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餓/newlook/又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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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去做護理,發型師說單單養護估計救不回來了,建議剪短。

於是洗了顏色,剪至過耳,微微燙卷,頭發重新分路,變作四六分,配合她的這張臉,極有上世紀英氣與明艷兼具的港星的味道。

周濂月「嗯」了一聲。

南笳走過來,背過身去讓他幫忙拉連衣裙的拉鏈。

周濂月將價簽從衣領上方拿出來,手指捏住了後背處的拉鏈,卻是一頓。

下一瞬,一把摟住她的月要,往前方一推。

南笳手臂抵在牆壁上,身後周濂月挨過來,他腕上的機械手表挨到了她的肌膚,微涼的觸感,她顫栗一下。

周濂月低聲說,反正要脫的,先不著急穿了。

——

【16又冷又浪漫】

陳田田十二月辦婚禮。

她對冬季情有獨鍾,因為當年跟彭澤從青梅竹馬的關係變成戀人,就是在高二那年的冬天。

這故事南笳知道:陳彭兩家去滑雪,陳田田崴了腳呆在酒店裡,彭澤陪著她。兩個高中生偷偷喝啤酒,借著酒精終於終結了互相誤會、互相慪氣、互相試探的患得患失,直接完成了所有邊緣性-行為。

南笳對此評價,不虧是陳小姐,就是要比別人更大膽。

她高中的時候,還隻敢跟人躲在體育器材室裡打啵。

陳田田讓她把器材室打啵這段講給周濂月聽。

南笳說你是想讓我死。

陳田田選婚紗的時候南笳在劇組,沒親身參與,隻通過視頻給出建議。

陳田田一貫的特立獨行,婚紗都與眾不同。

摒棄長裙擺,隻要短紗,搭配皮衣與長靴。

婚禮更與眾不同。

包了郊區一棟民宿,請朋友們開個一天一夜的派對,喝酒、唱K、狼人殺、劇本殺……想玩什麼玩什麼。

沒有傳統儀式,陳田田玩到嗨了,拿上麥克風,爬到桌子上就開始對彭澤宣誓。

彭澤被朋友推過去,給她戴戒指,她蹲在桌麵上,戒指還沒推到指根,便兩臂纏過去摟住彭澤與他擁口勿。

大家歡呼吹口哨,開香檳,場麵熱鬧如炸鍋。

捧花這東西也沒有。

陳田田直接摘了自己的頭紗,團一團就當捧花了,站在桌上環視一圈,也不給大家搶的機會,徑直朝著南笳扔過去。

後續因為葉冼的獻唱,徹底變成live現場。

民宿庭院的草地上,大家揮舞熒光棒和冷煙花棒,氣氛十足。

南笳抱著那團頭紗,跟周濂月站在人群的外圈。

周濂月碰碰她的手,說要進屋去拿點喝的。

「我跟你一起去。」

他們回到屋裡,拿了兩支小瓶的冰鎮啤酒。

玻璃窗隔絕了外麵的歌聲,耳朵裡難得安靜一霎。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去外麵走走?」

穿過屋子,走到前門,不遠處是停車場。他們走過去,南笳找到周濂月的車,想坐上車頭,試了下,沒成功。

周濂月笑一聲,放了啤酒瓶在地上,兩臂抱住她往上一舉,她穩穩地坐上去。

後院裡的歌聲隱約傳來,周濂月靠著車頭,一條手臂手肘撐在車蓋上,另隻手舉著啤酒瓶,與她碰一下,清脆的一聲響。

南笳懷裡還抱著那團紗的「捧花」,像抱著一團雲霧。

她喝了一口酒,轉頭看著周濂月,笑說:「我有個絕妙的想法。」

「嗯?」

「關於結婚的。」

周濂月一頓,轉頭看她,「不是說不辦婚禮嗎?」

「我認真想了想,要給你一個交代。」

周濂月笑了聲,「給我交代?」

「是呀。」南笳將自己手裡的啤酒瓶遞給周濂月,而後把那頭紗整理了一下,往自己頭上一披。

周濂月全程注視著她,沒有作聲,隻是目光愈深。

南笳就這樣戴著頭紗俯身湊近他,「不想浪費田田的一番心意,所以,還是辦一下。」

「是嗎。」周濂月瞥她一眼,語氣淡淡的。

南笳看他片刻,笑了,還是說真話:「剛剛田田宣誓的時候,我意識到……」

「嗯?」

「要不要親朋好友見證都無所謂,但我想穿婚紗給你看。」

靜靜注視片刻,周濂月彎月要放了酒瓶,一步到她跟前去。

頭頂木頭搭的架子上掛了燈串,垂落下來,一閃一閃的像是星星的瀑布。

音樂聲還在繼續。

他們在無人的角落裡擁口勿。

又冷又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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