋。

正準備詢問老板娘一些關於失蹤遊女的消息,就聽到了宇髄天元的聲音。

結果一回頭卻看到了這麼一個歡樂喜劇人的場麵。

別過頭悶笑兩聲, 林躍收拾好表情才重新麵對眾人, 「這些就是天元手底下的孩子嗎?」

坐在一旁的老板視線從三個小姑娘的臉上緩緩挪過,有些許為難地說道:「啊,我們這裡可能不太方……」

「當然可以!」

老板轉過頭:「?」

「哎呀,這孩子看起來比較老實, 就她吧。」被美男子蒙蔽了雙眼的老板娘伸手一指,正是化名為炭子的炭治郎。

時任屋潛入:√

從老板娘熱情的搭訕中解脫出來, 林躍和宇髄天元並肩走在街上。

「虧你能想得出這招,哈哈哈……」林躍邊走邊笑。

我妻善逸和伊之助跟在他們後麵,一個低著頭羞憤欲死, 一個東張西望滿臉好奇。

宇髄天元隨口道:「是他們自己主動提出要跟我來的,那當然隻能扮成女孩才能進入茶屋內部啊。」

醜是醜了點, 能進就行。

雖然因為長得太磕磣隻能用跳樓大甩賣的價格賣出去。

嘖, 沒用。

「這裡的鬼很擅長隱藏氣息, 混雜在人群中連我也難以分辨。」林躍往宇髄天元的方向走近幾步,壓低聲音說道。

當然,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 吉原作為情色交易的場所, 各種氣息混雜,墮胎、性病、負麵情緒……這些東西催生出了不少咒靈,那些穢力交錯連接在一起, 如同一張大網牢牢罩在吉原的上空,同時也把鬼的氣息覆蓋了。

這樣根本無從找出那個食人鬼的藏身之處。

「時任屋、荻本屋、京極屋,這三個地方是我推測出來的鬼最有可能棲息的地方。」宇髄天元說道,「須磨是在時任屋失蹤的。」

林躍攤了攤手,「但是我剛才並沒有察覺到異常。」

是掩飾得太好了?還是根本不在時任屋?

一陣喧嘩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餵!那邊有熱鬧可以看!」伊之助興奮地扯著林躍的衣擺說道。

他伸手指著人群擁擠的街道前方,一臉的興致勃勃。

宇髄天元目光從那邊一掃而過,「哦,是花魁遊街啊。」

他來過這裡很多次,對這些東西已經見怪不怪了。

林躍倒是出於好奇也跟著往那邊看了一眼。

烏黑的頭發被挽成橫兵庫發髻盤在腦後,如同蝴蝶的翅膀一樣展開,精致華美的簪子恰到好處地作為點綴。

姿容秀麗的女人穿著華麗而繁復的和服、踩著高高的木屐從街道那頭緩緩走來。

她的周圍擁簇著許多人,其中不乏有貌美的女孩,但所有人的目光,隻牢牢被花魁吸引。

如同月亮和星星同時出現時,人們隻會關注最耀眼的一個。

花魁的遊街需要劃八字步,一步一停,好讓圍觀的人都能仔細看清花魁的儀容。

陣陣驚嘆聲從人群中傳來。

作為吉原藝伎中最為特殊的存在,花魁集美貌、技藝、教養於一體,尋常人難以見到一麵,因此在有人豪擲千金邀請花魁見麵時,就會有花魁遊街這麼一項活動。

一是為了彰顯花魁的身價與受歡迎的程度,二也是為了宣揚花魁所在的茶屋,從而招攬到更多客人。

林躍從人群的討論中聽出來這就是壺楓所在的時任屋的花魁——鯉夏。

確實是一個難得的美人。

果然也被盯上了嗎?林躍看著鯉夏身上的穢力若有所思。

「不好意思,老板,這孩子就讓我荻本屋接收吧,可以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眼放精光的中年女人看著被塗得麵目全非、嘟著烈焰紅唇(吃火鍋辣的)的伊之助,心裡滿是激動。

她,荻本屋的老鴇,閱人無數,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這孩子真正麵目絕非如此!

絕對要拿下!

女人的身後燃燒著熊熊火焰,宇髄天元遵循目前的角色設定,臉上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啊,那就太感謝了。」

荻本屋潛入:√

領著伊之助走遠之後,林躍他們還能隱隱聽到荻本屋的老鴇在說「怎麼有一股香辛料的味道」。

我妻善逸看著小夥伴們一個個被挑走,感覺心中和夜風一樣冰涼。

被剩下了……就隻有他被剩下了……

陷入自閉狀態。

林躍好笑地看著被憂愁包圍的金發少年,神念一動,突然轉頭看了看就在身體右側不遠處的小巷,低聲道:「我先離開一會兒。」

沒等宇髄天元回話,他的身影就迅速消失在了人群中。

是發現了什麼嗎?宇髄天元皺眉看著林躍離開的方向。

雖然心裡很想跟上去,但是看看手邊還剩下的最後一個小鬼,宇髄天元嘖了一聲。

三家茶屋是必須要派人去探查的。

須磨下落不明,槙於和雛鶴傳信似乎也受到了限製,現在隻能夠期望這三個小鬼潛入進去找到她們了。

「走吧。」宇髄天元嫌棄地看了一眼金發善子,拎著他往京極屋的方向走去。

而另一邊,林躍追著神識中那幾個飛快移動的東西在昏暗的小巷中穿行,在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後,終於感知到那些家夥停在了原地。

果然是故意引他過來的嗎……

映入視線的是一條大水溝,這是吉原為了防止遊女們逃跑而挖造的,整個吉原都在這條水溝的包圍中,隻有大門一個出入口。

略顯渾濁的水在月光下泛著粼粼波光向西流動,一個行僧打扮的人拄著禪杖站在水溝對麵,正伸手輕輕撫扌莫著幾隻戴著奇怪麵具的狼。

似乎是察覺到了林躍的到來,他伸手抬了抬鬥笠,露出下麵一張看上去就令人感到和善的臉。

「初次見麵,在下玄一。」

「……」林躍皺眉看著對麵自稱玄一的男人,「你引我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這家夥,感知中是人類,但又摻雜著亂七八糟的氣息,咒靈、鬼、人類……簡直是一個究極縫合怪。

反而是旁邊那幾隻狼的氣息比較純粹,純粹到他不禁想起了那個對自家地獄推崇備至的社畜鬼神。

來自地獄的生物麼……

回頭問問鬼燈地獄有沒有丟狼吧。

「哎呀呀,第一次見麵難道不應該先互相交換姓名嗎?」玄一笑道。

林躍:「你看上去可不像是帶著和我交朋友的想法來的。」

所以沒什麼交換名字的必要。

「真傷腦筋啊……」玄一麵上苦惱,「警惕性這麼強的話可是會不受歡迎的哦。」

林躍不為所動,「說出這話的你本身就不受歡迎吧?」

名字是最短的咒。

這是五條川告訴他的,沒有人知道世界上到底存在著多少種術式,因此在麵對一無所知的敵人時,擺在最前麵的原則,就是謹言慎行。

玄一:「我可是剛從朋友那聽說了你的事,就迫不及待地趕過來見你了,這麼冷淡的反應還真是讓我傷心。」

「朋友?」

「沒錯沒錯,誌同道合的朋友。」玄一點點頭,笑眯眯地說道。

「?不告訴你。」

林躍感覺自己拳頭硬了。

見過欠揍的,沒見過這麼欠揍的。

他磨了磨後槽牙,「那你來見我一次帶的東西還挺多啊?」

在他們談話的這短短幾分鍾內,周圍就聚集起了不少奇形怪狀的咒靈,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覆蓋在臉上畫著眼睛圖案的白色麵具和身上那股地獄的氣息。

這個叫做玄一的家夥,能夠操縱咒靈?

「一點小小的禮物罷了。」玄一拄著禪杖笑道。

話音剛落,所有咒靈就如同聽到了什麼指令一樣,齊齊沖向了林躍。

光看那一塊區域,簡直就是群魔亂舞的地獄浮世繪。

玄一把手搭在眼睛上做出遠望的姿勢,興致勃勃地說道:「哦哦,優那家夥說得沒錯,這孩子果然很特殊。」

林躍雙腳蓄力往上一跳躲開圍攻,滯留在半空中的時候放開神識粗略一掃,僅僅是現在出現的咒靈數目,就相當於吉原總量的一半了。

更何況它們的數量還在源源不斷的增加中。

這些咒靈都是從哪來的……

林躍皺眉輕盈地落在一處屋頂上。

「可不要逃哦,失去了你這個目標,他們的攻擊就會對準……」行僧指了指林躍的身後,「那些人。」

吉原花街在夜間是最為熱鬧的時候,牛太郎的招攬聲、男人的調笑聲、女人的歌聲……繁雜的聲音混淆在一起,如果咒靈們對他們發起攻擊,那麼絕大部分的人都會在一無所知中死去。

——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咒靈的存在。

林躍被氣笑了,「誰說我要逃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拿他在意的東西來進行要挾。

無論是人,還是物。

心念一動,元嵇出現在他的手中,折射出一片寒光。

嗯?那把劍……玄一仰頭看著屋頂上的少年,眯著眼若有所思。

剛才因為林躍躲避而撞作一團的咒靈們已經反應了過來,發出咿咿呀呀的怪叫,爭先恐後地如同潮水一般向林躍湧去。

林躍揮劍一斬。

半圓形的劍光瞬間撕裂咒靈們的身體,短暫的阻滯後猛地爆發開來,凜冽的寒風夾雜著冰粒刮過這片區域。

以林躍為中心,周圍出現了一片咒靈真空地帶。

「真厲害……」玄一扶著鬥笠,被風吹得眯了眯眼睛,誇贊道。

林躍垂眼看著地上的男人,扯了扯嘴角,「雖然不知道這些咒靈是怎麼回事,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

「什麼?」

「殺了你絕對有利無害。」

玄一輕輕笑了起來,「這麼相信自己的判斷?說不定殺了我會讓這些孩子失控呢?到時候會造成更大的傷亡哦。」

林躍被他口中的「孩子」膩歪得不行,正常人誰管咒靈叫孩子啊?

「不,在失控之前我會將它們全部滅殺的。」他挽了個劍花,驟然屈身對準行僧的方向沖了出去。

身形快如閃電,眨眼間就越過了無數咒靈,出現在男人的麵前。

「螭。」玄一微笑著吐出一個字。

「一線!」清脆的女孩聲音驀地自林躍耳畔響起。

透明的結界自地上升起,如同牆壁一般擋在了男人的身前,雖然很快就被擊碎,但仍舊給他創造了一點緩和的時間。

一片黑影攀附上男人的身體,轉瞬消失在了林躍的視線中。

元嵇斬空了。

林躍收劍垂在身側,看著重新在不遠處出現的行僧,表情不爽地嘖了一聲。

又是空間類的術式,和那個鳴女的血鬼術一樣。

他的視線往下一頓。

那根一直被行僧握在手裡的禪杖不見了。

「啊呀,剛才可真是危險啊,父親。」穿著白色和服的妹妹頭女孩用袖子掩嘴輕輕笑道。

父……親?

林躍眼神怪異地看著對麵的兩人。

小福家中。

醉得昏昏沉沉的夜鬥猛地睜開湛藍色的眼眸,直起身看向吉原的方向。

「緋?」

……

盛裝打扮正和今晚的客人交談的京極屋花魁「蕨姬」臉色突然一變。

「嗯?怎麼了?蕨姬?」身穿武士服留著月代頭的青年男人疑惑地問道。

「啊,沒事……隻是突然想起了一點事情,所以今晚就到此為止吧?」墮姬起身,艷麗的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

「等等!我今晚可是為你花了大價錢的,怎麼可以才這麼一會兒就離開!」男人難以置信地說道,連忙去拉蕨姬的手。

啪!

他的手被猛地打開。

「別碰我!」墮姬心情一焦躁,原本的壞脾氣也開始顯現。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坐在地上的男人,表情陰鬱,「我說的話你是聽不懂嗎?」

一陣恐怖的威壓降臨在男人的身上,仿佛能感覺到透骨的殺意。

自詡為武士貴族後裔的青年滿臉恐懼地癱坐在地上,搖著頭說道:「不不不,能聽懂能聽懂!」

墮姬冰冷的眼神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冷哼一聲轉身拉開了障子門。

京極屋內。

老鴇看在帥哥的麵子上好不容易收下了我妻善逸,此時正帶著他穿過走廊前往後院。

「你長得這麼醜,就做做打掃廁所一類的活吧,這樣也可以不用見到客人。」老鴇一邊領著他認路一邊叮囑道。

可、可惡啊!一個兩個的,都在強調他醜!他真的有那麼醜嗎!

我妻善逸心裡悲憤撓牆。

滿腦子都是最後被塞進京極屋時,宇髄天元臉上那嫌棄又嘲諷的表情。

砰。

一個人突然將他撞得往後倒去。

「啊,蕨姬花魁!」老鴇驚訝中帶著恐懼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蕨姬花魁?那不就是京極屋最頂尖的花魁嗎?

為什麼京極屋的老鴇會害怕她?我妻善逸有些疑惑地想。

「走路沒有眼睛的嗎?醜八怪。」高傲又陰冷的女聲從頭頂傳來。

正準備起身的我妻善逸仿佛被什麼禁錮住了一般,整個人僵在了原地,保持著雙手後撐癱坐在地上的姿勢,不敢抬頭。

他的瞳孔一陣緊縮。

是、是鬼!

這種聲音,這種聲音是人類絕對無法發出來的!蕨姬花魁的身體裡傳來的,是鬼的聲音!

而在她出聲之前,他根本沒有一點察覺。

這家夥甚至可能是個上弦!

我妻善逸在心裡尖叫,恨不得現在就暈過去,強忍著沒有害怕得當場哭出來。

「蕨姬花魁!這孩子是剛買的新人,對這裡的路還不太熟悉,剛才也沒想到會在拐角的地方撞到您……」老鴇額頭冒汗,艱難地解釋道,「您應該是有急事吧?我會好好教訓她的,還請不要生氣。」

墮姬冷冷地看著癱坐在地上麵容醜陋的女孩,分身那裡傳來的信息確實讓她急著離開。

沉默半晌,眼見老鴇的頭越埋越低,墮姬艷麗的紅唇勾起一個沒有溫度的笑,「不,沒事,是我走得太著急了呢。」

「既然是新人,那就好好管教管教吧,記得要嚴厲一些,免得下次還讓我看見這張令人作嘔的臉。」

腳步聲漸漸遠去,我妻善逸這才抖著牙齒恢復了一點行動力。

「下次見到蕨姬花魁就遠遠躲開,知道嗎?她的脾氣很差,你今天撞了她,下次再遇到說不定會被毒打一頓的。」老鴇語重心長地說道。

「是,是……」我妻善逸哭喪著臉應道。

心裡瘋狂撞牆吶喊。

炭治郎,伊之助,林,肌肉怪物,你們在哪?鬼在這裡啊,好可怕嗚嗚嗚……

差點就心跳停止的我妻善逸慘白著一張臉,恍恍惚惚地跟在老鴇後麵,連自己被安排了打掃廁所的工作都沒有抗拒的想法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墮姬立刻恢復成了自己原本的樣子。

黑發金瞳,臉上有著刺青一樣的花紋,她的血鬼術是纏在月要間的布帶,利用它靈活地從閣樓翻上了屋頂。

一到外麵,就看見了那些人類難以用肉眼觀測的咒靈以一種異常的速度,正在向一個地方匯聚過去。

「這些家夥怎麼了……」墮姬皺眉跟在一個咒靈的後麵。

因為從分身那裡看到了這些咒靈的異常,她才會急急忙忙脫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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