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說說你的事情(1 / 2)
梵樞城中,五皇女和祁彧的車馬大搖大擺的進了城,五皇女的車隊便跟著十幾名侍衛前後的跟著,
而祁彧的車後則也是浩浩盪盪的跟了許多的侍衛,
隻是的祁彧車隊後麵的侍衛明顯不夠專業,個個走路搖搖晃晃,眼神狠厲,路人一看她們,她們便會習慣性了露出凶狠的表情將路人嚇得驚呼出聲,
然後眾人解釋嬉笑著說笑,對於她們的惡劣達奚爾頓有些不悅,以為主人會訓斥,但主人卻是並未說什麼,
好似並不在意這些人的惡趣味,達奚爾頓即便的再厭煩便也隻能忍著,
梵樞城畢竟是緊挨著京都的城池,城中很是繁華熱鬧,一進去便可以看見許多個子高大,長著金色卷發的洋人,
這讓眾人很是新奇,宴清更是偷偷的掀開簾子,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些洋人看,
臉上露出了祁彧從未見過的震驚之色,宴清的小手一把抓住了祁彧的手臂,用力的拉了拉,
指著外麵的洋人示意祁彧快看,祁彧則是笑著挪了挪身子,配合著宴清的動作,往外看去,
看著那些在街道兩邊搭著攤位和大胤百姓講述著自已手中的顏色絢麗的花瓶,
祁彧知道大胤一直都很繁華,在原主母親的書房中,祁彧看到過很多描述大胤商貿的書籍,
大胤是個重文抑商的國家,女帝一向都很注重科舉和軍事,而商業則是很不在意的,這就導致商人的地位很低,
大胤一直都流傳著寧嫁馬夫不嫁商人,但即便是這樣的情況,還是沒能真正讓抑製商人的發展,
由於大胤和阿拉伯人,波斯人,新羅人,東瀛人的外交便也間接為各大商行提供了良好的發展機會,
這幾年商會上交的大量稅銀就有幾百萬兩,這令人震驚的數字都讓那些一直吵嚷這打壓商人的大臣閉上了嘴,
漸漸的女帝雖然不喜商人,但也不再用手段去打壓,而是任其發展這才能讓大胤京都附近的城鎮也跟著繁榮發展,
祁彧用餘光瞥了一眼後麵不成樣子的土匪,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伸手將簾子放下來,將還沒看夠的宴清拉回來,
笑著詢問:「好玩嗎?」
宴清連忙點頭,比劃道:「好玩,她們長的好奇怪啊,她們的頭發怎麼是金色的啊?」
祁彧將宴清抱在了自已腿上,大手攬住宴清明顯又瘦了一些的月要肢,笑道:
「她們天生就和我們的發色不一樣,等以後去了京都會有更多這樣的人,」
宴清笑著點頭,還想伸手拉簾子看,卻被祁彧拉了回來,祁彧的本意是不想讓宴清露出臉,以免被樓上監視她們的人關注到,
這樣會對宴清造成麻煩,但是見宴清有些可惜的小眼神,祁彧忍不住調笑道:
「你這樣目不轉睛的盯著別的女子看,可有想到你的妻主嗎?」
宴清聞言頓時小身子一僵,雖然這段時間祁彧對自已真的很好,好到每天將自已照顧的無微不至,
好到宴清都覺得自已上輩子是不是救了那位菩薩,竟能有一個這樣寵愛自已的妻主,
可是不管如何寵愛,都無法抵消自已內心之中對祁彧的畏懼和恐慌,
他忘不了自已做錯事情後妻主還是會冷著臉毫不憐惜的懲罰自已,
忘不了妻主那殺人時冷冽的眼神和毫不猶豫落下的長刀,一身的鮮血將人襯托的猶如地獄中的魔鬼一般,
讓宴清永遠都忘不了,也不敢忘,宴清心中很清楚,自已之所以會得到祁彧的寵愛,
無疑是自已聽話,乖巧,最重要的是自已很安靜,因為祁彧就是個很冷清的性子,
平時祁彧很少和自已說話,宴清知道不是祁彧嫌棄自已是啞巴而不願意和自已說話,而是祁彧本身就是個少言之人,
自已的寵愛都是建立在祁彧給自已設置的安全範圍內,隻要自已不踏出去惹她生氣,那便會很安全,
但是自已一旦踏出了安全範圍,觸及了祁彧的逆鱗,那日的冷酷懲罰必將再次施加在自已的身上。
宴清明顯害怕的樣子看在祁彧的眼中,有些心疼和後悔,自已隻是覺得現在開心的宴清很可愛,
就想著逗一逗他,卻沒想到宴清會這樣的害怕,祁彧收攏手臂將宴清更加靠近自已,
祁彧在宴清的下巴上落下一口勿,隨後低聲道:
「清兒,你還是害怕我對嗎?」
宴清大眼睛眨巴著看著祁彧,他不敢回復祁彧的話,因為不知道祁彧想要的答案是什麼,
祁彧無力的嘆氣:「宴清,那天的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我也不會再無視你的祈求,我真的看不出我待你的變化嗎?」
祁彧必須要承認,自已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一個男子這樣耐心的解釋過什麼,
宴清太柔弱了,柔弱到讓祁彧一看見那雙帶著淚水的眼睛便覺得自已這一定是自已錯,
可是自已在現代活了30年,經歷過的磨礪很多,從自已懂事起便知道自已想要的東西必須要不惜一切的代價搶過來,
自已母親太過殘忍的教育造就了祁彧本就冷漠,狠厲的性格,
祁彧覺得掌控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便是讓她們懼怕自已,因為隻有恐懼才是忠誠最好的保證,
這也是祁彧最開始對宴清實施的手段,讓他懼怕自已,讓他知道有些錯誤絕不可以犯第二次,
因為那代價一定是他承受不了的,
但是祁彧自已都沒有想到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已會被宴清的小心和柔軟磨的沒了脾氣和原則,
看是後悔當初自已的冷漠,想要好好補償宴清,想要一個鮮活可愛的宴清,
可現在很明顯,宴清對自已的畏懼已經建立,自已想要將著畏懼消除,不可謂是一間麻煩事。
祁彧的手輕拍著宴清的脊背,那消瘦的脊背竟可以清晰的扌莫到凸起的脊柱輪廓,
這一路走了快一個月了,祁彧本就是當兵出身,這樣的路程並不是什麼問題,
但是對於宴清來說可不是一間容易事,這一路的顛簸和追殺,時刻都在驚心動魄中度過,
從未踏出過村莊一步的宴清如何能不怕呢,可是宴清更怕他的恐懼會惹自已生氣,
所以便一直忍著,忍的像沒事情一般,然而自已一直思慮著朝中的事情毫不意外的再次將安靜的宴清忽略了,
祁彧心疼的拍著宴清,低聲的承諾著:「清兒,你不要厭惡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