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開始釣魚的第八十天：你為什麼不問問……（1 / 2）
「所以, 貴妃知道這件事了嗎？」寒江雪覺得鄭貴妃才是整個故事裡最慘的那個。不僅丟了兒子自己不知道，多年後兩個兒子互換她也不知道，還差一點就多年未見的親兒子害死了。如果他是皇帝, 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與鄭貴妃這件事。
但肯還是要的。
總不能讓鄭貴妃始終懷揣著自己親兒子的憎恨或者恐懼活著, 以免她再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了。」聞嘲風就沒那麼多同理了, 「我的, 你難道還指望聞雲幛開口嗎？」
皇帝當時連和聞嘲風這些時的聲音都是幾次變調, 如果不是聞嘲風邏輯強大, 腦補能力十足，都未必能夠搞明白故事的全貌和因果聯係。指望這樣的皇帝, 和那樣智商的鄭貴妃把故事清楚, 無異於是方夜譚。
「所以你就替陛下了。」寒江雪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著陪他一起rua小貓的聞嘲風，「你其已經有點喜歡陛下這個兄長了吧？」
「……我為什麼要喜歡一個蠢貨？」聞嘲風覺得寒江雪的話荒唐極了, 他才不需要什麼兄弟呢。
寒江雪繼續勤勤懇懇給小貓梳『毛』，有些真理不需要辯，反正他知道他是的。
聞嘲風開始坐立不安, 非要服寒江雪, 讓他相信他才沒有喜歡聞雲幛，一點也不：「我隻是不鄭貴妃橫生枝節, 而聞雲幛又不清楚話，才代他的。沒有其他意思。」
寒江雪敷衍的點點頭：「是是是, 。」
「我的是真的, 你相信我！」
「我相信, 你一點也不喜歡陛下，你也不是因為陛下開不了口，才決替陛下和鄭貴妃的。」寒江雪著著, 就突兀換了話題，「我們今晚上吃烤鴨吧？就是炙鴨。」
烤鴨由來已久，名字幾經更迭，但味道始終如一。
「啊？」聞嘲風一愣，然後順著話題呆呆回了一句，「可以啊。」就是為什麼突然開始討晚膳了。
寒江雪很快就解答了這個疑『惑』：「烤鴨什麼都好，就是死鴨子嘴硬。」
聞嘲風：「……我覺得你在嘲諷我，但是沒有證據。」
寒江雪回了聞嘲風一個燦爛的笑容，又把話題了回來，好像他們剛剛根本沒有討過什麼鴨子不鴨子的：「貴妃怎麼？」
「她反而比聞雲幛更振作一點。」聞嘲風也挺意外的，他還以為自己鄭貴妃完之後，一會被淚水淹沒，結果並沒有。鄭貴妃在經歷過一係列的消化後，第一反應是，大皇子殺她的這件事，還有多少人知道，不能讓消息泄『露』出！
「我也不能假死了。」因為，她的兒子怎麼可能殺她呢？他絕不能背上這樣弒親的風言風語！哪怕她真的死了，那也是她突發疾病，與她的兒子無關！
鄭貴妃不僅找回聞義濟，還認回大皇子，她他們都好好的。
這種無私奉獻到不可思議的情感，是聞嘲風所理解不了，但他又不受控製到了自己的母妃。
「他是該恨我的，是我這個當娘的不夠負責任。」鄭貴妃沒有哭，但她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浸滿了她的眼淚。她忍不住回，自己當年為什麼會那麼大意？怎麼能暈過呢？她讓她的孩子受了多少苦啊。
不得不，鄭貴妃不愧是皇帝聞雲幛的真愛，他倆在很多事情上的腦回路都是一模一樣的。遇到這種事，隻會責怪自己。
但聞嘲風很，這根本不是你們的錯，而是後的！
甚至可以是帝的鍋，夫妻同床共枕這麼多年，帝自詡為一代明君，竟然連自己的枕邊人做了什麼都沒看出來嗎？
皇帝和鄭貴妃反而有誌一同的替帝開解，他當時麵臨著內憂外患的朝堂局勢，不是在和蠻族開戰，就是在即將和蠻族開戰的路上，朝還很是有那麼一批人在鼓吹著和親、納貢、投降，哪怕帝再有精力、再雄才偉略，也在是無暇分給後宮了。這不能是帝的錯。
聞嘲風這夫妻倆的好感度當場清零，在他這裡，誰站帝誰死。他就是這麼小氣。
寒江雪明智的沒有發表意見，雖然他也覺得帝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晚上，寒果然吃上了烤鴨，肥而不膩油滋滋，金黃焦脆味醇厚，炭火炙烤，帶著果木的清香。寒江雪強烈要求搭配火燒和荷葉餅，蔥段和黃瓜條蘸著甜麵醬，爽口又解膩。寒江雪當初甚至過，如果甜飲鋪子這條路走不通，他大概率會賣烤鴨。
鴨架一半椒鹽，一半煨湯。
寒江雪是完完全全把現代的吃飯思路帶到了他，寒起和寒二很好養活，吃什麼、怎麼吃都沒有意見。聞嘲風一開始倒是很不習慣，克服了數次親自動手卷餅的理障礙。
還是寒江雪給他卷了一個，之後就百病全消了。
聞嘲風：嗯，烤鴨真的好吃。
寒二吃飯很快，左右開弓，幾乎是一口一個。一邊吃，一邊聽完了大皇子事件的始末。她頻頻點頭，最後一邊擦手，一邊隻問了聞嘲風一個問題：「你準備什麼時候殺了後？」
聞嘲風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差點噎住：「嗯？」
「嗯什麼嗯？給我個具體的時間，快點，我好把婚期提到那之。」寒二最煩別人磨磨唧唧。後死，肯是國喪，哪怕她做的醜事被公之於眾，國喪縮到最短，也肯是要有的。那寒二和鄭青鸞結婚，就有點費勁兒了。可寒二又不能因為自己結婚，就阻止聞嘲風報仇，那她成什麼人了，吧？所以怎麼，解決辦法都是她提早結婚。
寒武侯都震驚了：「還提？」
寒江雪這才起來問他爹：「您和阿娘了這事了嗎？」
寒武侯：「……你猜？」
看他虛的表情就知道，他至今還沒有鼓起勇氣和老婆宣布這件事，但留給寒起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不管如何，寒夫人都趕不回來，早晚，不如痛快一點。
「不行，我不同！」寒武侯在飯後，全一起進行桌遊娛樂的時候，突然爆發了一聲抗議。
寒二根本沒搭理他。
寒江雪則默默拿過了一旁一個海螺裝飾，知道他為什麼會有海螺，寒江雪也是最近才發現，他裡其有不少這類裝飾，尤其他祖母的房間。楚國長公主不是蛇嗎？她祖母要擺也該擺蛇吧？
「乾嘛？」寒武侯看著兒子塞過來的海螺，臉上寫滿了費解，「我在問你二姐，可不可以不改日期。」
「你為什麼不問問神奇的海螺呢？」寒江雪道。
寒武侯：「？？？」
寒二立馬懂了，隻是弟弟小時候就玩過的梗：「他的意思是，別問廢話了，沒，改不了。」
寒起：「……」
大皇子辦完事回來時，整條龍都傻了，宮的格局也未免變動得快了吧？
怎麼就錢後命在垂危了？怎麼就無夷王又病了？於後者，大皇子倒是沒那麼驚訝，無夷王一年十二個月，沒有十個月在生病才會讓人比較驚訝。他隻是沒到，無夷王那個病秧子能把後砍到重傷，後是有多弱啊？
錢後：……出來你可能不信，但聞嘲風還挺強的。
大皇子麵見皇帝時，皇帝的眼睛紅得就像是兔子，不知道已經哭了多久，稍微關問上一句，皇帝就哭得更洶湧了。
這真的是大啟的九五之尊嗎？生殺予奪、統禦四海的那個？
「所以，父皇您到底是怎麼了？」大皇子努力表演著兒子老子的關懷備至。
皇帝：「不要叫父皇，叫阿爹。」
「……阿爹，您怎麼了嗎？」大皇子的「咯噔」了一聲，他不會暴『露』了吧？不，他哪怕暴『露』了，皇帝也不該是這個態度啊。
「你小叔差點殺了你阿『奶』，你明白嗎？雖然後隻是養母，但畢竟養了我們這麼多年。」聞雲幛及時把情緒爆發的原因圓了回來，這也是聞嘲風教他的，「我和你小叔，她再怎麼有錯，畢竟沒有親手掐死你。你知道、你知道，你小叔是怎麼回我的嗎？」
聞雲幛最終還是沒忍住，趁勢抱住了自己的兒子。這是他的兒子，他曾經一度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十幾年不曾相見，如今連一句話話都不能。
聞雲幛能忍成這樣，真的已經很努力了。
大皇子是真的共情不了皇帝此時此刻的痛不欲生，他後完全沒有感情，但也一點點拍撫著皇帝的背，安慰著：「小叔怎麼啊？」
雖然他已經猜到無夷王肯回得很刻薄。
「他，啊，我現在也沒有掐死她啊，我是拿劍在捅。」皇帝完就再也控製不住，抱著兒子哭得更加洶湧了，他沒有辦法再話，生怕下一句就把什麼都暴『露』出來。但是不行，他還有另外一個兒子要救，還有一個□□要搗毀，他不能讓大的辛苦功虧一簣。嘴上著兄弟給他寫好的台詞，其是很搞笑的梗，希望能幫他及時清醒一下。
但他一點也笑不出來，隻有兒子多年的愧疚與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