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白讀了聖賢書(1 / 2)
寒月高照,秋夜淒冷,蘇白從老許房間出來後便回了後院。
後院內,小鯉魚房間中的燭火已經熄滅,勞累了一天,小鯉魚已沉沉睡去。
蘇白站在院中,看著天際寒月,眸子深處閃過點點思緒之色。
柱國府的冤案,時隔太久,要想平安昭雪,最大的難處便是人證。
當年之事,真正的見證者,除了陳帝外,便隻剩下四人。
但是,這四人皆位極人臣,權勢滔天,甚至極有可能參與了當初柱國府的冤案,要想讓這四人說出當年的真相,可謂難如登天。
讓四位春秋鼎盛的朝廷權臣說出真相不可能,那便將他們打落塵埃!
失去了所有,他就不信他們還能守口如瓶,什麼都不肯說。
「公子,夜晚天涼,還請注意身子。」
就在蘇白思考之時,身後,秦憐兒走來,將一件披風給身前少年披上,輕聲道。
蘇白神色一怔,轉身看著身後女子,神色溫和道,「這麼晚還沒有休息?」
「睡不著。」
秦憐兒輕聲應道。
「我也是。」
蘇白笑了笑,道,「你看今晚的月色,多麼美啊。」
秦憐兒目光看向天際,微笑道,「是啊,很美。」
話聲落,兩人安靜地看著夜空,各有心事,沒有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秦憐兒看著天際皎月,美麗的眸子漸漸迷失,輕聲問道,「公子,您究竟是什麼人呢?」
不論月嬋姑娘對眼前少年的態度,還是眼前少年表現出的器量都讓她覺得,她將要托付一生的這位少年非是尋常之人。
國士,在她看來,還是太輕了。
蘇白聞言,臉上笑容消失,淡淡道,「月嬋沒有教過你,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嗎?」
秦憐兒回過神,看到眼前少年冰冷的臉色,心中一驚,立刻跪地請罪,惶恐道,「公子恕罪,是憐兒逾越了。」
「起來吧。」
蘇白神色淡漠道,「在蘇府,沒有那麼多規矩,也不應該有那麼多規矩,蘇白隻是一介布衣,僥幸獲封國士而已,除此之外,別無任何身份,明白了嗎?」
「憐兒明白。」秦憐兒起身,心驚膽戰道。
「夜深了,回房休息吧。」
蘇白臉上重新露出笑容,說道。
秦憐兒行禮,旋即神色恭敬地退去。
蘇白注視著秦憐兒離開,尚未完全退去稚氣的臉上卻是有著說不出威嚴,不容忤逆。
房間中,秦憐兒關閉房門後,心中不禁暗暗鬆了口氣。
方才公子給人的壓迫力,實在太強了。
站了片刻,秦憐兒上前將燭火熄滅,然後坐在床榻上,額頭上依舊還有著一層緊張的冷汗。
是她來到蘇府後太放鬆了嗎,竟會問出如此逾越的問題?
漫長的一夜漸漸過去,翌日,天方亮,蘇白走出房門,準備出發。
寒風吹來,蘇白看了一眼漸漸陰下的天空,眉頭輕皺。
要下雨了嗎?
想了想,蘇白回到屋中,隨手拿了一把油紙傘,便動身離開了。
府外,街道上,攤位已不少,行人匆匆,開始為生計奔波。
沒過多久,蔡府前,蘇白走來,上前敲響了府門。
府門打開,管家看到眼前少年,客氣問道,「閣下是?」
「蘇白。」蘇白應道。
「原來是蘇公子,老爺等候多時了,請。」管家麵露恭敬之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