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唇膏(1 / 2)
淩晨2:00,範大奇打了一個嗬欠,猛然靠在了椅背上。
「困了?」張潮生停下手裡的動作,掃了他一眼。
「沒,感覺,怎麼說呢……」範大奇咬著嘴唇,琢磨了片刻,搖了搖頭:「算了,都過去了,還有兩局呢,肯定能贏。」說完,他又劈裡啪啦的編寫起了代碼。
「你是想說沖繩丸在鐵石eer上做應用開發有優勢嗎?」丁瀟接了一句。她麵前顯示器裡的代碼像瀑布一樣,酣暢、激越的向下傾斜。「別瞎猜了,人家憑的是實力,至少那份想象力,我們目前還達不到。」話到這裡,丁瀟啪的一聲按下回車鍵,仿佛在用一道命令程序強行關閉了她們的談話。
「丁瀟說的沒錯,我也輸的心服口服。」張潮生站起身,給他們三人的水杯裡分別添了些熱水,又扌莫了扌莫小黑微微發燙的腦袋。
「這一局比的可是基本功,我不相信咱們能輸。」說話的同時,張潮生坐回椅子裡,開始了新一行代碼的編寫。
組委會為每支參賽隊伍提供了一張放有隊名牌的參賽桌,從比賽開始到現在,他們三個連同小黑,已經圍著這張參賽桌持續奮戰了將近17個小時了。這17個小時隻是對參賽者體能和精力的最初考驗,更艱難的還在後麵的31個小時裡。
二十分鍾前,第二項比賽:在鐵石eer環境下的應用開發已經結束。第一名是沖繩丸,他們以138分的成績遙遙領先,緊接著是分別得了120分的聽潮人和北美猛龍。從前兩局的表現來看,這三支隊伍的競爭已然處於膠著狀態。
清晨5:00左右,窗外燈光轉暗,天邊泛起黎明前的微光。
「那邊有簡易床,困了就睡一會兒吧。」張潮生朝著窗外望了望,又催促了一遍。從昨晚12點到現在,這樣的話,他不知道已經對丁瀟和範大奇說了多少遍了,可是這兩個人好像故意跟他較勁似的,根本沒人願意離開參賽桌。
早上8:15,丈夫彭威出門送兒子彭聰上學還沒回來。孟子珊坐在梳妝台前,正對著鏡子塗口紅,突然間卻停了下來。她又想起了褚江鷗昨晚和她說的那些話。
「子珊,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孩子想想,難道你想看到他哭著對你說「爸爸不再愛我」了嗎?」
「……這種事情能有多麻煩,一份親子鑒定報告不就可以了嗎?」
「我想你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標題吧,《國企某女高管一夜風流放縱,丈夫十多年竟不知兒子非親生》……」
「子珊,抓緊點時間,雖然我們是老同學,可是人的耐心總歸是有限的……」
「不是我在威脅你,而是你自己做了錯事!」
……
這些話像一道道魔咒,或者催命符一樣在孟子珊腦海裡回盪,她的臉色由白變粉,又由粉變紅,最後呈現出毫無血色的蒼白。
「啊!」孟子珊猛然間發出了一聲尖叫,丟開手裡的唇膏,趴在梳妝台上哭了起來。
時間繼續向前,第二天上午11:23,第三項比賽排名新鮮出爐。聽潮人得分127,再次獲得第一名,緊隨其後的是北美猛龍,他們的得分是125,與聽潮人隻差兩分。第三到第五名是三支華夏參賽隊伍。沖繩丸僅排在第六位,並且與第五名相差13分。
看到這個成績,「血槍次郎」車田幸二激動的沖到記者跟前,發狂般大喊:「恥辱,這是我車田一生的汙點,我要求退賽,退賽!」
「納尼,轟都呢八嘎呀路!」沖繩丸的其他參賽人員,同時動手把他拉了回來。對於車田的突然宣布退賽,他們簡直無語到了極致。
「張,張……」西蒙斯的眼睛無時無刻不在噴火。聽潮人作為華夏國最強的一支參賽隊伍,已經贏了兩局了,如果讓他們再贏了最後一項比賽,那他「戰車」這次東方之行簡直無異於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