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寒之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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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科技的不斷進步和發展,人類對於探索宇宙的渴望也日益增長。地月旅行作為人類探索宇宙的重要一步,離不開技術的支持和進步。在過去的幾十年裡,科學家們在航天技術、材料科學、通信技術等方麵取得了巨大的突破,為地月旅行的實現提供了堅實的基礎。

現在距離第一次登陸月球已經過去一百多年,地月間的旅行愈發頻繁,登月探索已經成為一種新興的旅行活動。

地球歷2089年8月12日,一支來自南美的旅行團報名了登月旅行,他們是一群即將畢業的大學生,約定在月球上度過自己的畢業之旅。

當探索者們第一次看到月球時,他們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廣袤無垠的地表上,布滿了無數大大小小的環形山,其中一些較大的月坑裡麵,一片片陰影占據其中。

待到眾人來到地麵,原本高空中看似淺淺的一個坑,突然變成一個巨大的山穀,穀底比100個足球場還大,四周山脈高達幾千米,行走在其間,感覺寂靜而又宏偉。

月球2號基地就建立在穀內,基地四周遍布了一種銀色金屬蘑菇,人們戲稱它們為吸塵菇,實際上它們的作用就是吸塵,吸收月球表麵遍布的月塵,這種微小繁多的塵埃正是這些年嚴重阻礙月球探索進度的元凶之一。

月塵也被稱為風化層,是一種類似滑石的物質,由數十億年前小行星撞擊月球表麵時造成的碎石、塵埃、玻璃組成的混合物。月球沒有大氣和磁場,太陽輻射的帶電粒子和X射線會直接照射到月球塵埃上,導致向陽的一麵塵埃會損失電子,帶上正電荷,背陰的一麵吸收電子,帶上負電荷,帶電粒子塵埃很容易粘連在物體表麵,而一旦鑽進宇航服或者機器內部,就會對這些精密設備造成極大的損傷。

由於同種電荷互相排斥,所以月球的上空會懸浮著大量細小塵埃顆粒,這也是阿波羅8號宇航員在月球地平線看到一層薄霧的原因。現在的宇航服和月球車等外出探測裝備選擇的都是在外層構建一個帶電層,將外界的電子塵埃排斥出去。

大學生探索者們興奮地圍著一個巨型吸塵菇,洗塵菇內部的帶電層正好相反,負責吸收基地周邊的帶電塵埃,因此眾人穿著宇航服觸碰它時,一些濺起的細小塵埃就會在期間彈跳,更有甚者從地上捧起一把土往蘑菇上撒。

泰利一臉無語地看著他們,他雖然也是這群應屆畢業生的一員,但因為家庭的原因,已經來過月球很多次,對這些東西早已見多不怪了。

來到月球的第三天,泰利駕駛著月球車飛馳在地麵上,經過這麼多年的探索,人們對月球愈發熟悉,泰利這些大學生第一天降落的地方,就是人類在月球建立的三大基地之一。除此之外,月球各地還存在著許多各方勢力建立的小型基地,泰利此行的目的便是其中一個小基地。

泰利是在第二天中午出發的,按照路程今天的早上8時他就應該抵達391基地,可現在已經上午10時了,依舊沒有看到基地的蹤影。

地球歷2089年8月17日10時30分,泰利駕駛月球車來到一座巨型隕石坑,他已經開了半小時下坡路了,依舊沒有到底。

在轉過一個270度的大彎後,泰利終於見到了一座城市,但,這似乎不是太空基地。

這裡建築風格極為古樸詭異,沒有看到任何電子機器設備,灰白厚重的石壁和奇詭怪異的裝飾物構成了整個城市的主體。建築物的外部雕刻著奇特的符號,似乎隱含著某種深奧的象征意義。

泰利此刻已經完全忘記了太空探索的八條禁令,他下車前行,一步一步走進這座詭城。

城市的建築布局到街道的邊緣,都彌漫著一股陌生的寂寞和幽靜。在這個城市中,泰利幾乎看不到任何動靜,不管是來自人類的活動還是機器的光影。

泰利行走在詭城之中,漸漸地,他失去了一些飢餓疲憊的感覺,得到了更為敏銳的感知,他似乎感覺到其他人的存在,他開始和街上不存在的人打招呼。

泰利在學校中是會計專業,對於這座古城沒有多少了解,他隻覺得有點像古中國的建築。

自從他度過飢餓期後,他的頭腦愈發清醒,街道兩邊的古屋也紛紛褪去灰白色,變成古青色,屋裡開始傳來一些聲響。

太空中沒有聲音傳播的介質,這是一個最基本的常識,泰利本不應該聽到聲音,但此刻他依舊沒有察覺到不對,甚至慶幸自己終於恢復知覺了。

隨著他的不斷深入,古城徹底恢復活力,一處處古屋紛紛打開大門觀察這個外來者,街頭巷角出現了好幾個探頭探腦的孩子,他們探出的腦袋一會兒出現在左邊屋子,一會兒從右邊屋子探出,也沒看到他們是從哪裡過去的,可能是有地下通道吧,泰利心想。

古城占地麵積極為龐大,連綿不絕的古屋環環相扣,總計有20環,泰利不知疲倦地往古城中心處前進,仿佛那裡邊有什麼東西吸引著他一樣。

在泰利眼中,此刻的古城熱鬧非凡,不時有華冠麗服的各色美人出來獻酒,還親密地在其身體各處獻口勿,泰利激動不已,精神亢奮,身體卻總是提不起勁,感覺每被親一次都更累了些。

走到古城10環時,泰利已經提不起力氣走路,倚靠在牆邊不住喘氣,兩眼昏花,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人不知從哪裡冒出,輕鬆推開圍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給泰利嘴裡餵了一顆藥丸。

泰利艱難咽下藥丸,一股清流隨即從肚子湧向四肢,泰利一下就精神起來,雖然身體還是一樣的虛弱,但卻有了力氣繼續前進,就像回光返照一般。

地球歷2089年8月18日3時,衛星視角下,泰利仍舊行走在空盪盪的月坑陰影處,早在4小時前泰利的氧氣瓶就已經耗盡,現如今他更是赤身暴露在太空之中,身上布滿了各種傷口,一些傷口明顯是他自己故意造成的,他身上不斷流出鮮血,卻又馬上消失在空中,而泰利對此似乎一無所知。

地球歷2089年8月18日6時,月球,麵無血色的泰利在古城5環處的一座石屋前停下腳步,看著門口那個古樸的字符,他微笑著點頭,輕輕一推,看似沉重厚實的大門在無聲無息中被打開,起步踏進石屋,最後回頭望了一眼地球的方向,一聲嘆息隨著大門的關閉消逝在空中。

整座古屋隨著門口古樸字符一起閃爍,昴七,歸位。

隨著月球的轉動,這個巨型月坑轉到了一個光線能夠照射的位置,在太空視角下,陰影深處一覽無餘,陰影深處,依舊是一個巨型坑洞平原,空洞而無一物。

地球歷2089年8月20日1時,地球,中國,一酒鬼晃晃悠悠醉步於街頭,醉眼蒙矓中一抹艷紅闖入眼簾,揉眼細看,原是一間高掛雙紅燈籠的食肆,食肆店門大開,越過大門往裡望去,整個大廳卻是空無一人,且餐桌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餐餚和酒水小吃。

今晚酒著實喝得不少,酒鬼此刻一股尿意上湧,也不多想,隨即要去食肆借個廁所,於是徑直朝門口走去。

進門之時稍稍晃了下神,耳邊突然就熱鬧起來,碰杯聊天的聲音不絕於耳,再定睛一看,飯店空空盪盪的大廳裡此時坐滿了客人,大家都在熱熱鬧鬧地吃著喝著,酒鬼癡癡地想著這些人都哪裡冒出來的。

一旁的客人起身招呼他坐下,端來滿滿一杯酒,酒鬼接過酒杯,一聲嘖嘆發出,二兩美酒下肚,三魂隨酒而醉,徹底忘記了自己是來乾嘛的,隻在久久回味著杯中酒,還別說,這酒的滋味比平時喝的好太多了,一喝就停不下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不少客人紛紛起身離場,酒鬼也迷迷糊糊地跟著身邊客人一起離開,走了不久,穿過一道黑漆漆的巨大門戶,整個身體為止一震,嘈雜聲音消失一空。

酒鬼不禁打個機靈,努力張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卻見身邊的客人早已沒了個「人」樣,酒宴裡嶄新的衣服現在看來破舊不堪,紅潤臉色隻剩蒼白加兩點詭異腮紅,臉上雙目空洞無神,有好幾個更是七孔流血,十個「人」裡九個都是四肢不全的。

酒鬼想起自己身邊還有一個客人扶著自己,扭頭一看,那客人居然隻有上半身!月要間正滴滴答答得不斷落下黏稠黑血,一根粗糲黝黑的發辮如同拐杖一般撐起他身體,不住流血的雙目此刻也在緊緊盯著酒鬼。

酒鬼憋了一晚的尿意再也無法忍住,一股熱流順著雙腿流下,他怪叫一聲,推開旁邊的半身人,拔腿就向著遠處跑去,直到跑到精疲力盡為止,癱坐在地上不住喘氣。

環顧四周,悄然無聲,落針有聲,不是夏夜應有的寧靜,而是一種了無生機的寂靜。

酒鬼的醉意隨著剛剛的失禁和暴汗徹底消失,清醒過來的他終於想起自己名字叫王溟,今晚剛從朋友喜宴上回來,沒承想又遇到另一場宴席,回想今晚的遭遇,王溟意識到自己是撞鬼了,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嘴裡念念有詞:「讓你喝,讓你喝,這回出事了吧!」

隨後爬起身觀察四周,他不敢一直待在這裡,但映入眼簾盡是一片黑暗,抬頭望天,亦是如此,仔細觀察了許久,隻有左前方的遠處隱隱透出一點朦朧亮光,剛剛就是奔著著這個方向跑,但跑了許久離光點還是很遠,此刻他才深深體會到望山跑死馬的真意。

王溟隻想盡快找到出口,現在黑漆漆一片,實在分不清方向,就決心繼續向那光亮處前行,有光就有人,到時候找到人自然可以問路回去。

在茫茫黑暗中行走,時間的概念已經模糊不清,平坦的大地上時不時出現一些大大小小的障礙物,好在後來又撿到一根彎彎曲曲的小棍子,王溟便用它來探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終於接近了光亮,這裡已經能模糊地看清四周,引導他前來的光點是在一座高塔頂端上發出的,高塔周圍密密麻麻地圍繞著一堆古樸建築,可能是因為夜晚的原因,房子裡沒有燈光,僅靠塔上的暗黃色光源照亮四周。

王溟有些害怕,這裡著實不像正常人呆的地方,他低頭抓緊自己手中的木棍,想以此壯膽,結果一看魂都被嚇飛,他手裡拿著的一直都是人類脊骨,手一哆嗦就要把這骨頭丟出去。

「別扔!」死寂中突然傳出一句蒼老而急促的話,接著一扇小門嘎吱一聲被打開,出來了個全身籠罩在黑袍裡的人。

黑袍人緩緩說道:「這骨頭是你在村子外麵撿的是吧,外麵的骨頭都是怨氣匯集而成,雖然本質還是骨頭,但其實已經是有靈之物,有所求必有所應,有應必有代價。

你撿起了它就代表著你答應了它的要求,你想想你當時撿起它的時候在祈求什麼?」

王溟咽了咽口水,遲疑著說:「我當時摔了一跤,我想著要平安走到這裡。後來我好像就沒再摔過了。

黑袍老人思索了下:「那就對了,村外全是孤魂野鬼,你居然能平安來到這裡,那就是因為這根骨頭的庇佑,你要是丟了它,一定會受到它的報復。」

「你看看骨頭上有什麼標記?」王溟舉起骨頭,借著塔光仔細檢查,果然發現骨頭正中間有一個「血」字,告訴老人之後,老人沉默了許久,隨後才說道:「一切都是天意啊,就這樣吧!」接著告訴王溟每天餵骨頭八兩血,而且必須是宿主本人的血,要足足餵夠7天才能解除雙方的契約。

黑袍老人走到村道上,揮手示意王溟跟著他,活動間身體不斷發出一些骨關節碰撞的聲音。

老人的黑袍從頭套到腳,又一直低頭說話,所以王溟至今沒看出他長什麼樣。

跟著黑袍老人來到村子邊緣的一個空房子裡,王溟被叮囑每天就在這裡暫歇,又掏出七顆土黃色的藥丸子,告訴他放血後就吃一顆,既能補血也能扛餓,說完就離開了。

王溟隨後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屋裡依舊是一片漆黑,不過因為房間的窗口正好對著古塔的緣故,所以也勉強能夠看清。

一張簡陋木床,一張缺角小桌,除此之外就別無他物了,連張椅子都沒有。

關緊屋門後,塔光透過窗口照到門上,清晰地映射出一個「奎」字。

放血第一天,王溟坐在床上,用黑袍老人給的骨刀在手腕上割出一個口,湊到骨棒旁邊。

骨棒血字一閃,手腕處流出的血液就潺潺流向骨棒,看似光滑的骨棒卻將這些鮮血一滴不剩地吸進裡麵。

過了一段時間,骨棒停止了吸血,手腕上的傷口也自動愈合,創口處沒有殘留一丁點血漬,也看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跡,就是王溟整個人有點暈暈的,他拿出一顆藥丸直接吞下,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等到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此時骨棒上的血字又在閃爍,不由得王溟自己動手,散發著瑩瑩光芒的骨棒自己懸空飛了過來,在他手腕上蹭開一個口子。

一樣的步驟,一樣的流程,最後還被骨棒餵了一顆藥丸,不一樣的是王溟臉色愈發蒼白,原本微胖的身體此時看起來似乎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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