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1 / 2)
第二十五章共生14
又是一個通宵會議。
自從接手鏡欲的調查,安雪便一直在連軸轉。
太累了。
會議結束回到宿舍,安雪倒頭就睡。
一覺醒來,肩膀睡得有些痛。
安雪迷迷糊糊坐在床上,放任自己發了三分鍾的呆,起床揉了揉肩膀,洗漱。
今天是周日,他和冉羽遲約了下午兩點出門。
地點在……
在哪來的?
剛睡醒腦子不清楚,安雪本來就對地名不敏感,一時想不起來,叼著牙刷翻看備忘錄。
手機「嗡嗡」震動,淺霖打來電話。
自從開始有關畫中鬼的調查任務,他們沒有再聯係過。
安雪沒時間,而淺霖擔心打擾到他。
安雪咬著牙刷和泡沫,聲音有些含糊:「淺霖。」
淺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輕柔:「才睡醒?」
「嗯。」安雪開了免提,將手機放在洗手池旁,「好困。」
「辛苦了。」淺霖輕笑一聲,「雙城的事件上報到總局了,安雪,你還是那麼優秀。」
「謝謝。」安雪漱口,為了驅散困意,接了一捧水往臉上淋。
額前發絲沾上水珠,抬起臉時,安雪又看到鏡子裡脖子上的印記。
赤紅色的紋印,包裹一道很深、很深的齒痕。
被吸食血液的疼痛與血液被抽離身體的快感依舊刻在腦海裡。
安雪透過鏡子看向脖頸,某個想法不受控製的蹦了出來。
還想……
淺霖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聽說你又遇到鬼王了?他是浴血者?」
鬼王到底是什麼種族,淺霖不關心,他隻擔心安雪的身體:「除了被吸血,他還對你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安雪拿著手機出了洗浴室,打開醫療箱找到一串創可貼,對著鏡子比劃了下,「我沒事,不用擔心,淺霖。」
創可貼不夠大,得兩個才能勉強擋住印記和齒痕。
一想到黏在皮膚上的觸感……
太難受了,算了。
安雪將創可貼又丟了進去,把醫療箱塞回原位,找出來件薄衛衣,戴上兜帽,擋住脖頸。
換衣服要抬起手,肩膀又痛了下,抬起的動作有些許卡頓。
聽筒裡,淺霖恰好問道:「你的右邊身體怎麼樣?我需要找個時間幫你做一次檢查。」
安雪握了握,抬起手又放下,關節彎曲沒什麼阻力,便回答道:「還行。」
他們又聊了幾句。
淺霖那邊很安靜,安雪猜測他又是一個人待在機房裡。
淺霖是位機械師,總局裡有不少武器都出自他之手。
——包括安雪的右眼。
「真的沒事?」淺霖還是擔心安雪,「鬼王真的什麼也沒做?」
「嗯。」安雪說,「我倒是希望他對我做點什麼。他真的……很棒。」
能給他帶來如此濃烈的情緒!
棒極了!
安雪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變得有些許亢奮。
淺霖沉吟片刻,隨後一聲嘆息:「我後悔了,安雪。」
「我想,我應該和你一起走的。」
掛斷電話後,安雪去了禁閉室一趟。
身為隊長,他需要完成每日的巡邏。
謝飛雨和黎陽還在,夕樓靠在床上休息,沒什麼事,安雪在平板上簽了字,長長打了個哈欠。
「你要出去?」夕樓看向安雪,問道。
安雪點頭:「嗯。」
安雪一如既往沒有什麼精神的樣子,滿臉都是困泱泱的懶,剛打了哈欠,眼尾有些潮。大熱天的,他穿了一件薄衛衣,頭發被兜帽壓了下來。
夕樓:「你居然能出去?」
之前一見到安雪就懟,習慣了,這句話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
意識到自己是什麼語氣,夕樓閉上嘴,不再說話。
安雪:「?」
安雪疑惑:「我又沒有被禁閉。」
「……」夕樓扯開話題,「你的脖子怎麼樣?」
「沒事。」安雪放好平板準備走,又聽到夕樓的聲音。
夕樓:「餵!」
剛發出一個音節,隔壁黎陽敲下玻璃,夕樓驟然反應過來,改口:「隊長……」
?
安雪的腳步極為明顯的一頓,轉過頭,滿眼不解。
安雪:「?」
夕樓避開安雪的眼神,揉了揉鼻子:「乾嘛這個表情,我就叫叫,反正、反正以後也得叫……」
?
奇奇怪怪。
安雪:「……行吧。」
轉身就要走。
見他要走,夕樓連忙又問:「你要去哪?」
末了,極度不自然的補上,「……隊長。」
安雪懶得去思考夕樓怎麼突然轉性了,問什麼就答什麼。
「去看海。」安雪想起冉羽遲打來電話那天對他說的話,又補充了一句,「和……一位朋友。」
冉羽遲沒在約定地點看到安雪。
他們約在距離安雪住處兩公裡左右的公交站見麵,但已經過了約定時間,安雪遲遲未到。
冉羽遲:到哪了?
安雪:……
六個點,冉羽遲明白了,小路癡又迷路了。
冉羽遲:[共享地圖]
冉羽遲:進來看看?
地圖中,安雪就在不遠處,但這裡不好找,對周圍環境完全陌生的安雪被一堆小巷子困住了。
冉羽遲:你在那別動,我去找你。
十分鍾後,冉羽遲在一家破舊便利店前找到安雪。
這個點巷子裡沒人,安雪正在試圖和看店的老頭溝通,可他沒成功,老頭聽不懂普通話,安雪聽不懂方言。
冉羽遲抵達時,安雪長嘆一口氣,放棄了。
安雪轉身就看到冉羽遲,表情一滯。
……好尷尬。
看到冉羽遲在憋笑。
……更尷尬了。
安雪將兜帽又往下壓了壓,不去看他,然後,衣角被拉了下。
冉羽遲遞給他一根冰淇淋:「等久了?」
明明是自己迷路了。
「……」安雪很給麵子的接下,「沒有,我的問題,謝謝。」
冉羽遲笑笑,在前帶路。
今天的冉羽遲穿得格外休閒,白襯衫牛仔褲,後背斜跨個包,腳上踩一雙死貴的球鞋,渾身上下都是十八九歲的張揚。
他問:「你的臉怎麼了?」
安雪的皮膚很白,所以臉頰上一抹淡淡的粉也極為明顯。
安雪撕開雪糕包裝袋,咬下一口,回答道:「熱。」
熱炸了。
九月份的雙城氣溫依舊高達三十多度,穿了件薄衛衣還將兜帽戴著,安雪熱得渾身冒火。
冉羽遲:「帽子摘下唄。」
安雪:「不行。」
冉羽遲:「為什麼?」
因為要遮住脖子上的印記,但這理由不能說,安雪隻能隨口胡謅:「酷。」
冉羽遲:「……」
路上,冉羽遲向安雪介紹今天的安排,下午看海,晚上去附近吃飯,他知道一家特別棒的海鮮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