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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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將軍?!」

謝漣和秦珈見到裴君,已經很是震驚,她竟然又說想做秦珈的駙馬,兩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片刻後,謝漣先行冷靜下來,問:「裴將軍為何在此?」

既然已經進來,就沒必要矯情了。

裴君順手從旁邊盥洗的架子上拿了一塊兒棉布,自顧自地坐在椅子上,邊擦刀邊解釋道:「金吾衛抓賊,我追捕一個毛賊到這兒的。」

謝漣視線下移,落在她腳下以及刀上,「賊,死了?」

裴君隨意地點頭,「我想今日這種場景,二位也不希望他活著多嘴。」

當然,裴君本意並不是為了他們兩個殺人滅口,他們兩個可不值得她費心,她就是單純地想讓人瞧一瞧,來她麵前挑釁有什麼後果。

「對了。」裴君看向謝漣,道,「白日裡謝少卿與我說得事情,我又想起來些許,就是突厥。」

謝漣眉頭攏起,沉思。

裴君見狀,問道:「謝少卿是從何處發現那圖騰的?」

謝漣向四公主的方向瞥了一眼,道:「案情未破,不能隨便泄露。」

各個衙門有各個衙門的規矩,裴君理解,便不再問。

而謝漣又看向裴君閒適擦刀的模樣,問:「裴將軍,那賊人……」

裴君微微一笑,「大理寺管查案,金吾衛管抓賊,抓賊的事,金吾衛會看著辦的。」

謝漣無言。

秦珈很是崩潰,不理解他們兩個人為什麼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本正經地討論公事。

她也不敢看那些血跡,隱在角落裡,手抓緊衣襟,有些惱道:「裴將軍何時來的?你……究竟聽到了多少?」

裴君淡定地說:「不算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秦珈呼吸重了幾分,顯然情緒波動十分大。

裴君放下沾滿血的棉布,拎起桌上的茶壺,微微澆在另一隻手上,洗掉不小心沾染的血跡。

她現在心情不錯,便成了此時三人中唯一自在的人,就好像隻是與友人閒談一般,輕描淡寫地說:「方才裴君的提議,還請四公主仔細考慮,陛下本就有意裴君做駙馬,今日又這般湊巧碰見二位,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秦珈:「……」哪裡不錯?分明荒唐至極。

裴君猜測,或許謝漣在場,四公主不好意思考慮。

而且這兩個人雖然看起來已經掰了,但到底關係不一般,她這麼直接當著謝漣的麵「求婚」,可能有些不地道。

是以,裴君又看向謝漣,笑道:「不知謝少卿可否先行回避,我想與公主談一談,不過為了公主的名聲,謝少卿可以在庭院之中看著我。」

謝漣側頭,見四公主並未出聲,眼中一黯,沖著裴君一拱手,轉身出去。

但裴君並未急著說婚事,反而詢問道:「公主這莊子裡,為何沒人?」

秦珈心裡難堪,語氣便極沖,「我們這樣不光彩的事情,自然要將人都放回去。裴將軍這麼問,是要故意羞辱我嗎?」

「公主誤會,裴君隻是例行公事,畢竟賊人跑進了您的莊子,而且熟門熟路。」

「你這話何意?」秦珈不愉,「難不成裴將軍懷疑我?」

「公主息怒,您太過激動,有失冷靜。」裴君安撫道,「您是金枝玉葉,自然沒道理驅使賊人,隻是若不查清楚,公主日後再來此,恐怕也無法安心。」

秦珈沉默片刻,壓著情緒問道:「裴將軍還想問什麼?」

「這莊子,公主從何處得來?」

「這莊子上的侍從護衛近來可有異常?」

「莊子附近可有奇怪的人出沒?」

「還有,公主約見謝少卿一事,可還有旁人知曉?」

秦珈一一答道:「莊子是我十六歲生辰時,父皇送給我的,侍從護衛也都是莊子原來的人,至於莊子附近可有奇怪的人出沒,我並不清楚。」

第四個問題,秦珈停了一瞬,方才繼續道:「今日之事我隻交代了我的宮女闌夢,她是我的親信,做事一向小心,絕不會泄露。」

說到這裡,秦珈有所察覺,反問:「裴將軍不是偶然闖入嗎?為何如此問?」

裴君依舊隻道是「例行公事」,讓四公主不必太過多慮。

而後,終於說起「駙馬」一事,「陛下必定要為公主賜婚,即便不是裴君,也是旁人,總歸不會是謝少卿了。既然如此,公主不妨與我合作,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擋去不必要的紛擾。」

「那五公主呢?」

裴君莫名,「跟五公主有何乾係?」

不過她還是認真地說:「若以謝少卿所說,陛下在製衡朝堂,那麼我若真做駙馬,一定是四公主。五公主身後有淑妃和四皇子,陛下若是賜婚五公主與我,恐怕很難再重用我。」

四公主聽她的分析,冷笑,「你們這些男人,永遠都是名利為重,女子不過是棋子、擺設罷了。」

「公主此言,有失公允。」

裴君雖然不是男人,也確有不甘心,可戰場上跟她出生入死的將士們,都是男人。

其實軍營裡有很多事情她看不慣,看不慣軍妓的存在,看不慣有些將士打勝仗後欺辱敵方女眷,看不慣有些將士明明有家小卻還在外玩弄女人……

後來所有人都說她麾下軍紀嚴明,可當初將士們問她,那些突厥軍欺辱我大鄴女人怎麼算?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為什麼不能快活一天是一天?

裴君不是聖人,也有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所以她學著以一個主將的身份去考量,而不是單以一個女子的身份去質疑。

像四公主,雖有幾分偏激,可相比起大多數女子隨波逐流,根深蒂固地認為自己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相夫教子,要安於室……她是超前的。

這樣極有可能痛苦、憤怒……

裴君心平氣和地說:「雖不否認朝中多爭名奪利之輩,可並非為官之人皆如此,也並非爭名奪利就一定為官奸惡,公主,您本就站在許多人站不到的高度,理應眼光更寬廣一些。」

至於棋子、擺設,總歸裴君是不認的。

尋常人說教或許惹人厭煩,可裴君這樣的人,秦珈竟是無論如何也生不起嫌惡來,隻是……「聽說裴將軍府上住著一位軍醫娘子,裴將軍若做駙馬,那位娘子又何去何從?」

裴君淡淡地說:「阿酒若是願意做裴府的主母,我今日自然不會與公主商談此事。」

秦珈聞言,誤會了,以為裴君有意,可是那個女軍醫並不中意裴將軍,然後一瞬間想了許多情|愛糾葛,便對裴君生出幾分知己之感。

「唉……裴將軍這樣的英雄人物,竟也受情|愛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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