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 66 章(1 / 2)
因為公司事情比較多, 秦雋這幾天回家一直比較晚,今天也是一樣,等他差不多完成手頭的事的時候, 因為冬天日短的緣故,他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推門進去,渾身寒氣瞬間被屋子裡的溫暖所包圍, 暖黃明亮的燈光, 還有女人輕輕軟軟的說話聲。
陳禾顏已經下班回家了,這會兒正在客廳裡,手裡拿了條裙子正和於阿姨還有莉莉正在那裡討論著什麼。
「要不, 就把這片蕾絲邊拆下來, 這樣太復雜了, 拆下來會好看很多, 這樣也不會紮到你的皮膚」
「到時候頭發綰起來,會更好看的。」
「唉,衣服和發型什麼的就先別管它了,能湊合就湊合吧,主要是我還得背台詞稿呢, 就這麼幾天時間,我哪裡來得及準備!」
秦雋聽著也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笑了笑,邊往裡走邊問道:「在說什麼呢, 什麼台詞稿?」
三個人齊齊轉頭朝他看過來, 陳禾顏垂頭喪氣地嘆口氣看向他,「阿雋你回來了,錢叔做了酒釀圓子羹,還溫著, 要不要吃一點。」
「一會兒再吃。」秦雋一邊笑著一邊走到了陳禾顏身邊,坐了下來,「你們在聊什麼呢?什麼台詞稿?」
陳禾顏一提起這個,整個人就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五官都皺在一起了,「市裡今年的新年文藝會,我們老姚說讓我充門麵把我塞了上去,結果今天通知我讓我去做主持人,台詞稿和禮服都一股腦塞給我了!」
市裡每到年底都要搞個文藝晚會熱鬧熱鬧,豐富一下大家的精神生活,基本上各單位都要出個節目做評選,以往他們統計局在文藝方麵人才凋零,可是今年來了一個陳禾顏,不看她大學時候的履歷,就光沖著她那張臉,他們局裡今年吸引目光的排麵就已經有了,也不知道是怎麼給她報上去的,今天有人來告訴她,給了她一條禮服裙和一份台詞稿,說讓她到時候去做晚會的主持人。
秦雋聽著妻子愁眉苦臉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講了一遍,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拿過她手裡的台詞稿隨便翻了起來,一邊翻一遍笑著說道,「這有什麼好怕的,這也算是你拿手的呀,你大學的時候不是也主持過好些什麼晚會啊、比賽啊之類的麼你忘了?都是一樣的,不要著急,把台詞稿背熟了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陳禾顏嘆了口氣,「可是時間有點倉促,大學時候那也是五六年前的事了,我怕準備不夠充分。」
秦雋安慰她:「時間肯定來得及,台詞稿多背背,熟了就差不多沒問題了,如果覺得緊張,那咱們就先在家裡多練練。」
旁邊的莉莉和於阿姨也附和秦雋的話。
陳禾顏半信半疑,「台詞稿我其實已經背熟大半了,那……」說著,她忽然扭扭捏捏地貼到秦雋身上,湊近了他的耳朵小聲哼哼,「我其實挺不好意思的,要不等會兒就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演練一遍給你看看,你幫我參考參考怎麼樣?」
秦雋眼裡盛滿了笑意,也故意小聲地湊到她耳邊,「好,我一會兒先幫你參考參考。」
莉莉和於阿姨在一旁看著,默不作聲地互相對視一眼,覺得自己就像個幾千瓦的大燈泡,於是兩個人很識趣地隨便找了個理由就離開了。
莉莉和於阿姨走了,陳禾顏一手拿著台詞稿一手拉著秦雋乾脆就回了臥室。
關上房門,秦雋好整以暇地在床上坐下,一臉拭目以待地看著自己老婆。
「咳咳咳!」陳禾顏清了清嗓子,醞釀一下情緒,調整麵部表情,然後開始,「各位尊敬的領導、尊敬的來賓……」
秦雋兩手手掌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恍惚就想起了學生時代,似乎已經很遙遠了,他記得她大學的時候也會在一些大型活動的時候做主持人,開場她上台的時候,底下就會有一群男生像狼崽子一樣在那裡嗷嗷地起哄,兩眼放光,他那時就底下看著,恨不得拿根棍子給這群家夥每人頭上來一棍子。
想著想著,秦雋情不自禁地就低頭笑了一下。
誰知著一下就好好被視線移過來的陳禾顏捕捉到,她看著這個男人低下頭,肩膀聳了兩下,頓時就不樂意了,指著男人的鼻子不可執行道:「你在笑?秦雋你居然在笑?!」
男人立刻意識到錯誤,閉上嘴,嚴肅了神情,堅決搖頭否認,「沒有,對不起我沒有笑,我看得非常認真!」
陳禾顏根本不行,她撲過去,圈住男人的脖子把他往後一勒,「你就是在笑!我都看見了。」
秦雋順勢往後倒去仰躺在床上,任由女人坐在他身上,月匈腔微微震顫發出低低的聲音,「我真沒笑,真的!」最後實在沒忍住,眼睛微微眯彎了起來。
陳禾顏兩隻手一左一右在秦雋兩邊臉頰上一擠壓,男人的唇瞬間就被迫嘟了起來,「你就是在笑!秦雋你要是敢笑我我就……你看你,就是在笑!」
「我沒笑。」
「你就是笑了,我都看到了!」
「我發誓我真沒笑。」
「你就是笑了!你不但笑了,你還走神了!」女人控訴。
秦雋搖了搖腦袋,讓自己被捏變形的臉從魔爪下掙脫出來,雖發誓說沒笑,但眼中全是星星點點的細碎笑意,他一個翻身,上下的局勢瞬間就顛倒過來,陳禾顏被他困在懷中,動彈不得。
男人報復性地也伸手在女人臉上捏了一把,用自己的額頭輕輕磕一下她的額頭,笑著說道:「我真沒笑你,嗯……我就是想問問,你們的這個新年文藝晚會到時候可不可以帶家屬?」
陳禾顏一把拍掉他的手,認真地想了想,「應該是可以的吧,我對麵的王姐說過她去年還帶了自己女兒一起去的。」
她的注意力都在這上麵了,也沒有發覺男人的另一隻手已經悄悄地往她衣擺下麵鑽了進去。
她一直在想自己這個主持的事情,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裡裡外外的衣服差不多已經都被解開了。
「秦雋,你——」
秦雋伸手一扌莫,拉過被子一角,嘩地一蓋,瞬間將兩人裹在了被子裡麵,被麵起起伏伏猶如海麵波濤,將所有曖昧繾綣的聲音都吞入其中。
……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前一個晚上兩個人鬧得有點狠,好不容易第二天兩人都能休息,索性就一起睡了懶覺。
可惜這個懶覺也睡不踏實,秦雋的手機忽然之間就嗚嗚地震動響了起來,把深度睡眠中的兩人生生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