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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還是一個懵懂少女的時候,某次,我來了姨媽,去朋友家玩。朋友家養了一隻特別冷艷高貴的薩摩耶,平時我怎麼哄它它都不來,那天我一進門,它就跟著我轉,不停粘著我,還不斷嗅來嗅去。被一隻傲嬌薩摩耶親近了,當時的我隻顧著傻樂,實在沒想到——它直接鑽我裙底了!
其實原理很簡單,狗狗對嗅覺十分靈敏,女性來姨媽的時候,血腥味很重,身體分泌雌性激素,體溫升高,汗液增加,狗狗會去尋找味道的源頭。其實除了狗狗,其它哺乳動物同樣會對特殊時期雌性的氣味感興趣,這種氣味容易激起它們的好感、好奇心,偶爾也會激發它們的攻擊欲和征服欲。
知道原理之後,我來姨媽的時候就不會再去親近狗狗了,但我防得了外麵的狗狗,防不了家裡的這隻啊!
很明顯,他很興奮,他尾隨我,我走哪兒,他爬到哪兒。他朝我靠近,不斷嗅我的味道。為了找出味道的源頭,他堅持不懈。他的鼻尖擦過我的臀側——太羞恥了!
我嚇得用枕頭擋住下麵,坐在床上,臉蛋紅透了:「哇狗狗都沒你這樣的……」
而他直接撲了上來,他抓住我的腿,埋頭用力聞……
我使勁推他,完全推不動!
我抓他的背,掙紮,總算,一腳踹開了他!
「餵!臭弟弟!你別太過分!」
他晃悠了一下,盯著我,急促呼吸著。他額頭上沁出汗水,不斷舔嘴唇,滿眼都是渴求和貪婪。而他又在明顯控製自己,他咬了自己的手背,黑色的血液溢出。
看到他這樣我又心疼,我忍不住直接把手腕遞到他跟前,大喊:「不就是吸血而已嘛!又不是沒被你吸過!你現在就吸啊!你看你都成什麼鬼樣子了!」
他張嘴,那鋒利的獠牙看得我驚心動魄。
而馬上,他又推開了我的手。在思維清醒的短暫間隙裡,他斷斷續續地低吼:「正是因為吸過你的血,我上癮了……現在動物的血,其他人的血,完全不行了……處於飢餓狀態的我……會控製不住自己,我會越吸越多,我會忍不住啃咬你!控製你!折磨你!我甚至可能在無意間殺死你!」
殺死?這麼誇張的嗎?
「那、那該怎麼辦?」
「我需要戒斷。」
「你說飢餓狀態會控製不住自己,那清醒狀態呢?清醒狀態隻喝一點?」
我懂他說的道理,為了控製理性他在獸化狀態時得遠離我的血,但他真的太瘦了,狀態太差了,而且我知道我的血可以讓他維持健康,為什麼他就不能嘗試在清醒狀態的時候,有控製地隻喝一點點呢?
「……我會離不開你,我會忍不住束縛你。」他艱難地說。
「沒關係!我本來就不打算離開你!」我大聲說。
他捧著我的手腕,瞳孔又在快速放大,但我能看出他是清醒的。
他的手那麼大、那麼燙,我的手腕在他的手中顯得十分瘦削。薄薄的一層皮膚下,埋藏著青色的血管。
「姐、姐……」
他低聲嘆息,嗓音帶著濃濃的掙紮。他的鼻尖擦過我的皮膚,那種觸感令我戰栗。
出於生物本能,我當然是害怕的。我不知不覺收緊了手指,看向別處。
濕潤的觸感從手腕傳來——
啊,他在舔我。
溫柔的。
粗魯的。
他的牙擦過我的皮膚,又一波戰栗從手腕蔓延到背脊,我忍不住看他——
他一邊舔我的手腕,一邊盯著我。
猩紅如血液的色澤在他的眼中泛濫,終於,殘留的掙紮也徹底被食欲占據。
他張口,咬上了我的手腕。
我似乎聽到了我的皮膚被咬破的清脆聲響。
尖銳的刺痛感破開我的感知,我深吸一口氣,強忍住渴望掙紮的身體。
而獵食者的毒也很快浸入了我的血液,那種麻木感讓我迅速忽視疼痛,奇妙的愉悅感猶如胡椒水,一波接一波侵占了我的感官……
他吞咽的聲音在我耳邊回響,我頭皮發麻。
他牙齒那麼鋒利,嘴唇和舌頭又是那麼柔軟。
我渾身發軟,忍不住死死抓住他的肩膀。
而他突然停了下來。
他大口喘息著,嘴唇染上了艷麗的紅。
我剛才數過了,他隻吞咽了三次。
他盯著我還未結痂的傷口,又埋頭去舔。
過了好一會兒,他放開了我。
我親眼看見傷口消失了。
我努力調整著呼吸,問:「果然……你的唾液有治愈的功效,我就說我之前的額傷為什麼好得那麼快?」
而他隻是安靜地靠牆坐著,離我遠遠的。
喝了血的他已經完全恢復成平時的模樣,他的身體得到了營養,但是他的精神狀態卻變得極差。他的眼睛上蒙著濃濃的陰影,眉頭緊鎖,整個人處於極其抑鬱的狀態。我跟他說話,他也像沒聽到一樣長久不回應。
我坐在他旁邊,用棉被把我倆包裹著。握著他的手,讓他靠著我。
他總算說話了:「我是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