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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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徐霞客畢業太早,當年他僅憑兩條雙腿走遍二中大小角落觀察校內監控布局的時候,操場北側的小樹林內還沒有安裝監控,尚屬於監控盲區,但是,今非昔比,隨著二中的高速發展以及校領導對付調皮搗蛋學生的水平的日新月異,那片隱蔽的小樹林內早已被悄悄安裝上了監控攝像器。

陸雲檀和王澤的約架行徑,就是在今天早上,被校領導抽調監控的時候發現的。

起初,陸雲檀並不知道有監控的事情,所以第一反應是抵賴,完美地呈現出了落後分子冥頑不靈、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倔強屬性:「我沒呀!我怎麼可能和王澤打架呢?我都不認識王澤!」

老金就沒說廢話,直接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點出了那段監控視頻。

鐵證如山,即便是資深落後分子,也無法再繼續抵賴。

陸雲檀終於低下了倔強的頭顱,雙手交握,老老實實地交代犯罪過程,但誰知,老金還追問了犯罪動機:「你為什麼要跟他打架?」

陸雲檀想了想,感覺這事不好說,因為牽扯進來的人太多了,於是撩起了眼皮,小心翼翼地看著老金,試探性問了句:「王澤沒交代麼?」

老金氣急敗壞:「王澤是王澤,你是你!」

「哦……」陸雲檀糾結地撓了撓頭,絞盡腦汁地斟酌措辭,「總結來說吧、是我看王澤不順眼,他總欺負人。」

老金蹙起了眉頭,瞪著她:「然後你就跟人家約架,然後把人家打了一頓?」

陸雲檀又想了想,然後點頭:「嗯。」又猛然搖了搖頭,「不不不,不是我單方麵打他,他也打我了,他踹了我一腳呢!」

「甭管誰打誰,打架就是不對!」老金厲聲質問,「他到底欺負誰了?是咱們班同學麼?你為什麼不向我和年級長反應?非要用暴力的手段解決問題麼?」

陸雲檀:「我也想過和平解決呀,但是王澤不願意。」

老金繼續刨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陸雲檀支支吾吾不說話。

老金:「你不跟我說,我就去找其他同學調查,全年級那麼多人,我就不信問不出來!」

看這架勢,他好像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陸雲檀糾結著抿了抿唇:「那我跟你說了,你能保證不去追究無辜人員的責任麼?」

老金無奈:「你都說了是無辜人員,我乾嘛要追究人家責任?」

「那好吧。」得到了老金的許諾後,陸雲檀才鬆了口,交代了犯罪動機,但卻省略了一些不重要的事情,比如青雲幫的存在、再比如梁雲箋的加入。

她把梁雲箋從這個故事中剔除了,自始至終從未提起過他的名字。

他是人間白雪,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不可以出現在這種為非作歹的故事中。

但是,陳思雨就不一樣了,她是人間極品!

如果非要逮著一個人添油加醋的話,那這個人選,非陳思雨莫屬!

講到最後,陸雲檀還擔心老金不信,又信誓旦旦地說了句:「不信的話你可以去調上周一下午兩點十分的監控,她就是在那個時候讀了我的日記!」

她也把李月瑤從這個故事中剔除了,因為李月瑤是資深社恐,臉皮比紙還薄,要是讓她卷入這件事中,並在老金這裡曝光她的日記內容,她肯定會崩潰的,說不定以後都沒法正常上老金的課了。

老金的眉頭越擰越緊,臉色也越來越沉:「陳思雨真的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宣讀你的日記?」

陸雲檀重重點頭,義憤填膺:「千真萬確!她可壞了,心思歹毒!當眾踐踏我的尊嚴!」

老金:「……」

說實話,他一點都沒在這位同學身上看出來尊嚴被踐踏的痕跡。

嘆了口氣,老金繼續詢問:「她是怎麼拿到你的日記本的?」

這個問題,陸雲檀也問過李月瑤,李月瑤說自己的日記本藏在衣櫃的最深處,櫃子上還上了鎖,隻有從櫃子裡拿東西的時候才會打開,不知道陳思雨是趁什麼時候偷拿了她的日記本。

但是她肯定不能按照李月瑤的回答去對付老金,因為她們倆情況不同,她和陳思雨不住在一個寢室:「我怎麼知道她是怎麼拿到的?我還能把日記本送到她麵前讓她讀麼?肯定是她偷拿的呀!至於怎麼偷的,我不知道。」

老金:「你之前得罪過她麼?」

陸雲檀:「沒有呀,但她就是喜歡欺負人,看誰老實就欺負誰,專門欺負我們這種老實人!」

「……」

老金忍無可忍:「就你還老實人呢?」

陸雲檀:「……」

老金再次質問:「你為什麼不把這事告訴我或者年級長?」

陸雲檀想了想,說:「她認識王澤,如果我告老師的話,她會迫於你或者年級長的壓力道歉,但肯定不是誠心的,還會懷恨在心,然後讓王澤打擊報復我。」

老金無奈:「就算是王澤找你的麻煩,你也能向我反應呀!」

陸雲檀:「然後呢?他也隻會暫時不找我的麻煩,還隻是確保在校內不找,校外就不一定了,說不定會找幾個人在我回家的路上堵我,校外的人你們也管不了,與其鬧的人盡皆知,不如一勞永逸的打服他。」

老金:「……」

他竟無法反駁她的話。

他們當老師的人,對年級內的風雲人物也都有所耳聞,王澤的情況也確實如她所說,不僅在校內混,還和校外社會上的人有來往,打架鬥毆對他來說和家常便飯一樣,是個不服管教的硬茬,大部分學生都有點怕他。

最終,老金長嘆一口氣:「你也是個厲害人物,換了別的學生,躲他還來不及呢。」

陸雲檀還傲嬌了起來,一點都沒有被約談的自覺性,高高地揚起了下巴:「我可是全國武術冠軍,形意拳正統傳人,怎麼會怕這種小嘍囉呢?」

老金也知道她家裡是開武館的,但還是很無奈:「不管怎麼說,打架就是不對,更何況是在校內!」他又命令道,「給你媽打電話,讓她下午來學校一趟!」

陸雲檀眨了眨眼睛:「我沒有手機呀。」

老金不信:「你還能沒手機?」

陸雲檀一臉認真:「真的沒有,學校不讓帶手機!」

老金不想跟她扯皮:「行了行了,不用你了,我給你媽打。」

陸雲檀:「哦。」

老金朝她揮了揮手:「走吧,回班上課。」

陸雲檀站著沒動:「那個,我課間操想請假。」

老金:「為什麼請假?」

陸雲檀特別的理直氣壯:「因為我昨天打架了呀,受傷了呢。」

老金:「……」

無話可說,無話可說!

還擔心老金不信,陸雲檀又煞有介事地補充了一句:「我的半邊肋骨都紫了,看起來可嚴重了,一動就疼!」

她還真沒說瞎話,今天起床後,她特意撩開睡衣看了一眼,右側肋骨烏青一片,都出紫紅色的蜘蛛紋了。

老金長嘆一口氣:「你要請幾天?」

陸雲檀獅子大開口:「傷筋動骨一百天呢。」

老金:「……」

拿到官方的、正式的、有權威性的請假條後,陸雲檀蹦蹦跳跳地回了班,絲毫沒有一位受傷人士的自覺性。

距離第二節英語課上課還有一兩分鍾時間,她先去找了陳思雨,向她傳達老金的口頭邀請函。

一直到英語課快下課,陳思雨才回班,雙眼紅腫,不停抽泣,顯然,是被老金狠狠地訓了一頓。

陸雲檀就欣賞老金這點:不偏心班級裡的任何一個學生,無論學習好壞,皆是一視同仁,相當的明事理!

第三節下課後,跑操時間,陸雲檀有官方假條在手,心安理得地坐在班級裡,氣定神閒地等待著梁大檢察官的蒞臨。

今天梁大檢察官比平時來得晚了幾分鍾,陸雲檀有點兒不高興了,一邊氣呼呼地扣橡皮,一邊在心裡暗搓搓地想:就算秦韻今天請假了,但你去找秦韻也沒用,她也不是為你請的假,人家有男朋友,人家喜歡卷毛!

「嘩啦」一下,窗戶被打開了,陸雲檀立即抬頭,看到了梁雲箋,卻沒給好臉,連「臭書生」都沒喊,陰陽怪氣地說了句:「呦,真是沒想到啊,軍師還能記得我這個幫主呀?我還以為您另立門戶了呢。」

梁雲箋:「……」

這是怎麼回事?

為了保護脖子,陸雲檀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但還是要仰著頭和梁雲箋說話:「你給我聽好了,我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梁雲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她了,緊張地抿了抿唇:「什麼、什麼消息?」

陸雲檀:「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可能會傷你的心。」

梁雲箋:「……」

陸雲檀眉梢一挑:「準備好了麼?」

梁雲箋深吸一口氣:「你說。」

陸雲檀卻嘆了口氣:「秦韻有男朋友的,就是那個被我卸了胳膊的家夥,賈坤陽。」

梁雲箋眉頭微蹙,不明就裡:「所以呢?」

陸雲檀兩手一攤:「所以你沒戲了呀,人家心裡有人。」

梁雲箋:「……」

陸雲檀按耐住內心的幸災樂禍,「好心」安慰了一句:「沒關係噠,天涯何處無芳草呀?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對不對?」

梁雲箋一臉無奈地看著她,長嘆一口氣:「背英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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