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番外十九(1 / 2)
從季府回來,裴知衍便讓季央先休息,自己則去了書房。
關於葉青玄,他連一個字都沒有提,就像是無關緊要的事,可相反季央心裡卻一點都不踏實。
她坐在妝奩前,心不在焉的摘著頭上的簪子,猜測裴知衍究竟有沒有生氣。
螢枝上前拿起梳子,邊替她梳著長發,邊勸道:「夫人,不如您去瞧瞧世子。」
季央原還垂著眸,聞言反應激烈的搖頭,她不要去,萬一他真的生氣了,她還是躲著點好。
螢枝見狀,不免心急起來,「夫人,將來日子還長著,您可不能現在就與世子生了嫌隙。」
今日的事,世子雖然沒有說什麼,可但凡是男子,又有誰會真的不介意。
她知道小姐是迫不得已嫁給世子的,世子自己必然也清楚,可再不願都嫁了,還能如何呢。
螢枝好說歹說,才終於勸了季央肯起身。
她讓碧荷準備了一些茶點,端著往書房走去。
還未走等到書房,季央就開始想臨陣逃脫了。越走近,她心裡就算是忐忑,求救般地看向螢枝,聲音細得像蚊子一樣,「要不還是算了吧。」
她端著東西就要調頭,螢枝忙攔著她的去路,「世子在意您,您說句好話,他必然也就不會再過問了。」
世子對自家小姐如何,螢枝都是看在眼裡的,說是百般嗬護也不為過。
季央被趕鴨子上架,苦著臉去了書房。
正守在書房外,唉聲嘆氣揉著肚子消食的高義看到季央過來,眼睛忽的一下就亮了,拔高了聲音道:「世子夫人來了。」
裴知衍自然是聽見了高義的話,執筆的手微頓,墨滴在紙上,他輕嘖了一聲,斬卷了。
鋒利的眉目輕擰著,唇角邊卻揚出了笑。
季央被高義這嚷嚷的一聲,弄得緊張兮兮的,吸了口氣道:「世子可在裡麵。」
「在,在。」高義仿佛等來了救星,忙推開門請季央進去。
季央躊躇著退了半步,才跨進門檻。
屋內光線昏暗,裴知衍站在桌案前,圓領袍上的盤襟扣被解開,領口敞開著,從骨子透出的不羈讓季央心口緊了緊。
裴知衍擱下筆,略帶審視的目光落在季央身上,每次他這麼看著自己,季央都會渾身不自在,隻覺的受不住。
裴知衍輕聲問:「怎麼過來了?」
季央默默將手中的茶點往前推了推,「方才見您在宴上吃的不多,便讓下人準備了些吃的。」
裴知衍沒有說話,過分安靜的氣氛讓季央下心無措,螢枝要她說好話,可她哪知道該怎麼說。
乾脆她就將事情說清楚,他願意信就信,要是不信,她也沒有法子了。
季央一鼓作氣道:「今日的事,我想跟您解釋。」
裴知衍默了片刻,少頃,無甚表情的朝她招手,「過來。」
光是簡短兩個字就消磨了季央的勇氣,她甚至都想逃了,「您是不是生氣了。」
裴知衍看著她顫晃的厲害眼眸,柔下聲音,哄著人過來,「你過來,我告訴你我是不是生氣了。」
季央咬著唇,磨磨蹭蹭的繞著桌子過去,不等走近,裴知衍已經一把拉了她到懷裡,季央幾乎是踉蹌著跌進了他的懷抱。
「啊。」季央低呼了一聲,雙手緊攥著他的衣袍,睜圓了雙眼,一眨一眨的。
裴知衍發出一聲悶笑,月匈膛也隨著震動,他往後靠坐在圈椅裡,讓季央坐在自己腿上,「膽子那麼小,還能摔著你不成。」
「就是摔了也有我給你墊著。」
季央臉頰燙了起來,他現在不就是給她當了坐墊。
「我其實有些高興。」裴知衍將下巴擱在她頭頂,季央被束縛在他懷裡,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她想不明白,他怎麼還會覺得高興。
裴知衍替她解了惑,「這是央央第一次主動來找我。」
他原想自己梳理好情緒再去見她,她卻自己來了,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不管出於什麼緣由,這是不是說明她也有點在意他了。
裴知衍平緩的話語落在季央耳中,又慢慢沉到她心裡,然後砸出了一圈圈極不易覺察的漣漪。
季央莫名慌亂起來,不安的扭動著身體,想從他懷裡掙脫。
裴知衍手掌壓在她膝蓋上,貼著她的臉頰口勿了一下,像是開玩笑的對她說:「再扭我可就不客氣了。」
季央後知後覺的感受到那正硌著自己的物件,瞬間臉燒的通紅,就連耳垂都滾燙的像要滴血。
她僵著身子,別說動了,連呼吸都恨不得停了。
嬌怯怯的模樣,讓原本隻是想逗弄她的裴知衍漸漸亂了氣息,他又親了她一下,聲音繃著壓抑,「還是再扭一下吧。」
「動動月要。」
季央哪聽得了這樣荒唐的話,手抓著桌沿就要起來,可不管她如何使勁,始終被禁錮的動彈不得。
「您,您放開我。」季央支支吾吾地說著,不敢去看裴知衍的眼睛。
季央別提多懊悔了,她就不該聽螢枝的慫恿。
裴知衍覺得小姑娘還是不了解他,放?那怎麼可能。
越是這樣哼哼唧唧,要哭不哭的,他就越是克製不住的想犯渾。
裴知衍裝腔作勢的嘆了口氣,「要說一點也不生氣,那是假的。」
季央果然安靜了下來,惴惴不安的望向他。
裴知衍將眼底的笑意深藏起來,「你我已經成婚那麼久了,央央該叫我什麼?」
「世……子。」
季央話語方落,唇瓣就被咬痛了一下。
裴知衍道:「錯了。」
季央委屈的抿著被咬了的唇肉,縮著肩淚汪汪的看著他,小聲控訴,「您怎麼咬人吶……」
「您也不對。」裴知衍板著臉,將季央抱起來放到了桌案上,作勢又要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