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白[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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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醫生退休以後,沒有停止醫病。直到某一天來了兩個人,說接到舉報,鄭醫生屬非法行醫,罰款兩萬塊。自那以後,鄭醫生不給陌生人治病了,聲稱已經隱退,而且搬到了郊外。

郊外的路比舊城區寬,行人卻很稀少。這個時刻,經過的人隻有李深。

李深走到圍牆邊,聽見裡麵傳來了兒童的朗誦聲。

李深對那個男人有了些猜測,他打電話報了警。然後他利落地翻了牆,落下的位置在園區西北角。

敷藥過後的反應這時更加猛烈,李深頭暈的同時,下課鈴聲響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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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地的一所兒童福利院,主要收留孤兒、棄嬰以及殘疾兒童。

男人知道,假日會有老師休假外出。他躲在東邊的樹下,掀開長劉海,露出長期遮蓋的一隻渾濁眼睛。他盯著的方向是東邊的那個教室。鈴聲響起,他從月要間拔出了匕首。

他緊盯教室門,見到一個小男孩笑著跑了出來,他也跑了過去,跑姿很詭異。

小男孩看見了他,但不知道他是誰,小男孩沒在意,歡快地跑去了沙堆,「哇,哈哈哈。」

小男孩的笑容映在男人眼裡,反而是刺激。他過去一把拎起了小男孩,還沒待小男孩呼喊,男人用匕首劃了下去。他想割喉,但是小男孩掙紮起來,縮了頭,匕首一下捅中了小男孩的手臂。

小男孩大哭大喊。

男人學著小男孩的樣子,怪聲哭泣。隻一秒,他說:「吵死了。」他抽出了匕首。

小男孩痛得暈厥過去。

男人正要補刀,又被另一個穿花裙子的小女孩吸引了注意力。

四周響起了許多的哭喊尖叫,其中夾雜著女老師的聲音:「快回教室!快回去!」

男人轉過頭,看見她一邊說,一邊去拉台階上腿軟的小男孩。

男人還看見了好幾個小孩。他們離老師比較遠,嚇得躲的躲,跑的跑。

女老師對上他的眼睛,立即向其他教室的老師喊:「保護孩子,保護孩子!不要出來!」

男人狠戾的眼睛殺氣騰騰,他擺正自己,鎖定目標為花裙子小女孩。

她跑得慢,他大跨一步就扯住了那條裙子。

他知道,她已經害怕得失去了聲音,一雙大眼睛驚恐地看著他。

他又怪笑起來,右手舉起刀子想割掉小女孩的頭——

但是,突然有一堆沙子從側邊飛來,打在他臉上,擋住了他的眼睛,他看不到花裙子了,他不得不抬起右手去揉眼睛,數秒後,他發現手裡的小女孩不見了。

男人單眼去看,下一刻,他被李深擒住了手腕。

南麵大門的保安聽見了動靜,匆匆跑過來。頭發斑白的老保安已經快六十了,他見到沙堆上的大片血跡,手忙腳亂。轉過頭,他看見前麵兩個人打了起來。

孬種東西才會向幼兒揮刀,用來掩蓋骨子裡發臭的懦弱。製服一個孬種花不了多長時間。

李深朝男人的月要揮了一拳,在他彎月要時,奪去了他的匕首。他鎖住男人的雙腕,把男人壓在地麵。他頭暈得厲害,說:「快叫救護車。」

男人瘋了一樣,「啊啊」大叫,不停掙紮,他看著倒地的小男孩時,叫喊又變成了笑聲:「哈哈。」

李深使勁按住男人。

女老師年紀輕輕,經歷了驚險時刻,幾乎快要崩潰了,她一邊哭一邊打120:「快來啊,流了好多血。」她想捂住小男孩的傷口,又無從下手。

老保安喘著氣,幫忙按住了男人。他氣得臉色發白:「喪盡天良啊!」

混亂中,還算鎮定的是院長,她讓其他老師趕緊把孩子們抱回教室。

院長過來向李深道謝,她已經沒時間糾結他又是哪裡來的。

李深覺得自己撐不住多久,說:「有沒有繩子?我已經報警了。警察一會就來。」

老保安拿來一捆繩子——這正是孩子們玩遊戲用的道具。老保安把男人綁了個結實,踢了一腳:「怎麼會有這種畜生!」

安靜了的男人麵目猙獰,他死魚般的眼睛看著李深。

李深坐到了樹下。他想回去問問鄭醫生敷的究竟是什麼藥,後勁這麼霸道。

警察來到以後,查看了現場,說:「你們跟我回派出所做口供。」

李深站起來:「我是報警人。」

花裙子小女孩趴在窗口,向這邊喊:「謝謝大哥哥!」

李深看過去一眼。

其他孩子不知是真的看懂了形勢,還是跟風,一起說:「謝謝大哥哥。」

「嗯。」李深跟著警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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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烏夏和陳立洲到了醫生診所。

脫離了現代醫學,關於疾病的說法大多和陰陽有關。比如耳疾,多數會把病症和腎髒聯係。腎虛則鳴。

醫生問:「這陣子感覺如何?」

陳烏夏說:「沒有其他變化。」

「坐下吧,先把鞋子脫了。」醫生說,「我先在你腳上紮兩針,你再看看反應。」

陳烏夏脫了鞋襪,光腳坐著。

「站起來紮針。」醫生手上拿著兩根七厘米長的細針,他先在她腳上穴位紮了第一針,問:「會不會酸?會不會漲?」

「會……」陳烏夏的腳不禁抖了一下。

醫生:「仔細感覺耳朵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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