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上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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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冬季呼出了第一口寒氣,大街上撲麵而來的微風不再涼爽取而代之的是毫不留情般得刺骨,時間如肉眼可見般得晝長夜短。夜幕降臨,城市的燈火闌珊映照出家的溫暖。四季如風,風中形形色色的人們大多低著頭看著手機沉默不語,仿佛與世隔絕。

三十四路公交車緩緩停下,來到站台得同時發出沉悶的聲響,像是在宣泄著一天的疲憊。眾人下了車,向著不同的方向前行,對應著不同的人生。就像此刻,有的人下班,有的人上班。

路燈下青年的影子轉瞬即逝,此刻他正拚了命似地蹬著一輛破舊不堪的自行車,在交通燈綠轉紅的剎那間,來到了街對麵。隨後一個急剎精確無誤地停到了餡餅店麵前。青年擦拭著臉上布滿細密的汗珠,緩緩長出一口氣的同時,對著裡麵的工作人員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

『』老規矩,韭菜餅還是來兩個』』

「小夥子你這一天天的這是上班還是下班呀。『打趣的同時也不忘把手中的餅子放入了微波爐扭動開關,暖陽般的光暈自然而然地融入這和諧的畫麵之中。店裡的工作者看著熟悉而又略顯成熟的麵孔,似笑非笑地回應著。

青年聽了這話也隻是選擇一聲無奈的苦笑撓了撓頭,想張口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最後也是說了些最近天氣降溫的話。拿出手機掃碼支付一如既往,手中接過略微有些燙手的餅子,看向婦人的麵容仿佛好似回憶起了什麼。

風中青年的一聲謝謝似乎被拉的很長很長,婦人看向青年漸漸遠去的身影也喃喃了一句不用謝。不知從何時起,青年成了這家店每一天最後的顧客。

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流湧動平凡的身影如同斑斑星光匯聚於此,麵對城市無邊無際的浩瀚,渺小且平凡的身影,依舊散發著屬於自已的光芒,無論這光芒有多麼得微不足道。青年駐足,引入眼簾的是一道引人注目的青春風景線,約莫七八個中學生並列而行,他們時不時追逐打鬧有說有笑,拿著零食相互分享,歡快的聲音仿佛也讓青年回到曾經那段幸福的歲月。

耳邊感受著青春,視線隨之漸漸模糊,昔日美好的事物好似又浮現在眼前。扌莫著那仍有餘溫的餡餅,青年不禁感嘆一聲時間過得可真快。熟悉的路同樣的人,背上了不同的行囊,也有不同的身份。或許成長就是在人生的某一刻意識到青春好像已經走遠了。

青年騎著車一路向前,前方一望無際大街小巷在遠方的盡頭它們都化為了圓點,黑白相間的色調是老街亙古不變的底蘊,聽著呼嘯而過的風聲,眼前的道路漸漸狹窄,寬敞明亮的大路在青年身後漸行漸遠,少了行人的喧鬧也少了車輛的轟鳴。冷清之下唯有路燈的昏黃依舊亮眼。燈光下熱戀的情侶相互擁抱,年邁的老人相互攙扶,三口之家並排而行其樂融融,孤獨的旅程仿佛隻屬於青年。

來到十字路口靜靜等待,青年看向夜空,星辰如畫月光皎潔,思緒之情頓時湧上心頭或許夜空的另一頭也在仰望,思念來回穿梭,心中有了執念風雨無阻便隻是一種感受。

綠燈亮起,青年再度出發拐過彎便來到上班之路最繁華的街道。黑夜往往襯托出城市最迷人的風景,抬頭是高聳入雲的建築,萬家燈火好似夜空明眸,目光所致美食與燈光混合在一起所帶來的強烈沖擊目光所至應接不暇,街道兩側人流絡繹不絕,在這裡隨處可見是熱鬧,是歡樂,是滿足,是疲憊一天後來自靈魂深處對自我的傾述。

普興街的末尾又新開了一家烤魚店,穿過人海香味撲鼻,實惠的價格樸質的裝飾,更是讓這家初來乍到小店有著獨特的吸引力。店鋪外擺滿了大小不一的木座,老板賣力的喊聲綿延不絕,屋內的店員也在此刻如亂竄般得老鼠手忙腳亂。

路燈下,一位中年攤販正和身旁的掃地工人閒聊著家長裡短。在她麵前停放著一輛電動三輪車車頭是一張微信支付的紙片,車尾一個淺褐色的喇叭此刻正循環播放著蘋果售價的聲音。車上裝滿了紅彤彤的蘋果,座位的中間有一根長長的杆,杆上懸掛著昏黃的燈照亮了每一個蘋果也驅散了來自四麵八方的寒冷。

汽車的轟鳴聲由遠到近,隨即一輛綠皮出租車穩穩地停在路邊。司機翻起空乘的牌子,同時拿起對講機發出陣陣無奈的的抱怨,伸手去拿保溫杯,手心中傳來溫度由內到外漸漸散開撫平著司機有些疲憊的心情。此刻手機屏幕亮起,顯示好幾個未接來電,司機拿起手機回撥,手機那頭先是出現一個婦女親切且著急的聲音,隨即又傳來嬰兒陣陣笑聲。童聲入耳,司機的嘴角微微上揚,那緊皺著如同溝壑一般的雙眉也再此刻漸漸舒展開來,司機迅速地喝一口水便合上蓋子,揉了揉臉打開轉向燈,汽車的轟鳴一如既往。

車上下來了一對母子,孩子看到不遠處的蘋果,便搖頭晃腦高興得蹦了起來,毫不猶豫用自已的小手拉著母親的大手,一雙小腿邁著大步直奔而來。

兩人來到車前,孩子雙手拿起一個蘋果,一臉期待地看向女人,女人滿眼寵溺撫扌莫著男孩的小腦袋。看向攤主正欲開口,卻注意道攤主的目光移向遠方,最不願看到的場景在眼瞳之中逐漸放大,一輛寫城市執法大隊幾個大字的汽車,穩穩停下挨著攤販身旁不遠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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