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六章 命殞麥子場 (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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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繼續――)

連續好多天,柳佩珠的左眼皮一直在跳,因為她知道左眼跳是災!總是覺得會有什麼事兒要發生,尤其是一個人的時候,這種感覺就越發強烈,她的心惶恐不安。

事情偏偏是你越怕什麼, 它越來什麼!

孟家貴在去山西的路上, 竟然被人家用刀子給捅死了。屍首是在城外麥子場被發現的, 刀口從後背插入,直穿前月匈, 身上錢物被搶劫一空, 就連手表也被人摘了去。隨從僥幸逃跑回來,也是一身的傷,奄奄一息。

消息很快傳到了孟府。

這對於孟府簡單就是個晴天霹靂!

「什麼?你再說一遍!」

聽到來人的稟報,孟喜昌隻覺一陣暈眩,他手扶著牆壁,顫顫微微地,向前移動了兩步,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桌子上的一盒兒點心,「你不要胡說,他昨天還叫人給我送來的點心,今天怎麼會是出事兒了呢!」

「那點心不是家貴送的,是我叫人送的,老爺是嚇糊塗了!家貴是真的出事兒了!」大太太伏在桌子上痛哭失聲,沙啞著嗓子,一字一字地說,說完,絹帕在她手裡揚了兩下,發出撕心裂肺的一聲長長的哀鳴:「我的兒啊!」

孟喜昌目光呆滯,側過頭,麵向窗外,渾身上下都在劇烈地顫抖,許久,緩慢地轉了回來,踉踉蹌蹌地坐回到椅子上,淚眼婆娑。

「告訴我,家貴是怎麼死的?」

來人微微抬了下頭,「回老爺,就在城外的麥子場,被人用刀子從後麵」

「我的兒啊!」未等來人把話說完,大太太又發出一聲長長哀號,便沒了聲息,整個人癱倒在地。

「快,快扶太太回房歇息!」

孟喜昌的聲音顫抖。

上來兩個人,將大太太攙扶了下去。

「哎呀!這,這太可怕了!」

說話的是何青萍,她從街上溜達了一小圈兒回來,還沒進院,就看到有不少人圍在院門外,這才知道家中出了事。可她還是不相信好端端的二少爺怎麼會說死就死了呢!直到走進老爺房,正看到大太太被人攙扶下去,這才倒吸了口涼氣。

「我們孟家積德行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兒!這不會是真的!會不會是看錯了人呢?」何青萍疾步走到老爺身邊說到。

「是真的!隨行的人跑回來稟報的,還能有假!」柳佩珠默默地站在一旁,紅腫著眼睛說。這個消息,她是第一個知道的,聽回來的人說二少爺出事兒了,她怔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

出事兒的是她的男人!

無可奈何地進了孟家,做了孟家貴的妾,這其實並不是柳佩珠的初衷,她也一直沒有把這個男人當成是自己的男人。在她心中,趙小雙還在那裡,揮之不去!她也很享受孟家貴對她的那份寵愛,也盡量讓他替代掉趙小雙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但她發現,根本辦不到。

現在,這個男人死了!

她閉上眼,心如同被榔頭重重地捶了一下,不疼,但又麻又木,她像墮入了深淵,聽到耳畔呼呼的風聲,看到了他的死!似乎也看到了她自己的死!

孟喜昌悲痛不已,失聲痛哭起來!「我的家貴他 他」

悲聲四起,

不太大的房間內頓時哭作一團。

警察局。

看到停屍房兒子冰涼的屍體,孟喜昌老淚縱橫,混濁的淚水隨著他臉上交錯的皺紋流淌而下。他雙手顫巍巍地伸向兒子,眼淚仍是止不住地往下落,嘴裡還悲戚地叫著: 「我的兒啊!都怪我,我不該讓你去!」

一股淒涼的氣氛瞬間充溢了整個空間。

這是他僅有的兒子,如果說世間最為悲慘的事,無非也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孟喜昌想到了小時候兒子扒在他的背上調皮地伸過手來揪他的胡須,竟忍不住哭出聲來,聲音是那般的淒慘,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為了配合案件的調查,丁淑嬌和何青萍也被叫去詢問。

負責此案的警察正是柳雲生。

問到何青萍的時候,何青萍提到了那幅畫。

「那幅畫是老爺讓他帶給山西白鑫綢莊的白老板的!卻也不見了!」何青萍說。

「一幅什麼畫呢?」柳雲生問道。

「幾個小童出遊圖!我見過這畫!」

「出遊圖?」

「嗯,我家老爺收藏的珍物,聽我家老爺說,此畫是一幅奇畫!」

「哦?有什麼神奇之處說給我聽聽!」

「這個,聽我家老爺說,有幸收藏此畫,便能得到護佑,家人平安,財源滾滾,五福俱享!如若丟失,必將大難臨頭!殃及無窮,詭異叢生啊!」

「真的嗎?」

何青萍想了想,說:「嗯!我家老爺什麼時候能到的此畫,又從何而來,我就不知曉了,他並未對我提起,我也不便多問。老爺本想是讓二少爺將此畫帶給山西表兄,抵作綢料,以解燃眉之急,誰知剛出發不久便被劫殺了!還請柳警官多多費心!一定要把凶手緝拿歸案,為我家二少爺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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