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河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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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擋在他前麵?

這話邵銘在操場上的時候就想問了。

當時袁紹洲就那麼沖過來, 臉上的猙獰讓周圍圍觀的人嚇得能退多遠退多遠。

隻有一個人沖了出來。

單薄的身體擋在他麵前。

不僅力量弱,還妨礙他的發揮。

但是下意識的動作觸人心弦。

邵銘被觸動了。

疑惑也更重了。

這小少爺,對每一個朋友都能這樣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嗎?

祝童沒想到他就這麼直白地說出來了。

他愣了愣, 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誠實道:「他當時是沖你去的。」

邵銘:「……嗯。」

祝童道:「因為他不敢動我。」

邵銘:「……」

就算是憤怒到失去理智, 人對恐懼的事情還是本能的會畏懼的。

在袁紹洲眼裡, 把他害到這一步的人不是他自己,也不是邵銘, 而是祝童,和他背後實力難測的祝家。

就算已經窮途末路, 求生的本能也讓袁紹洲在報復的時候盡量去避免會讓自己變得更糟的情況。

祝童說:「所以我覺得我擋住你的話, 他應該會停手的。」

邵銘:「……」

他覺得他腦子裡有什麼美好的幻境,「啪」的一聲,碎掉了。

他到底在期待什麼?

邵銘古怪道:「所有你是在賭他對你有顧忌這個可能性?」

祝童點頭:「我覺得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

邵銘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 袁紹洲一開始扔過來的圓規, 是沖他腦袋上去的。

當然,那也可能是姓袁的太弱,砸個人還失了準頭。

邵銘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突然沉默了, 視線從上到下,把他的同桌打量了一遍。

祝童一臉莫名,也跟著上下看了看自己, 抬頭疑惑道:「怎麼了?」

他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邵銘沉吟道:「我突然發現,你長得很好看。」

「……」

「身材比例也不錯。」

月要很細,雖然有點瘦,但是摟在懷裡的時候,手感意外的很不錯。

祝童:「……」

這人到底想說什麼?

邵銘笑著抬頭, 湊過去壓低聲音道:「如果你真的要包養的話,我覺得我也可以的。」

「!!」

祝童愕然地瞪大眼睛。

邵銘還在繼續:「等時間長了,你要是覺得會委屈我,要給我一個名分的話,那我……」

也是可以接受的。

話沒出口,嘴突然被捂住了。

祝童一臉駭然地看著他:「那都是袁紹洲胡說的!我沒有……」

邵銘彎著眼睛看著他。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一股熱流噌的一下竄進大腦,祝童忙把手收了回來,五根手指跟含羞草一樣應激性地縮在了一起。

手心陣陣發燙。

他焦急道:「我……你……」

支吾了好半天,他把頭轉回去,埋著頭不說話了。

邵銘把他當什麼人了?

果然是把好心當成驢肝肺!

邵銘看著他紅透的耳根,微怔了怔,湊過去道:「生氣了?」

祝童:「……」

祝童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心態,看向他頗有點忍無可忍:「我說了我沒那個意思,你不信就算了,不用……不用這麼試探我。」

邵銘:「……」

試探?

他是在試探嗎?

邵銘頓了一會兒,忽然笑道:「我開玩笑的,下次不會了。」

祝童狐疑地看著他。

邵銘一臉真誠道:「真的。」

祝童看了眼好感度進度條,確實沒什麼變化。

應該是真的玩笑。

祝童又看了他一會兒,「信你這一次。」

他強調了「一次」。

邵銘笑道:「好。」

然後祝童低頭,繼續做題了。

他耳朵上的紅快速褪了,也不急眼了,做題集中注意力非常快。

邵銘心道:真好哄。

他微微抬起的頭又用手肘撐了回去,一派悠閒。

心裡卻沒有那麼悠閒。

他自己很清楚,他的話不是試探,也不完全是玩笑。

隻是被祝童「解釋澄清」的時候,有那麼點微妙的不甘心,所以忍不住想逗逗他。

他怎麼會不甘心呢?

邵銘在心底笑了笑,心說人的本性果然很虛偽,誰都一樣。

懷疑別人的時候,排斥別人的喜歡。

知道別人不喜歡了,又忍不住招惹。

可喜歡他的人不少,以前知道別人放棄了,他隻會覺得放鬆。

為什麼偏偏祝童成了特殊?

做題的祝童似乎又遇到了難點,輕輕蹙了一下眉。

他神色專注,仿佛什麼都不能乾擾他。

係統內,界麵上的進度條忽然漲了一段,係統剛欲提示宿主,剛漲的一點好感度又忽然縮了回去。

係統:「……」

還真是陰晴不定的白月光。

這點兒微妙的變化,祝童不知道,邵銘更不知道。

下午的課很快結束,去校外吃飯的時候,羅索忍了又忍,坐在餐桌上左看看右看看,覺得同桌吃飯的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有點奇怪。

「你們兩個……吵架了?」

邵銘:「……」

祝專心乾飯童:「?」

祝童正要說話,邵銘突然道:「怪我,說錯話了。」

羅索:「……」

這鍋寧倒是背得挺利索。

祝童說:「沒有,我吃飯的時候不太喜歡說話。」

羅索想了想這些天和祝童一起吃飯的狀態,他確實不怎麼主動說話。

所以問題出在他銘哥身上啊!

他銘哥平時話不是挺多嗎?因為有他帶動祝童一起說話,所以餐桌上才會顯得熱鬧。

今天這是怎麼了?

「銘哥,你…你該不會是今天被袁紹洲給嚇到了吧?」

邵銘:「……」

邵銘笑了笑,給他一個「你重新組織語言」的眼神。

羅索:「……」

他惹不起這位,又看向祝童道:「對了,祝童,袁紹洲被打進醫院,真的是你找人乾的啊?」

祝童夾菜的手頓了一下,輕輕點了下頭:「嗯。」

羅索頓時瞪大眼睛,「臥槽,還真是你?你還在他的病房外裝了信號屏蔽器?牛逼啊!你家裡到底是乾什麼的?」

他純屬好奇,不料他話一出,餐桌上更安靜了。

安靜地有些詭異!

家庭,身份,包養。

袁紹洲的話看似沒掀起什麼風波,卻在兩個人心裡掀起了不同程度的浪花。

羅索等了半天沒人理,又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

怎麼的?他今天是癩□□鑽了風箱了?

兩頭受氣?

「是不是不方便說啊?」羅索低聲道:「那你當我沒問,別這麼繃著臉嘛,我好尷尬的。」

祝童也知道把人晾著不好,看向他道:「抱歉。」

「沒事沒事。」羅索大氣地擺擺手,「本來也是我多話,你快吃吧,一會兒菜涼了。」

祝童點點頭,重新夾了菜。

邵銘坐在對麵看著他,想開口看了眼羅索,又把話咽回去了。

吃完飯回去學校,路上注意到他們仨的人很多。

袁紹洲來學校一鬧,祝童徹底在學校裡火了。

好奇他身份的人大有人在。

但他身邊有人「保駕護航」,本人問不到,就有人退而求其次,問到了「知情人」的頭上。

已經到了晚自習,高一一班的教室依舊熱鬧非凡。

夏陽這幾天實在煩不勝煩。

先是袁紹洲被打進醫院和被退學的事,因為平時袁紹洲總愛纏著他,有人以為是他和袁紹洲走得近,總是來找他打聽。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復他不知道袁紹洲的事,心裡恨不得把找他打聽的人都掀了,麵上卻還得保持微笑,不得不耐心對待。

好不容易沒人打聽袁紹洲了,祝童又成了他們的「好奇」。

「夏陽,你和祝童是不是認識啊?他家裡到底乾什麼的?」

「教訓袁紹洲的事真的是他乾的嗎?」

「你跟他關係好嗎?周末的時候能不能叫他一起出去玩啊?」

「那天聽你提到宴會,你們一起參加過宴會嗎?」

「……」

周圍七嘴八舌,夏陽的手緩緩攥住。

他最厭惡有人提起「那天」。

那天在洗手池邊,他故意想提起宴會,就是想讓別人知道他和祝童是認識的。

他想讓邵銘知道。

因為邵銘不喜歡他,如果知道祝童和他是熟人,一定也會疏遠祝童。

可他故意拉近關係,因為祝童突然吐血,成了他故意針對祝童,反而邵銘站到了祝童那邊。

之後他不再提他和祝童認識的事。

可偏偏每個人都記得。

每個人都來提醒他,洗手池邊,祝童讓他丟臉了!

他緩慢地吸了一口氣,溫聲笑道:「我們是在宴會上見過一麵,但是具體的情況我並不是很清楚,他家裡的事情,你們還是去問他自己比較好,而且他因為身體不好一直很少出席宴會,所以我也……」

也沒什麼機會和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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