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開始釣魚的第七十一天：方伯魚餌，吃……（2 / 2）
但是卻反而寒江雪自己拒絕了，他既然不是皇族，那就必要借著他爹的名聲硬上。
為了阿娘證明自己在哪裡看都很，寒江雪第一次鼓起勇氣，學著他二姐像個竄天的泥猴似的，借著院子裡不知道活了多年的老樹，顫顫巍巍地爬上了房頂。一方麵他確想在更近的距離看清楚天上飛過的龍，另外一方麵也是想和他娘證明，他有的是辦法看龍，不用爹娘添麻煩。
後來……
後來到底有有看到龍呢？應該是看到了吧，寒江雪不確定的想到。他模模糊糊的印象裡，似乎是有一條特別顏『色』特別的白龍，就像是青天白日下的一條雪『色』綢緞，閃著從陽光上折『射』出來的五光十『色』，從他的頭頂呼嘯而過。
雖然隻是「呼」的一下，但卻已經足夠寒江雪興奮久，他沖著院子下麵的阿娘說：「阿娘，阿娘，你看到了嗎？那條龍剛剛動了動尾巴，他是不是在和我打招呼啊？」
寒夫人卻已經在屋頂下麵，嚇魂七魄都快丟完了，發現寒江雪自己偷偷爬上屋頂時，她就已經很生氣了，但是又不敢喊，生怕驚到孩子，反而把他嚇掉下來，又怕孩子誤會她不喜歡他了才會如此吼他，投鼠忌器便是如此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寒江雪還又跳又叫地火上澆油，寒夫人終於忍無可忍，一個躍身就變成了原形，兩下的便跳上了屋頂。
趁著兒子看到貓的震驚空擋，一口叼住對方的後脖頸，就把小兒子帶了下來。
然後，那頓打啊。
比依萍去朝他爹借錢的那天打還要狠。
寒小雪『臀』部上受到第一次力的沖擊時，他整個人都有不敢置信。在寒江雪回憶裡也是如此，他都想不起來那條他誤以為是在和他搖尾巴的白龍到底是什模樣，就刻骨銘心地記他娘親自拿手打他的痛苦。
寒夫人一邊哭一邊問：「誰讓你上去的？誰讓你跳的？你知不知道錯了？下次還敢嗎？寒江雪你是要氣死我啊。」
那是寒江雪第一次挨寒夫人的打，但也就是在那一天，那一層他們全家都感受到又不知道該如何消除的布，神奇地消失了。
他們變成了真正親密無間的家人，連他們自己都說不上來是為什。
寒長以後分析，是因為他們之前太過擔心弟弟覺自己和他們不是一家人，一直小心翼翼地哄著，反而無形之中就擴了這種疏離感。隻有客人之間才會一直客客氣氣的。家人總會更不拘小節一點。比寒二，她從小到阿娘打了多回啊，不照樣活蹦『亂』跳，全世界最喜歡阿娘的嗎？
寒二則什腦子的表示，我們有過隔閡嗎？不是弟弟一回家就是親密的一家人了嗎？她印象裡一直是這樣啊。寒江雪第一次挨打她倒是記，第一反應就是弟弟果然有挨打的經驗啊。要是她，阿娘的手還挨著她的皮肉，她就已經先放開嗓子嚎啕哭了。
寒江雪如今回憶起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知道在聽到寒夫人哭的那一刻，他甚至都顧不上自己正在打，就想掙紮著起來對他娘說，你別哭啊，我以後一定聽。
打，並有讓寒江雪真正的長記『性』，他從小就意，且意誌堅定。真正讓他出改變的，是他阿娘的淚水，他不想讓她哭。
回憶不過是一瞬，寒江雪簡單整理了一下情緒，就拿起望遠鏡，看向了遠處的龍族。
聞嘲風緊張的手心裡已經都是汗了，雖然有了剛剛寒江雪原諒家人隱瞞的鋪墊，聞嘲風也曾不要臉的四舍五入覺自己就是對寒江雪最要的人，但真正遇到事的時候，他還是會直麵真相的。
比，他和寒江雪並有那熟。
他們是很的朋友，但這是他騙寒江雪他們有數年寫信基礎換來的。
他們彼此信任又有默契，但問題還是一樣的，這都是他騙來的。
騙人一時爽，回頭火葬場。
聞嘲風從有這後悔過，如果能夠過去的自己捎句，他一定會說，不要騙人，不要騙人，不要騙人。
結果……
寒江雪什都說，他隻是饒有興致地架著望遠鏡看了又看，導致聞嘲風都懷疑寒江雪到底有有看到龍了。
寒江雪一開始確看到，找了一會兒才從湍流而下的河水裡努力分辨出了一二。但說真的，八條龍有時候齊頭並進、有時候你追我趕，又有水流的乾擾，這讓他怎看清呢？他看到的畫麵多都來自腦補。
而寒江雪腦補裡的龍，和聞嘲風還是有那一的差別的。
直至八龍遊到最後，一個猛沖再從水中躍起，帶出了波光粼粼的水花，也帶起了陽光下的彩虹。寒江雪這才看清了這龍，到底長的是何種模樣。像牛一樣的頭顱上，是鹿一樣四散的樹枝角，腹部像蛇，龍鱗如魚。
它們破水而出，顏『色』各異。龍身也並不是帶魚那樣筆直、筆直的，而是帶著一定彎曲的弧度，這是他們向上騰飛時的一個動力。龍身整體油光水滑、『色』澤鮮艷，仿佛天生自帶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當八條幼龍就是像鯉魚躍龍一樣騰空而起時，畫麵蔚然壯觀，帶著一種讓人忍不住屏息凝神的氣勢洶湧。他們什都不用做，隻那直麵天光的威儀，就足夠讓你明白，誰才是這片地的人。他們是凶猛桀驁的，但同時也是含章華美的。
寒江雪之前還有擔心自己是葉公龍，但是當他看到真正的龍後，他就明白了，他真的很喜歡龍。雖然和他在現代想象中的有不同，可那並不影響他的喜歡。
聞嘲風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他再也受不了這個折磨，動問了寒江雪一句：「你看到龍了？」
「對啊對啊，那條青『色』的就是皇子吧？」雖然說八條龍前後的距離都差不多，一起奔騰而來時聲勢浩、氣勢磅礴，但其多多還是能夠看出這八條龍隱隱以誰為尊的，那就是聞雲幛的皇子，未來的濟王聞義濟。他周身的青『色』，就像是傳說中的蒼龍。
「你就什想說的？」聞嘲風繼續啟發寒江雪，「不覺，呃，他們很眼熟嗎？」
皇子已經趨近於成年龍的體型，和隻能養在魚缸裡的龍爺確已經不太相似了，但今年還有個剛剛入海的真幼龍，對方還是一條通體金黃，十分罕見的金龍。今年不百姓來觀望的點就是對方，它應該是比較顯眼的。
寒江雪也看到了這條努力跟在哥哥姐姐後麵，生『性』一看就比較活潑動的小金龍，那種連每一根胡須都在努力的樣子，差點笑死他。
不過，聞嘲風這一說，寒江雪也就反應了過來：「對哦，他們像龍爺啊。」
事上，如果不是已經看到了龍爺是銀『色』的，似帶魚，而是先告訴寒江雪皇家有這一條養在聖泉裡的魚，那他的第一反應肯定是對方是金『色』的，金黃金黃的那種。什原因，就是現代電視劇洗腦的審美，總感覺和皇家沾邊，就都是刺眼的金黃。
聞嘲風心想著，來了來了，命運終於要對他進行審判了，他在暗中握拳，克製住自己不要表現出太的內心波動。
但寒江雪說的卻是：「啊，不對，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怎能說你們像龍爺呢，明明該是龍爺像你們。」寒江雪看了眼自己的小夥伴，生怕自己說錯惹對方不開心，誰也不會喜歡說自己長像自己養的狗什的，對吧？他真的太不會說了，「這就是龍爺能養在聖泉的原因嗎？因為它長像龍？」
聞嘲風：「？？？」還可以這理解的嗎？這解釋像竟然也能說通，一時間，聞嘲風都竟然說服了，真以為他們家有一條因為和龍長像而養在聖泉裡的魚。
不對，不對，不對。
聞嘲風堅定了信念，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了，也不想再等寒江雪遲鈍的自己去發現，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他深吸一口氣，對寒江雪道：「根本就有什龍爺，我就是龍爺，你看到的是我小時候的樣子。我當時在聖泉裡養病，變回了原形，順流而下就遇到了在河邊釣魚的你，你不覺我和他們一模一樣嗎？！」
寒江雪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也、他也不一樣吧？龍爺小的，和帶魚似的。第二反應才是，原來聞嘲風小時候那小啊。
聞嘲風：「……」龍不能說小！
寒江雪：「那就，那纖細？」像個火柴棍似的。
聞嘲風：「……」
八龍正在這個時候從他們頭頂呼嘯而過，寒江雪仰頭，仰脖子都要酸了，就為了對比一下據說還是個baby龍的小金龍，對方體感要比聞嘲風欸，胖乎乎的，一看就營養。至寒江雪就無法想象自己把對方養在魚缸裡的樣子。
聞嘲風：「？？？」你還想養別的龍？
寒江雪卻像是想到了什，很認真的問了聞嘲風一句：「方伯的魚餌是有多吃啊？」他之前竟然還膽敢質疑方伯的廚藝水平，真不愧是祖上出過禦廚的，龍嗣吃了都說。
聞嘲風：……
很恥辱，但真的，確還挺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