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山影(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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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輪遊戲的宴會據點中,我並沒有收集到記載著最高階冬密傳「狼言」的《天宇的傷疤》的筆記,不過在之後我倒是得到了作為遊戲獎勵的狼言釋放特權。雖然說起來有些離譜,但是或許是由於我對其他密傳的深入掌握,在短短三次的特權使用中,我便無師自通地理解了狼言。

配合靈能,我甚至並不需要出聲。

耳畔響起了我自已低語,而我知道麵前所有的邪教徒和行屍都將與我一樣。

剎那間,我眼前仿佛出現了色彩斑斕的扭曲線條,那是勾勒著所有有形體之物的線條。破碎的椅子腿,布滿血色掌印的牆壁,腦袋變成了旋渦狀的哈裡爾,密密麻麻的邪教徒與能麵,所有事物的邊緣線條都被抽離,像是毛團一樣扭曲在一起。失去了外輪廓,所有顏色,所有色塊都像是被潑了有機溶液的油畫一樣攪拌在了一起。

我集中注意,用靈能輕輕握住了那些被抽離的絲線,隨即猛地握住。

下一個瞬間,幾十人痛苦絕望的慘叫聲在我的眼前炸裂,我像是捏提線木偶的絲線一般拿住了那些外緣尖銳的音符號,隨後毫不客氣地將其碾碎,所有的悲鳴聲瞬間清零。

所有邪教徒與行屍都整齊劃一地捂著耳朵,佝僂扭曲在一起,似乎連能麵都遮蓋不住他們圓睜的雙眼與凹陷的麵頰,他們都張大了嘴,發出無聲的尖叫。他們竭力扭動著軀體,但痛苦的線條把他們和樓道扭曲的線條糾纏在了一起。

有的邪教徒拚盡全力向我蹣跚而來,但是,我輕輕調轉樓道線條的方向,他就南轅北轍上樓去了;麵部已經完全融化為旋渦的哈裡爾嘗試逃離我的視線,但是我用色塊組成的圓困住了他。

「如果這個時候配合光密傳的話…」此刻,我忽然想起了神示使徒的描述——「我不記得發生了什麼。我不記得我是誰。但是那些夢教給了我必須要做的事。」

也就是說,高階光密傳好像可以扭曲記憶?這樣一來,物理刑訊就沒有任何必要了。

線條色塊視野正在慢慢消失,這一輪的狼言似乎快要結束了。

我施展了光密傳,本就清晰的思緒更加澄澈起來,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團輝煌的黃色光芒。我凝視著色塊裂隙中漏入的光芒,用想象力把它們塞入了其中一名邪教徒的腦袋裡。

此時,狼言的效果正好消退了,扭曲的視野消失了。行屍們像是被割倒的麥子一般瞬間倒地,而邪教徒們則表現各不一樣。有的捂著腦袋胡亂狂奔,有的傻愣愣地待在原地,有的則毫不猶豫地舉刀自裁,哈裡爾不斷地原地轉圈,像是遭遇了鬼打牆一般——他們現在都徹底瘋了。

那名被我用光密傳硬塞光團的邪教徒,眼睛居然真的像燈泡一樣發光了,她的腦袋散發著層層疊疊的光暈,好像是天使的光環一般。

我抓住其中一層光暈。

頓時,我感到一陣眩暈,密密麻麻的記憶像是沖垮堤壩的洪水一般砸入了我的腦海裡。我深吸一口氣,冰冷的血腥味湧入鼻腔,壓製住了躁動的神經。憑借高階光密傳帶來的思維加速,我快速瀏覽起對方的記憶。

這裡是一間大廳,十行三千根紅蠟燭按照嚴格的儀軌要求排列為完美的原型,猩紅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大廳。

記憶的主人正虛弱地跪趴在蠟燭之中,她麵前是粗壯巨大的紅色支柱,柱麵已經有些許剝落,露出了裡麵傷痕累累的棕木。

「相不離體,體不離相,所以當我們如神明般行事時,我們在其他人眼中就是神明,而這也就意味著我們就是神明的一個麵相,這就是所謂的披甲。」一名帶著般若能麵的女子低聲訴說著,「同理,雖然你現在並不認同我的看法,但是隻要你的行為和我一致,那麼你遲早會成為我的一部分。」

「瘋子!」記憶的主人聲音有些微弱,似乎受了很重的傷,「會有人為我復仇的,你遲早受到法律的審判…」

「給她戴上麵具。」女子下令。

陰影中無聲無息走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月要圍甚至比柱子還粗,他吃力地托著一個盤子,上麵堆疊著染血的能麵,能麵旁邊則是一個裝著水的瓶子,水在猩紅的燭光下仿佛披上了一層紅膜。

在暴力壓迫下,記憶的主人脆弱的抵抗很快就宣告瓦解,被強灌了一瓶水後按上了一個麵具。

「你對我做了什麼?」記憶的主人捂著臉,痛苦地質問道。

「你想起來了嗎?」

「想起什麼?」

「你的名字。」

「…」記憶的主人沉默片刻,「菊子?山下菊子?你是…祭司?」

菊子?我感到了一絲意外。因為,我製服的第一名邪教徒也稱呼自已為菊子。

這個能麵或許具有同化的功能?

突然,記憶中的祭司猛地抬起頭,看向了空中的我。

「誰在那!?」

她竟然能在別人的記憶裡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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